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国岭上岭
蔺汕再次走进平屋,六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殿内,与四方、九州坐在一起。
蔺汕站在殿内,“是你们所想的那样,我、云芷、岑溪成为神兽的主人后共享了他们的记忆,知道之前魇做的事。神兽一直在盯着我们与魇的动作,所以在成为他们宿主之后我们便能通过探查他们的记忆得知你们所不知道的事。”
九州问蔺汕:“你现在是打算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们吗?”
“不,即使神兽是我们的驭兽,他们也是中立者,不能打破平衡,不能偏袒任意一方,更不能把从他们身上得到的消息全盘托出。这次是因为事出有因,我们与他们商量过了,只能说你们调查到的事情,而且是有代价的。”
“说吧!”
“用一位主上十分之九的魔力填补因这造成的天裂缺口。”
九州走下阶梯,“我来吧,我们几个里最年轻的就是我,有修复的可能。”
四方、六合不说话,默认让他做,蔺汕将门外的大风拉进来,“好了!”
大风一只手搭在九州的肩上,魔力簌簌的从九州的身上传到大风的手心,九州魔力被迅速抽取,身体疼痛难忍不由得咬住了下唇。
“有作为主上的风范。”大风将魔力存在手上,推门离去。
蔺汕没有去扶有些失力的九州,打了一个响指一只凤尾蝶飞出来,“主上,这是你们这次想知道的事,读罢,它自动会销毁的。蔺汕没有与无妄作对的念头,这样做只是为了想保护的人,岑溪也是如此。”
四方宽慰的笑笑,“做得十分正确,没事了,你回去吧!”
蔺汕行礼告辞离去,九州扶着靠手慢慢坐下,六合点开飞来的凤尾蝶,蔺汕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三人听后,六合对坐在地上九州说:“你的担心是对的。”
九州稳定气息,“你们去安排吧!”
“你不要紧吗?”
“原地休息就好,时间来不及了,魇已经行动,宇内在外面接应。”
四方与六合离开岭上岭去了重天塔。
岐黄堂内
岑溪把该说的都和冷尤说了,冷尤答应岑溪会好好考虑她说的话。
岑溪准备走,冷尤拦住她,
“嗯?”
“让我把一下脉,你好像并没有你说的那样无事。”
岑溪护住手腕,笑着对冷尤说:“无妄的人脉象跟平常人不一样,就算把脉也看不出什么,好好想想,再告诉我答案。”
岑溪走到门口,刚和雪凰说了几句,蔺汕就来了,“这么快?”
“主上明事理,自然快,大风已经去填补,不久就会回来的。”
岑溪转头对雪凰说:“火凤那还不知道怎么样,你去看看吧!”
“嗯,我走后,记得回床睡觉,不要再劳神劳力了。”
“嗯,”岑溪对蔺汕说:“火凤那雪凰去照顾,这事也算告一段落了,你有怎么样吗?”
“你截断我的魔力那么彻底,我怎么会有事?”
“还是让沈医师诊断一下,毕竟是轮回阵法,多防范一点。”
“知道了,怎么那么操心,你师父要是有你一点善心就好了,现在也不会丧失大半魔力。”
“我师父?作交换的是我师父?”
“嗯,”蔺汕把旁边的衣服给岑溪披上,“九州主上闹出来的事,他觉得应该来他承担。”
“我出去一趟,照顾云芷。”岑溪穿好外套,快步离开。
“诶~”
常若跟着出去,追上岑溪,“你现在身体状况,连飞都飞不了!”
岑溪快速走下阶梯,“跟你没什么关系。”
常若抱住岑溪,飞到空中,“你对我有误解,不期望你能明白,至少现在让我带你去。”
岑溪确实很难飞到岭上岭,也就没再挣扎,“你知道我要去哪吗?”
“岭上岭。”
转眼间,到达岭上岭石牌坊下,常若蹲下来对岑溪说:“上来!”
“嗯?”
“岭上岭不能使用飞行,这么多的阶梯,你是要拖着一身病硬爬上去吗?”
岑溪从常若身边绕过去,准备自己一个人上去,“定”常若定住岑溪,抱住她,慢慢走上去,岑溪无奈了,怎么又被人定住。
常若看着岑溪那双有着微微怒火的眼睛,兀自说话,“你现在虚弱得像个兔子,我随便就可以对你施加术法,不要乱闹了。”
走完所有阶梯,到达平屋门前,常若放下岑溪,让她站立,解开定住岑溪的术法,岑溪获得自由,连谢谢都来不及说就走进平屋。
岑溪推开大殿的大门,发现九州坐在地上,脸上尽是痛苦之色,岑溪想过九州会一人忍着痛不说,但没想到会如此狼狈地坐在地上,“师父?”
“岑溪?你怎么来了?”
岑溪搀起九州坐到旁边椅子上,九州疼出声,岑溪幻化出一颗小冰晶,扔到空中,随即消失。
九州对岑溪说:“还是让你受累了。”
“弟子没事,本该就是我,现在只弄了一点伤,你看我还能一个人来这看你。”
“不要逞强。”
岑溪抿唇,摇头,“谢谢师父帮我争取时间,让我能救回云芷,师父总是当恶人,会让所有人误会。”
“我不这样做,神兽会答应你们吗?我们又怎能得到消息?”
岑溪没想到九州会做这么冒险的事,“师父?”
“得到什么就会失去什么,魇防得那么紧,我跟他们许久也只知道一些,知道有途径能得知消息,当然会不遗余力。”
岑溪迷茫,想不通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有必要付出这么多吗?”
九州的气息凝不全,说话喘喘地,“你不清楚吗?”
“我生命不长,不想想一些太过遥远的事,”岑溪起身,行礼,“已经传信让岐黄堂派医师来,岑溪先告辞。”
岑溪开了门,晃晃悠悠地下了平屋,说了那么多话,体力撑不住,脑袋晕眩,看见门口常若模糊的背影,靠着感觉抓住常若,常若本以为岑溪进去会很久,一回头发现欲倒下的岑溪,半蹲着身子扶住岑溪,“岑溪?我带你回岐黄堂”
“呵,哈,哈,”岑溪喘着粗气,“不,不要,去我家。”
常若心疼地看着岑溪惨白无色的脸,“你这样子,回去?”
“单独,单独传信给沈医师,让他悄悄来,不要惊动云芷和蔺汕。”
常若不想违了岑溪的意愿,抱着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