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华看着她把针放回衣袖,皱了皱眉,担心她被扎到。
云浸月还以为他在生气,翻箱倒柜的一边找纱布一边给他解释:
“你说说你,我一个小破孩,没财没色,论找地儿你可真是不行,若真是没钱了,去抢我隔壁那位,整天穿银带银,山珍海味的...”
说罢,又回头看了看他“我看你倒也不像穷凶极恶之人,为何要做这偷摸的行当。”
“嘶~”
看着云浸月这么小的一个人却熟练地撕着纱布,他面具下一双冷眉紧蹙“你经常受伤?”
云浸月把药箱摆在了桌子上,无奈的耸耸肩“我家是医家,闲的没事的时候出去义诊而已。”
灯光下,云浸月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肤如凝脂,小巧的鼻梁,那双桃花眼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像极了师姐,一时间他竟晃了神。
云浸月看他这模样,伸手戳了戳他的脸“贼大哥,你想什么呢!”
他回神“可及笄?”
云浸月拉过他受伤的手,擦干血迹,噘着嘴为他吹了吹,轻撒上了药粉。
“差一年。”
年纪不大,警惕性这么强,怕是日子不好过。
她的小手很凉,玉指如兰花,十指尖如笋,很好看。
“生辰几何?”
云浸月听他这么说,古灵精怪的看他一眼“怎么,你要偷东西送给我啊?”
晏华听此,抿了抿唇,面具下狭长的丹凤眼似笑非笑“你想要何物?”
云浸月给纱布打了个结,双眼眯成了一条缝,笑着说:
“我年纪尚小,要些金银倒也无用,我瞧着你竟能悄无声息地进我师兄的院子,做这行当的,怕是身手不错吧?”
晏华瞧着她这小狐狸一般精的模样,眼角的笑意更深,他有多长时间没这么笑过了。
“那你且先拜我为师。”
他声线一如往常冷淡。云浸月顿了一下,本是打趣而已,没想着他却认真了。
‘多学些东西总是好的,我如今资源被抢,灵力低微,正好!’
她神色凝重,双手相叉,微微躬了躬身“承蒙不弃,今日遇良师,还望倾囊授受。”
晏华瞧她这凝重的样子,与刚才的纨绔,那日的撒娇截然不同。
‘究竟哪个才是你?’
他将她扶起,她抬头刚好与他对视,只见她眼神纯净中又带着点狡黠:
“师傅,徒儿可还不知道您唤何名字呢?”
“南晏。”
“南晏,嗯~是个好名字。”
她抬头,眼神流转间,嘴角挑起一抹笑“师傅,这见面礼...您可还没给呢?”
面具下的晏华一脸无奈,抿了抿唇“你这小鬼!”
说着便佯装从袖中拿出了一个手掌般大的木盒,递到她手中。
云浸月接过木盒端详了一番,是金丝楠木,木盒雕刻得很是精致,很细腻的莲花纹路,她皱了皱眉:
“师傅,这东西...价值不菲吧?”
晏华抿嘴笑了笑,他怎会不知她在想什么“不是偷的。”
云浸月讪讪的笑笑‘不知为何,他明明就是个贼,可我却愿意相信他。’
木盒打开以后,闪过紫色的光晕,稍纵即逝,里面静静地躺着五枚金针,金针上方点缀着小小的莲花纹饰,很是漂亮。
她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看向晏华“这...这是神器...青莲针!”
此针既可治病救人,又可杀人于无形之间,是多少人都向往的神器啊!
上古神器说送人就送人,她这个师傅,恐怕不只是‘小偷’吧!
晏华一手拂袖,一手拿出一枚金针,在她额间轻轻刺了进去。
“嘶~”她吃痛的闭上了眼“师傅,你轻点!”
她额间的血突然被金针吸收,整个人散发着紫色的光晕。
晏华紧紧捏着她额间的那枚金针,神色凝重,淡黄色的灵力紧紧裹住了这抹紫色,好像一不小心这枚金针就会全部没入她的额间。
云浸月感觉到额头上有着炽热的灼烧感,好像是被火烧过一样,她痛苦的紧闭上了眼睛。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她额头上的炙热感渐渐消退。
云浸月再睁开眼睛时,发现晏华已不知去向。
“师傅,师傅”
“南晏?”
“贼大哥?”
可不管她怎么喊都没人。
“真走了?”
云浸月回头,发现桌子上静静的躺了一本书和一张纸条。
“青莲认主,好好修炼,切勿分心。”
她瘪瘪嘴“搞什么嘛,多说两句话会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