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谢玹这事,我不太清楚沈清弦是怎么处理的,后来我问,他也总是不说。
我接到谢玹最后一条信息内容是:简清竹,我愿赌服输。
其实我也不明白他赌了什么,只是偶然听见邱茹依说,谢玹的微博,邮箱,QQ和微信都被黑掉了,上面还有论文和演讲稿。
我有些哭笑不得,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做的。
我给沈清弦竖了大拇指:“老哥,稳。”
沈清弦不屑:“这是计算机系的基操,对谢玹,不过是一点配菜。”
但显然,他也不想让我知道主菜是什么,我便也不问。
知道配菜就已经足够让我开心了……
到了大三,医学院的学生都要准备考研,我便开始忙的不可开交。
原来有时候周末我还去Y大看看沈清弦,约约阚涵文,可是现在连看他们的心情都没有了,天天抱着几本医学书背来背去。
学了这么久医了,除了锻炼出来了强大的心理素质以外,还深刻理解了,医学的另一个名字,叫做记忆学。
苦了我们一个个理科生,天天被背书折磨的死去活来。
沈清弦意识到我的忙碌,想着法子想约我出来,我就是不答应。
而且推拒的理由总是一句话:我这两天忙的厉害,过去这阵我再陪你。
沈清弦抓狂:这都过去十来阵儿了,我还是不是你的男朋友了!
我有些生气他的不理解,回信息道:你要是嫌闷,找别人玩去。
可把沈清弦气得,两天没给我发消息。
第三天,他还是服软:“清竹,我们系组织了一个清明节野营,可以带朋友,你和我去呗?”
我闷声道:“嗯……不去。”
沈清弦沉默了会儿:“简清竹,你知道我们有多久没出去了吗?”
“嗯……不知道。”
“清弦?和谁打电话呢?”一个女声。
我手一滑,不小心将青蛙的右腿剁了下来。
沈清弦笑:“没事,女朋友。”
接着便想转头和我继续谈判。
我却抢着回答:“我去。”
沈清弦一愣,显然没有反应过来我的快速转变。
“哦……好,周六下午你来这儿,我去车站接你。”
我应了声,挂了电话。
我才想起来,沈清弦是个人缘好的。
还清弦……叫的真亲。
我迟疑了一下,把手术刀放进了盒子里。
毕竟是去野营,以备不时之需。
到了周六,我早早把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还专门把看家的裙子穿上。野营是周天,不过周六我便要过去,晚上少不了聚餐。
果然,我一下车,便看见沈清弦眼睛一亮。
他接过我的行李:“我家清竹打扮一下还是很好看的嘛!”
我骄傲的仰头:“那是那是。”
果然,沈清弦宿舍闹着要聚餐。
我也不推脱,直接应下。
这裙子可不是白穿的,穿出来可就是给人看的。
到了包厢,我才是第一次正式与沈清弦的朋友们见面。
于显文也在场,笑嘻嘻的给我打招呼:“二嫂,许久没见,变漂亮了!”
我笑:“许久不见,你也风姿不减当年。”
沈清弦宿舍有六个人,他们按年龄排了个顺序,沈清弦第二,于显文第五。
沈清弦:“小屁孩少说点话。”
于显文:“存山,说你呢。”
排在老六的江存山苦笑着摇头。
按年龄,江存山最小,可是按成熟度,他绝对排老大。
也就是江存山根本不在意这排行,才安安心心当了老末。
聚餐有了女孩子,男孩子吃饭反而有些拘谨,又是晚上吃的不多,几个哥们觉得不过瘾,叫了酒。
于显文问我:“二嫂喝吗?”
沈清弦挡住:“她不喝。”
我尴尬的笑笑:“不好意思,我酒精过敏。”
于显文了然:“那老二替你。”
我想到沈清弦那次发酒疯,便是脸上一烧,低下头。
沈清弦笑了笑:“没问题。”
可能因为有我在,众人都不敢喝多,浅尝辄止便结束。
散场时,于显文把沈清弦拉到一旁,嘿嘿笑着给沈清弦裤兜里塞了盒杜蕾斯,拍了拍他的肩:“不用客气,今晚别回来了。”
沈清弦把那东西从裤兜里掏了出来看了看,又沉默的塞回去。
沈清弦送我去了宾馆。
我把行李放下,看了眼表,赶忙赶他:“都快十点半了,你们门禁是啥时候?”
沈清弦好像有些懊恼:“十点半门禁。”
我无语的捂脸:“你早告诉我啊,这样我们就不来这家酒店了,离你学校这么远,还走了那么久。”
我懊恼的坐在床上:“那怎么办,你现在回去肯定赶不上了。”
沈清弦也是一脸苦恼:“可是学校附近我又没有租房,同学们也都回了宿舍,怎么办?”
我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你可以在学校附近的酒店凑合一晚啊。”
沈清弦一愣:“我……没钱了……”
我笑笑:“我有啊,我给你。”
沈清弦有些着急:“那个……现在要是去学校,也没公交车了,打的又太贵,要不……我在你这儿凑合一晚?”
我一顿,掏钱包的速度又快了些:“没事没事,钱不是问题,你还是回学校那里吧!”
沈清弦抓住我的手:“我不想花你的钱。”
我无奈的笑:“那你明天再请我吃饭请回来不就行了……”
沈清弦深吸了两口气,无赖一样坐在床上:“不管,我今天太累了,不想走了。”
我有些生气:“你……”
沈清弦有些好笑:“怎么?怕我?”
我抽了抽嘴角,你可是头狼,防狼是我的准则。
沈清弦坏笑了下,慢慢解开衬衫扣子。
我惊得面部僵硬,赶忙跑去厕所洗漱。
随便你吧……你不走,我逃还不行吗……
洗完澡出来,正好看见沈清弦光着膀子在看手机。
我脸一红,别过视线:“你……你去洗吧……”
沈清弦挑了挑眉,进了卫生间。
我用吹风机吹着头,心里慌乱得很。
想了想,还是先睡为敬。
于是赶快将头发吹的差不多,换了睡衣,就窝进被子里闭眼睡觉。
这标准间到是有两张床,不过两张床的距离不超过二十厘米……
越想着就越睡不着。
“咔哒。”厕所门打开的声音,我闭着眼装睡。
沈清弦好像没吹头发,只是用毛巾擦了擦。
突然,他的呼吸打在我脸上,我有些紧张。
吻落在我的额头,吻了好一会儿,又往下吻了吻眼皮、鼻子……然后是嘴唇。
不过只是轻轻碰了碰,显然不想把我吵醒。
我心中微暖,到是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有些可笑。
沈清弦应该不是没有分寸的人。
接下来,就感觉旁边一沉。
我心中打起了鼓,然后,他伸手搂住我的腰,把我带进怀。
虽然隔着睡衣,我还是觉得他怀里灼热的温度,我身体僵了僵,收回了刚才的想法。
果然,沈清弦就是一匹狼,这匹狼还总吃肉,还是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