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冷尤慢慢醒来,摸着自己的脑子,感觉似乎做了很长时间的梦,但这些梦一点都不记得,只记得自己站在石牌坊下,看着远处望不到尽头,一排排树立着的石牌坊,好像还有橘黄色的灯,有个跟他长得一样的人站在镜子另一面对着他哭,其它的一概忘却了。
沈医师与常若正在谈话,突然听见呻吟声,立刻跑到里屋,看见冷尤半坐在床边,沈医师忙上前去询问,“冷尤,你感觉怎么样?”
冷尤看到沈医师有点不敢相信,“沈爷爷,是你吗?”
“是我啊!孩子。”
“我回家了?”冷尤打量着周围,没有一点和中堂的感觉,“我……在哪?”
沈医师拍冷尤的肩膀,以示安慰,“这里是玖国,无妄的总基地。”
“无妄?原来那个女孩不是梦里的,竟然是现实中的。那沈爷爷怎么在这?郭姐呢?”
沈医师有些迟疑地说道:“云丫头她……已经开始另一种生活了!”
冷尤还未搞清楚状况,以为一切跟之前一样,“郭姐不跟你一起吗?你来了,她肯定会来的。”
“无妄不是谁都能进得,也不是谁都想来的,还有很多事情要跟你说,先养好身子,啊~”
常若从旁边移了一张凳子来,坐在床边,沈医师知道常若想问他事,就说:“通知小岑来吧!”
“不用了,岑溪今天是去把任务结果告知主上他们,而且她这几天都在研究,没休息过,她本来身体就弱,让她这一次好好休息吧。”
“也是,”然后对着冷尤说:“冷尤,常若不是坏人,你放心,你们先谈着,我出去了。”沈医师离开房间。
冷尤其实并不想让沈医师离开的,因为面前的这个人从来都没见过,看着也不和善,即使沈医师说了不用担心,但心里发怵。
常若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笑笑说:“你不用害怕我,你认识蔺汕就应该知道我,我是和她一起把你送到这来的人。”
即使常若露出微笑,冷尤还是不说话。不过这一点倒难为不住常若,“不说话没关系,接下来的问题你只须要回答是或不是,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清楚了吗?”
冷尤点了点头。
常若拿出一个梁上舞厅大厅的图片,“第一个问题,你去过这个舞厅吗?”
冷尤看了看,觉得自己并没有去过,摇了摇头。
“没有?真得没有?”
冷尤点了点头。
常若不相信就又拿出冷又在梁上舞厅的视频,投影在自己正前方,放在冷尤的眼前,“视频上的这个人不是你吗?”
冷尤被反复观看了几次,视频上的人长的跟自己一模一样,但是他确认自己并没有去过这个地方,想点头又想摇头,实在用这个方法解释不清楚,只好开口说话,“视频上的人跟我长的一模一样就,好像就是我,但我并没有去这个地方。”
常若想不通,自己和岑溪分析过了,缺人在梁上舞厅的冷尤和现在的冷尤是一个人,可是现在他自己又说没去过哪,是哪个环节漏了线索吗?还是说这个人真的如同蔺汕所讲是个蠢货?
冷尤恍然间以为无妄错把自己认成视频中的那个人,“你们是不是抓错了人?”
“不可能,你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如若不是,你根本进不了玖国,会被直接拦在门外。”
冷尤听了常若的话,知道自己是出不去了,就默默地躺回了床上。
常若苦恼没有结果,再问冷尤答案也会是一样,就离开了。沈爷爷送走常若就走进来,坐在之前常若坐的椅子上,帮冷尤掖好被子,“你现在可要养好身体,要不然一辈子都得在轮椅上度过了。”
冷尤大惊,“沈爷爷,你没在说笑吧?”
“诶,我怎么会用这个说笑,你现在觉得无事,是因为你刚醒,病情暂时被压住,所以什么也感觉不到。”
冷尤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得的是什么病?”
“不是病,是咒,一种用平常医法无法解除的咒。”
“咒?我是被他们下咒了吗?”
“无妄是不会下这种咒的,是另外一边的人。只不过很奇怪,你没有接触到魇中的人为什么会被下咒?”
冷尤这段时间被一波又一波的惊吓已经炸的头脑昏花了,“他们要想制我于死地,怎么都可以下手。现在。”
沈医师害怕冷尤心态崩溃,急忙安慰道:“你只要好好养病过不久就会痊愈的,别自己吓自己。”
冷尤不讲话,只管闭上眼,让自己睡到梦里,暂时忘掉这些烦心事,他觉得在梦里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沈医师叹了口气,轻轻关上门,到后院煎药去了。
常若知道了这些事,想和岑溪商量,但是现在岑溪在休息,又不敢过多打扰,就又跑到岑溪窗前的树上,坐在那看着屋里的人,蔺汕最近算是最闲的人,时不时这跑跑那跑跑的,今天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岑溪晕倒了,又着急往岑溪这边跑,一进门直奔卧室区,看见岑溪正在睡觉,挥手让呆在旁边的雪凰出来,雪凰轻手轻脚的走出来问:“什么事?”
“岑溪是又晕倒了吗?”
“不是,今天是因为太累了,回家休息的。”
“最近饭吃得怎么样?”
“不多,除了上次常若送来的吃食吃得挺多的,这几天每天也就几口。”
“那我给她煮点粥吧!”蔺汕想给岑溪做点流食,让她好吃一些。雪凰却说:“我来吧!你回去吧!”
蔺汕不乐意了,“想赶我走啊?行啊,你倒是做一个给我看看!”
雪凰没这个意思,而且自己也不会做,“你误会了,你做吧!”
蔺汕走进厨房区,雪凰怕她不知道东西在哪,就在旁边看着,蔺汕倒出了一大碗米,已经够了,但还接着往下倒,雪凰出声制止,“你倒出的米够我们三个人吃的,不用再倒了。”
“谁跟你说我们只有三个人,还有一个人。”
“在哪?”
蔺汕往常若所在的方向只指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