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书看着眼前令人恶心的发指的地方,扶着晏华一个闪身便回了云天。
只见文苑一处隐秘的竹林处站了两位白衣仙子。
“璇玑仙上,刚才那姑娘如此命苦,您...您为何拦着我,不让我出手?”
远落瘪了瘪嘴,方才那姑娘明明已经被他们欺负到了如此地步,叫她如何无动于衷!
可偏偏这璇玑仙上封了她的灵力,叫她只能看得干着急。
只看对面的人沉了沉脸色,眼神间却隐隐有着得意“万事皆有造化,你此番贸然出手,便是破了司命仙君的忌讳,我如何向他交代?”
远落垂了垂眼睑,虽未回话,但心里却跟个明镜似的。
‘仙君不问世事已有百年之久,我这次插手他也未必能发现!’
璇玑自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便瞧向了文苑的门口,隐隐带着些困惑。
‘本想着将幡旗交给那老道,给她些苦头吃,不想竟转了局!不过她这个爹倒帮了我大忙,省的我动手。可那么关键的时候,晏华竟也未出手,难道...真的是我找错了,不行,我得去探探虚实。’
话落,便对着远落说了句“走吧!”
顷刻间整个文苑便只剩下了从卧房内传出的**之声。
此时的云水山庄乱成了一团。
“罪女既已逐出云氏,那云浸文便是我云家嫡女,日后切尊之!”云政看着地上的血迹,突然心烦意乱,可他深知如今不是他该矫情的时候。
况且,文儿行事大方得体,于云家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只是可惜了江家这么一副好棋。
“家主英明!”
只见那群长老相视笑了笑,这队,果真没站错。
“散了吧”
云政拉着脸,遣散了众人。
柳染看了看云政的表情,便知道他在担忧什么,便悄悄地捡了地上的那枚玉佩藏进了怀中。
只瞧着她上前一步,挽着云政的臂膀“云郎,可是在忧心江家?”
云政瞧着文苑的一片狼藉,未说话。
瞧他这样子,柳染会心一笑,便知晓是猜对了“其实云郎不必忧心,江潮那厮不懂变通,平日里也未给我们带来多少利处。”
柳染看着云政眉间的松塌,眼波流转,媚眼如丝,只听她道“云郎可还记得帝都景家同咱们家的婚事?”
“哦?是和那逆女...”
提到江浸月,云政明显有些不自在。
“云郎错了。”柳染勾唇,继续说道“不是同那逆女,而是...云家嫡女!”
云政挑眉,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继续”
“帝都的景家可比那不入流的江家好得多,现今太平盛世,哪里来的仗可以打?所以啊,江家离失势之日不远了,我们只要完完整整的交出我们家的嫡女,日后在朝野上何愁站不稳脚跟?”
柳染一边谄媚着说道,一边细瞧着云政的表情,只见他眉心舒展,摆明了心情大好,她便继续添油加醋“况且文儿天生聪颖,行事得体,出去了也不会丢我们云家的脸。”
云政明显是听的耳根子软了,嘴角隐隐有着笑意,一双凤眸里尽是算计“夫人所言在理啊!”
‘夫人!他唤我夫人!’
柳染听着这话眼睛都发着光,要知道,他以往从不唤她夫人,如今,这该死的也死了,那她同文儿便是水涨船高啊!
只听得她附在云政耳边一声娇嗔“云郎!”
听得云政一阵心酥,看了一眼四下无人,便一把抱起她走向了卧房。
似乎全然忘了自己差点逼死了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