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鱼顿时脸更黑了,这是被赤果果的歧视了!
心里有些气愤,一眼瞄到门内庭院中正有人闲庭信步朝这边而来。
【名片卡】李想鱼看着那人,那人虽然穿着一身素衣常服,但看模样仪表堂堂,眼眉中带着一种非乡野小民有的坦然和气度。
李想鱼猜测这人不是师爷就是县令!
李想鱼的视野中,这人脸侧弹出一个透明名片卡:
【周质棠,界海县新任县令,好上进。当下正为两件事头疼:1、征兵令;2、匪患。】
这便是所谓的名片卡了,也就是对陌生人或物的一个简单介绍。
虽然确实很简单,但有这些已经足够了。
本来李想鱼就记得原著中,这界海村匪患的案子,是女主秦可婼帮助县令解决的,现在她就抢过来了。
“敢情这周大人是论长相接案子的?我还以为新来的周大人,会与以往的县令大人有所不同,还以为会像外面穿的那般清廉为民,结果也不过……”如此二字,李想鱼略顿了顿嘴,周县令已经看了过来。
“小姑娘就为守卫一句玩笑话而妄下判断,看来还很孩子气,这案子,莫不是也是闹着玩的?”周质棠神色淡然的看过来。
就这回怼人的功力,还真是不遑多让,想必宅门里也没少练。
“大人!”守卫听见声音,连忙恭敬的行礼,“这群乡野村民也不击鼓就要进堂,还说押了土匪过来,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胡乱绑了人人……”
“这话也是你该评判的!”周质棠声色一冷,官威顿时铺散开来。
那多话的守卫,便是笑话李想鱼的守卫,吓得脸色一白跪下来:“属下不敢,属下不敢,大人恕罪!”
“原来这就是新县令大人,民女李想鱼,见过大人。”李想鱼说着便行礼,身后村民们也不懂啥,也纷纷跟着行礼。
周质棠忙道:“不必了,大家起来吧。”
随即吩咐守卫先将那几个捆绑起来的人押上堂,让李想鱼和另外两个领头的村民跟他去,先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事情一下子就明了了,这不可能是诬陷,但周质棠依然还是将杜婆子等几人挨个分别提审一遍。
他心中自然就有了定夺。
李想鱼道:“周大人,民女也并非是为邀功才送了这些土匪来县衙,实则民女有私心,想为家里两位哥哥争取免去兵役,不知周大人可否圆了民女这一私心?”
周质棠道:“你说可以帮本县解决这两件事,却并不算解决,反倒是还给本县加了问题?”
李想鱼点点头,这才缓缓道:
“那些匪人,其实大部分也是被生计所迫,才成为绿林汉,民女愚昧,只是觉得,若是周大人能将虎山坳近百人招安,将之作为兵役人员上缴,一来没了匪患,曾经的匪人也将其一身勇猛用于战场,
再则,界海县本地便可以免去近百名额青壮年兵役,这近百人在农业赋税上,也会添砖加瓦,这应该是一举多得的事,
而民女的私心,不过是周大人平匪患后施与民女家的恩惠政策,想必会有不少人家感激周大人减少兵役人数的举措!”
周质棠听着李想鱼说,双眸却是一亮,心道好一个愚昧村姑,竟然能有这般智慧,可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