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男子的声音温柔的好像山涧汩汩的流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好听。
“小晚,新家收拾好了吗?”祁白轻唤着季晚歌的名字,柔和的语气仿佛是夜里的风儿。
“好了,不用担心。”季晚歌心里泛起了一丝复杂,“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说这些年,我都搬了多少次家了。”
祁白是季晚歌相识了很久的好友,当初季家出事的时候,季晚歌也才是初二而已,她夜里跑去酒吧买醉。
酒吧的名字叫“回忆”,的确是一个很奇怪的名字,而这间酒吧的老板就是祁白的爸爸。
那天晚上,季晚歌一个人在酒吧里面玩嗨到了通宵,喝的烂醉如泥,竟然当场耍起了酒疯……事后回想起来有点头疼,她只记得她第二天醒来时是在一张干净的大床上。当时,祁白就坐在她旁边,见到醒了便温声询问她要不要喝水,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
的确,祁白是一个好人。
后来,季晚歌常常去祁白的酒吧里喝酒,一回两回,两个人也熟了。
整个人难得的累的不行。
“唉,”季晚歌躺在床上,整个人头都陷入了柔软的枕头里,忽然挠了挠头道,“对了,你还没有跟我说这个房东居然是个好看的小哥哥。”
“哈?你是说夏封,他的确挺帅,迷妹很多啊。”电话那头,祁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夏风?”季晚歌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而后才轻笑出声,“这名字挺奇怪,为什么不叫夏天。”
夏天?
大概想了好一会儿,祁白才知道季晚歌误会了他的意思,不禁笑出了声。正想着怎么样跟她解释才好,季晚歌就先抢一步出了声:“唉,你说姐我长的这么好看,能不能把他拿下。”
房间里光线明亮,季晚歌懒散的玩弄着头发,发丝缠绕在她白皙纤长的玉指上,散发着沐浴后淡淡清香。
其实她只是说说玩而已,祁白自然也是知道。
“小晚长的这么漂亮,肯定人见人爱。”祁白暗暗想着夏封那跟千年寒冰的性格,有些无奈地笑了。
“什么,祁白哥哥说谁漂亮啊。”电话里又传来了一阵女孩清甜可人的声音。
“还能是谁,自然是你那位晚姐姐。”祁白爽朗温润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出来,其中带着淡淡的宠溺。
“筱筱也在你家?”季晚歌听到了那边的声音。
“是啊,祁白哥哥在哪里,我就在哪里~”祁白还未来得及出声,刚从厨房里面端水出来的苏筱筱就先一步回答。
祁白已经把苏筱筱介绍给了自己的父母,他的父母也是比较开放,没有不赞成他们两个在一起,反而还很想促成他们这一对。
儿子都已经大学了,谈个恋爱和女朋友交往也是正常。所以偶尔苏筱筱来家里面做客,他们也是高兴的。
“筱筱最近在学着做蛋糕,今晚她做了个蛋糕,说要亲自来给我尝。”祁白话语里是毫不掩饰的温柔。
“晚姐姐下次我也做一个蛋糕给你吃,好不好。”苏筱筱从祁白手里面拿过手机对着季晚歌说道。
“当然好。”季晚歌难得心情这般好,她将房间的灯关了,只留下床头一小盏台灯散发着橘黄色的亮光。
“祁白哥哥说晚姐姐搬家了,安顿好了吗?”苏筱筱问。
“嗯。”似乎有了一些困意,季晚歌觉得自己没必要再打扰这两位恩爱了,“忙了一天有点累了,我要睡觉,不打扰你们了。”
“那我们下次再聊。”苏筱筱把手机还给了祁白,“再见。”
“小晚,晚安,如果有什么事记得打电话找我。”祁白叮嘱道。
“知道了。”
“再见。”
……
挂了电话,季晚歌伸手将床边的台灯关掉,房间一下子陷入了黑,只有少许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撒进来。
深夜漫漫,楼下的灯不一会儿也跟着关了。
另外一边的祁白和他的女朋友苏筱筱正在相互依偎。祁白看着躺在自己怀中笑得一脸甜蜜的女孩,柔情地抚摸着她的额头轻声说道:“你也该睡觉了,我送你回去,你明天还要上课呢。”
一听到上课,躺在祁白怀中的苏筱筱突然就叹了一口气,可爱白嫩的小脸写尽了不满。
“我不想上课唉,这样子的话就很少见到祁白哥哥了。”苏筱筱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子一样不高兴的嘟着粉嫩的小嘴。
“乖,我明天也要上课。”祁白亲了一下她白嫩的额头,笑着说道。
祁白今年大四,医学系。偶尔帮父亲打理一下酒吧。苏筱筱是高二学生,青春的少女长相本就清甜可爱,在祁白这里永远都像还没有长大的小丫头,天真单纯,善良开朗。
在一年前,高一刚报到那天,季晚歌起床有些晚了,但她还是依旧不紧不慢地赶去学校。在离一中不远的一个巷子里,传来了女生颤颤的呼救声。
一名长相甜美的女孩被一群流里流气的小混混围在了角落里。那名女子当场就害怕地哭了,几个小混混见状渐渐露出了猥琐的笑容,有一两个竟然还想对那名少女上下其手。
那个巷子基本没有什么人走过,季晚歌也只是路过。也许是看着那名女孩可怜,她对那些不要脸的流氓大喝一声住手。
他们本来就是那些社会上不学无术,整日荒**乐的一群小混混,也就喜欢以多欺少,恃强凌弱。
最后,季晚歌将他们打得鼻青脸肿面目狰狞,把他们打到了大马路上。被人围观,事后如果不是警察来得及时,估计那群小混混早就被她打残腿了。
因为在校外打架,还是一个人单挑社会流氓。所以还没有进入一中,她就先担上了一个不良少女的名号,一中出了名的校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