夜幕时分,刘权回到府中。
刘权吩咐下人找到封亦,让封亦前往客厅。
封亦才来到门口,见数十名下人不停地忙里忙外,心里诧异,以为汉王府今晚宴客。谁知进入客厅,里面只坐着刘权一人。
刘权见封亦来了,起身说道:“封少侠,请这里坐。”
“汉王今晚这是有客人?”
“是啊,不就是封少侠。”
“我一个人?”
封亦看着眼前满满一桌的好酒好菜,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奈何盛情难却,封亦也只好随刘权安排。
刘权说道:“别客气,封少侠请随意吃喝。听说封少侠下午去了我刘家祖屋?”
封亦也不会客气,喝了口酒,说道:“只是在院子外看了会,却不知那座院子是汉王祖屋。不过,说来奇怪,我看到那座老院子,就不由自主地想起刘世子今天所使的那套拳法,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刘权拍了拍巴掌,立马有个年轻漂亮的侍女进来给封亦倒酒。
那侍女替封亦倒满一杯酒后,便不动声色地站立在封亦身后。
封亦虽然显得极不自然,但也不好说什么。
刘权接过话题,说道:“那套拳法,是我一位祖先创立的,叫地躺罗刹拳。封少侠今日也见识过这套拳法的威力,觉得这套拳法如何?”
封亦想了想,说道:“的确很强。不过,这套地躺罗刹拳我却觉得有些古怪。使用这套拳法之力,似乎有些神志不清,可有此事?”
刘权点头说道:“没错!地躺罗刹拳,顾名思义,就是这套拳法一经使出,必得有人躺地成为一具尸体。不过,封少侠今日又是如何破解这套拳法的?”
封亦将那侍女倒的酒喝下肚,心想,原来这汉王如此招待自己,是想知道这地躺罗刹拳的破解之法。
封亦当然不会将阿泪说出来,但想着吃喝了人家一顿好酒好菜,怎么也得表示一下。于是,封亦也没藏私,就将阿泪同他所说告诉了刘权。
“一切也只是巧合。只是我刚好会一门功夫,能化解开刘世子击出的拳劲。同时,我还看出刘世子神志不清是因为他体内经脉与穴位都已经移位,而且发现刘世子膻中穴位置正是破解这套拳法的关键之处。”
“看来,封少侠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居然能一眼看出地躺罗刹拳能使人经脉倒转。不过,可惜了!”
封亦不明白刘权这句可惜了是什么意思,问道:“不知汉王可惜什么?”
刘权脸上露出一丝惋惜,说道:“可惜封少侠一身功夫,却要命丧我汉王府,难道不够可惜吗?”
“什么!”封亦正欲起身,一阵晕眩感传来,立刻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你在酒菜里下毒!”
“唉!”刘权摇了摇头,“要杀你,我就如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可惜,西夏国王与李延德那王八蛋串通在一起,想要我刘家纯种汉族血脉绝后。所以,我不得不取你性命,而且还不能露出半点你死在我汉王府内的迹象。所以,唉!春儿,送他下去。”
那站立在封亦背后的侍女应声说道:“是!”
那叫春儿的侍女走到一根梁柱背后,掀开一块板砖,似乎打开了一处机关。
封亦只觉得脚下一空,整个人掉落下去。
这是一处陷阱,一个刘权早就布好的陷阱。
陷阱并不深,大约一丈来高。
封亦摔落下来并无大碍,却苦于中毒后全身无力。
四周黑呼呼地一片,不过封亦有着非常好的视力。
封亦轻轻敲了敲一边墙壁。只听一阵“铮铮”的响声。
封亦内心一声苦笑,这处墙壁是精钢所铸。别说自己此刻中了毒,就算没中毒,也不可能撞开这精钢所铸的墙体。唯一的办法就是冲开陷阱入口。
封亦抬头望去,那入口已封闭。
封亦寻思:“也不知我中的是什么毒,不知阿泪能不能化解这毒。唉,要给我解毒的话,阿泪又要耗去不少精力。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爹娘没有说错,这世上,真有这种笑面虎式的人。这汉王前一刻还和你有说有笑,却不知他早已想置你于死地。封亦呀封亦,这样的人你又怎么能是他的对手?”
这时,一处亮光传来。
精钢铸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巴掌见方的小窗,刘权的那张脸出现在那窗外。
“封少侠,想不到你喝了十日醉的迷药,居然能不昏睡过去,当真让本王也觉得稀奇。”
“迷药?汉王不是想杀我吗?为何不直接下一种能置我于死命的毒药?”
“就这样让你死太过于浪费了,封少侠体内的血本王另有他用。春儿,这人武功高强,再给他加点迷烟进去。”
“是!”
封亦耳中听到春儿的声音后不久,便闻到一股香味。
封亦只觉得头越来越晕,终于支撑不住,眼睛一暗,昏迷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封亦才醒过来,却见自己正处于一间牢房当中,并且被一条粗大的铁链拴在一块铁板之上。
四周依旧没一点光线,封亦估计这处牢房也是处于地下。
封亦正想挣扎一下,却听到外边有脚步声传来。
于是,封亦干脆假装继续昏迷。
只听一阵刺耳的钢铁摩擦声传来,牢房大门被人开启。
封亦感到眼皮前一阵光线晃动,显然有人手持火把之类的照明工具走进牢房。
“春儿,他还有多久才会醒?”
封亦耳中传来刘权的说话声。
“他先前中了十日醉,后又吸进迷魂香,常人会昏迷三天三夜。不过这人体质有些特别,他体内流着与春儿一样的血,估计就这一两个时辰他就会醒来。”
“他和你一样的体质?难道他也从小服食各种药草?”
“应该是。”
“那你先去看看他血液中还有没有十日醉和迷魂香的药效。”
“是!”
封亦闻得一阵少女芳香,知道春儿已来到自己傍边。
不一会,封亦只觉左手中指指尖处一阵扎心的疼痛,显然那叫春儿的侍女正用钢针扎自己手指。
“还有,不过快了。”
“那我们就先坐下来等会吧!我有话要和你说。来,坐我傍边来。”
“好的。”
封亦鼻中的少女芳香退去,知道春儿已经离开,封亦才微微将眼睛张开一条线。
只见左右两边墙壁上各插了一支火把,将这处牢房照得通亮。
刘权正坐在一张太师椅上,而春儿则背对封亦,往刘权右边另一张椅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