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浸月讪讪的笑了笑,”我若真有招鬼的本事,岂能让她活着走出文苑?“
她低头看着那本青莲针谱,眼神空洞,她记得里面封印着上古的凶灵。
低头的一瞬间,她的瞳孔有一瞬间变成了紫色。
‘招阴?难不成是南晏?’
‘若我一招不慎,被这凶灵给吞了,那与修炼诡术有何区别?’
”小姐~小姐~“
云浸月回神,捏了捏青竹的小脸蛋。
随后便冲着门外大声地喊到:
”二房的居然如此嚣张!竟敢动我母亲的牌位。青竹,为我布阵!一定要让她尝些苦头!“
只见门口的一名粉色衣衫的丫鬟悄声的退了出去。
青竹一脸惊恐的捂住云浸月的小脸”小姐,你声音小点,我们这外头可不缺眼线!“
云浸月冲她挑了挑眉,听着门外的脚步声远了,才放了心。
”请君入瓮!“
青竹皱眉”可既是他们找的人,那是断然不会为我们说话的啊!“
云浸月伸手,一枚青莲金针静静躺在手中”就靠这个小东西了!“
青竹伸手准备去拿的时候,只见那枚金针迅速的消失在云浸月手中。
”这...这是何物?认主...了?“
云浸月再伸手时,那枚金针又静静的躺在她手上。
她把玩着那枚金针”嗯...这是...母亲的东西。“
云浸月暂时不打算告诉她南晏的事,毕竟此人来头不小,目的也尚不知晓。
所以为了青竹,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哦,对了,我听说城西有处坟堆?“
青竹摸了摸脑袋,听说那里风水极好,下葬的都是些有钱人,故而盗墓贼也猖獗不止。
她可真是越来越看不懂小姐了。
”小姐,就算我们穷,也不能挖人坟里的东西,不吉利啊!“
突然又觉得自家小姐不想这种人,想了想,”我的天哪,小姐你该不会是想掘尸吧!“
云浸月被她逗得苦笑不得,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就辛苦青竹扛一下尸体了!“
帝都比湘城繁华的多,大街上熙熙攘攘,马车络绎不绝。
清晨的阳光暖暖的照射着这座喧嚣的城池,天子脚下,金装玉裹,路上尽是穿着鲜艳的公子小姐,路旁的酒肆楼阁此起彼伏,大街上的叫卖声,吆喝声都充斥着明朗的味道。
放眼望去,便可看见帝都里除了皇城之外,最高的一座阁楼,‘留栖楼’。
只见那楼雕檐映日,画栋飞云,透过门缝依稀可见里面的亭台楼阁,榭水莲池,楼宇内隐隐传出了清歌声。
“临渊少相,丞相交代过了,要您...明日启程,去云家...交换生辰帖。”
“生辰帖?”清朗的男声从侧下方传来。
只见留栖楼内坐着一金衣男子,腰间一枚透着亮白的玉佩,三千墨发高束,轮廓分明,俊而不俗。
他手持茶盏,眼神清澈的不见一丝杂质,却有些空洞,白如嫩玉的皮肤,更是衬得他失了些血色。
景临渊孩子气的瘪了瘪嘴,摸索着将手中的茶盏放回了桌子上,不慎将里面的茶水洒了出来。
“秦叔,茶水...是不是又洒了?”
身后站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伯,虽是头发花白了些,但看起来还是气态犹存,他便是秦莫。
秦莫从怀中掏出方巾,递到景临渊手上。
“少相无妨,洒了些许茶水。”
他无措的不知道该看向哪,红着脸低下了头,淡雅如雾的眸子里不见星光。
“可是...若是云家姑娘...嫌弃我,那可...那可如何是好?”
景临渊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像一头受惊的小鹿,生怕云家的姑娘不要他。
“云家嫡女与你虽是指腹为婚,可我听说,那姑娘天性冰纯,经常义诊,叫人喜欢得紧。”
景临渊听闻此语,脸更是红的像滴了血一样,手中的方巾更是不知该往何处放。
“若真是如此,那我岂不是...断了云姑娘的姻缘。”
秦莫将他轻轻扶起,低声道:
“少相莫要如此说,早些年紫夫人同云家的江夫人交好,云姑娘还未出生时便订了婚约,只是可怜了云家就这么一个女儿,却偏偏天生异相,手臂上有处红得似火的桃花胎记。听闻是丧星,正巧,少相您是凤凰星象,双星向生,您反而是救了她啊!”
听闻此语,景临渊的提着的心才略微的放下了些“交换生辰帖,还是先问过云姑娘,回府吧。”
音落,秦莫便搀着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