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太多,会累的。”肖溱云在说完这番话后便转头望了洛子安一眼。
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随后他便又说道。
“累吗?”
“累啊,怎么可能不累。”洛子安很实诚地回答道。
“但是,我想走啊,你不也是吗?”你不也是只是为了只想走一条才选剑修的吗?
很多时候,通常就是一个“我想”的念头就决定了很多人的人生。
肖溱云听到洛子安的话明显是愣了一下,随后目光有些柔和,然后他仿佛释然般笑了笑道。
“嗯,我想。”我想走一条路。
洛子安也笑了,然后他又拿起木剑在肖溱云面前摇了摇说道:
“再来?”
“好。”
于是,他们两人就这样你一招我一招地打了一整天,打得星辰初现,清月悬天时才作罢。
然后他们两人打了饭,一起坐在斗武堂的红瓦屋檐上,边吃边看着这满夜星空。
他们时不时还谈笑风生,年少时的张扬和潇洒也在他们的言语中所体现出来。
这俩人似乎就是在这此时此刻才真正认识了起来。
繁星满天,初秋将至,寒意入骨,魔宗里该添件衣服了。
天一凉,洛然安就非常自觉地披上了好几件衣裳。
她怕冷,她前世时从小就身体不好,天凉了就很容易感冒生病。
所以,一到天凉的时候,她披衣服比谁都快。她不想生病,那太难受了。
可是魔宗里的师兄师姐们似乎并没有自觉地继续对别人展现他们骄傲的身躯。
玩不起,玩不起。洛然安默默地想到。
她的魔宗服装已经发配了下来,但是她没穿,因为那布料薄而又少,她很抗拒。
所以,到了最后师兄师姐们还是去找了好几件平民衣服来给她穿。
没办法,自己的小师妹该宠的还是该宠的。
所以当那几件布料足的衣服一到时,洛然安就立马把衣服穿上去,而剩下的则收了起来叠好。
嗯,她果然是个保守的女人啊。洛然安穿着让人心安的衣服暗暗想到。
随后又默默地把衣服往里拽了拽。
嗯,安心了不少。
她最近和哥哥一样在学习剑法了,对于剑法她的想法是学得好就努力学,学不好就学点别的。
她没有哥哥那么执着,其实只要能学好她就满足了。
于是,在她勉勉强强地耍出一段剑法时,她就感动到想要把剑给丟了。
她还是学习御剑吧,她的剑法太烂了,烂到上阵杀敌估计会打到自己的那种,所以剑就当她的行动工具好了。
所以,武器还是另选吧。
她这样暗暗地想到。
“师兄师姐,我可不可以不练剑?”洛然安郁闷地对师兄师姐们道。
“嗯?可以啊?”
“小然安,你的剑法怎么那么烂?我从来没听过有不会使剑的修士啊,古往今来你还是第一个啊。”
是吗,那她还真是荣幸啊,千古第一人。
“剑法就算是傻子我也见过使得行水流云的啊。”
所以,她这是连傻子都不如?
洛然安忧伤地拍了拍那把她正在使用的木剑。
“非要是剑?”
“当然不是啦,只是从来还没人不会使剑的。”
“没关系的,小然安,师姐这就带你去挑武器。”
补充一下,根据历代以来的记载,在这个大陆上的确还未有听说过有不会使剑的修士。
所以,恭喜我们的洛然安同学成功地成为这个千古第一人了,真是可喜可贺。
虽然洛然安没有选择剑这个武器,但是在魔修里,最不注重的便是战斗的方法,只要你赢了,便是胜者。
也因此,使用的武器同样也是杂七杂八的。
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们的第一堂课都是练剑。他们每人也依旧人手一把剑。
而他们每人都会使剑。
果然古往今来啊。
师兄师姐们带她到了武器库后,然后特别豪爽地说道。
“随便挑,不够还有。”
于是洛然安便开始了挑武器的路途。
“这个黑黑的长叉是什么吗?”
“哦,这个是用来叉人的,把人挂在上面让他活生生地吊死的。”
“……那这个鞭子呢?”
“噢,这个鞭子上有尖刺,上面涂有剧毒,一鞭打上去会腐蚀人的血肉,会化到白骨那种哦,用来行刑最棒了。”
然而他们挑了好久都没有一个洛然安想要的,因为魔宗里的武器都太凶残了,她玩不起。
她还是个柔弱的孩子啊,用那么凶残的武器可以吗?
“……那这个黑漆漆的棍子呢?”
“哦,这个最没攻击性了,你看这个按钮,按下去它的两边会出现尖刺,然后就这样攻击人就行了。”
“就它了。”
洛然安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自己未来的不“凶残”的武器。
但是在她后来开始练习时发现这个武器一棒能打得地都裂了好几块的时候。
洛然安:“!!!”她想哭。
当然,这是后话。
现在的她还在乐呵呵地练习御剑呢。
嗯,为什么还要练习御剑呢?
那是因为她好歹也要证明一下她也是会使剑的人,她才不是连傻子都不如的人。
御剑也算是使剑的一种。
嗯。
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