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青竹瞧着云浸月受伤,杀红了眼,一个翻身,便拿起插入地上的剑,暗运灵力,朝云政刺了过去。
她自小在江家便接受了极为严苛的训练,灵剑倒也使的流畅,只是她面对的又岂是无能之辈?
剑锋擦过云政的发梢,没几个回合,便被云政一掌打在了地上。
“小姐莫怕!”青竹浑身皆是伤,朝云浸月爬了过去。
只瞧着她青绿色的衣服上沾着泥土,混着血,早已分不清是血还是泥!
云浸月回头,爬着过去扶起了地上的青竹,看着身前居高临下的人,只见他身后跟着秋桃,眼泪终是憋不住流了下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抹去了嘴角的鲜血和泥土“您相信她说的?”
云政定定的看着她,眼中没有丝毫怜惜“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呵呵...”她抱紧了怀中的青竹,替青竹抚了抚耳边的乱发,看着云政笑得花枝乱颤,豆大的眼泪一滴一滴止不住的往下掉:
“你只看到了青竹动手,看到了我不尊长辈,可你问我为什么了吗?”
“你没有!”
云浸月死死的盯着云政,甚至连一声爹也不想再叫了,眼前这个人,根本不值得。
“从小到大,你打我从来没有问过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在你眼里,我不管做什么都是错的!”
“你不配做我爹!”
听着最后一句,云政只觉胸口腥甜,抬手便是一掌。
晏华看着掌风落下,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将云浸月和青竹扑在了地上。
既是不能出招,那这一掌,我便替你受了。
好在他隐了身形,没人瞧得见他。
云浸月只听耳边闷哼了声,却未感到疼痛。
晏华挨了一掌,便被容书给带回了门口“你疯了,你以为他那一掌是说着玩的吗!”
晏华抬手擦掉嘴角那抹殷红,嘴角含笑看着院子中间的小鬼“终是为她做了件事。”
“你岂敢!”
听得一少年声,众人纷纷抬眼看了过去。
只见那少年生得一副好模样,面若冠玉,墨色的头发软软的搭在额前,锦白色的衣袍,墨蓝的束腰,青黄的玉佩,好一个俊俏公子。
只瞧着他抽出腰间的软鞭,一鞭甩过去,众人纷纷退出了几米远。
“月姐姐!”
他一个箭步扑了过去,也不管脏不脏,轻轻地将云浸月扶起来,美眸里尽是泪水,顺着脸颊一颗一颗的往下滚。
云浸月看着他这般落泪,禁不住笑了,虚弱的嘲弄了他两句“江羡,多...多大了...还哭!”
江羡一把抹掉眼泪,唤人将受伤的青竹送回了车上,又从怀中掏出了巾帕,轻轻为她擦着额头上的伤口“疼不疼,月姐姐。”
云浸月还未回话,只听得耳边传来一声怒吼“云政,你就这么折腾我们江家的女儿?!”
“是...舅舅?”云浸月忍痛朝那边看了看。
“不止是父亲,奶奶也来了,本是来为你过生辰,却不想...”江羡好看的眼睑沉了沉,扫了扫眼前的这些人。
被瞪的这些人收了收眼神,缩着脖子,不敢看地上的那位公子。
方才他出鞭时,这群人多多少少就已经猜到了来者的身份。
那鞭便是‘渺云鞭’,拿着此鞭的,可不就是朝廷那位军马大将军的爱子江羡?
传闻此少年生性桀骜不驯,使得一手好鞭法,脾气上来时,竟是大将军都没办法,可偏偏这样的傲娇公子,却被云浸月的一碗阳春面给收拾的服服帖帖。
柳染瞧着来人,气的秀帕都要被绞烂了,若非江家,怕是这贱人都要死好几次了!
“月姐姐,我带你回家。”话落,江羡便打横抱起了躺在地上的云浸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