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郑爱媛突然的要求,我其实挺愣的,而且她此刻的表情极其认真。
其实我看得出,那个医生并不想理会这事,然而郑爱媛的身份,还是让他拿起了电话。
前前后后不到十分钟,他把人给我们找出来了。
只是我们过去的时候那人已经在五分钟前跑了。
跑了好啊,跑了正说明,我猜测的可能是正确的!
有我妈的路子在,找人也不难,砸开他家门的时候,他正在收拾东西,很明显,他想跑路!
我就笑了,“韩医生,您这是要出远门?”
这男人个子不高,戴着眼镜,还留着两撇小胡子,而且他手腕上那块百万劳力士,极其惹眼。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那表值百万,因为一年前我曾定了一块,是做为礼物送给廖辰的,据说是限量的,只是廖辰的遗物我并没有动,但看着这块表,不知为什么,我的心跳竟然变的有些快,而且还异常的不舒服。
毕竟他一个医技人员的收入虽不差,可,但戴着百万的手表……似乎还是说不通吧!
“韩医生你很热吗?额头上怎么全是汗?”
我往里面走,他便往后退,最后被地毯绊了下坐到了地上,便往后蹭,反正就是要与我拉开一个距离。
“韩医生,你为什么不说话?还是说,你对我做了什么,不敢与我说话?”
他靠到了床边,再也动不了了,便双手将头抱住,反正就是不看我。
“去年,廖辰做心脏配型的事,您还有印象吗?”
他仍就不语。
“在廖辰与我做配型的时候,是不是有一位很帅气的中年男子也来做了配型,要求,就是廖辰?”
他那原来抱住自己的双手改成抓自己的头发。
“你收了他的钱,可惜,配型的结果出来了,廖辰与那位不符……”
“然后,那位让你晚一天或者再晚些时间通知廖辰……”
“你因利益,便听了他的安排,在廖辰结婚的那天,在一个他安排的时间里,你通知了廖辰……”
“韩医生,我说的对吗?”
日光看着他的手腕,越看我越不爽,几乎是下意识的,我冲到过,一把捏住,便将他的手表给卸了下来。
翻开里面,那个特定的“C”形logo便映入我的眼中,那一刻我直接抓住了他的衣领,“你天天戴着这块手表,你可心安?”
他依旧不言语,而我,直接将给了警察!
为什么我先生的遗物会在他的手上?
从警局里出来,金胖子脸上的肥肉颤了两颤,“你回来是回来了,可来公司的次数还没有来警局的多!”
我耸耸肩,“那也没办法啊,谁让你们不解决了珊,非留给我?至于这个……法办了他真的是对他最大的恩惠!”
“确定那表是辰的?”
我笑了一下,“那是我特意加上的logo标志,我会认错?而且廖辰看到这表也很激动!”
金胖子愣大眼睛,左右看了看,“辰辰辰在哪?”
我拍了拍胸口,“在这!”
金胖子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一边上车,一边嘟囔着,“大半夜的,咱别自己吓自己好吗?”
可我却道,“我倒想真的看到他,可是……”我无力的笑了一下,“你知道吗,我竟然从来没有梦到过他……”
老金一时怔住,伸手抹了把脸,便没有再开口。
——
这一次回到汉城算是被金胖子给坑回来的,我是一片气势汹汹,结果他们给我玩了一把温情,再来,组合宣布回归,我好像就被他们从那个壳里给拉了出来。
组合的活动开始准备,而废了一年的我也钻进了练习室,不管大众对我怎么评价,要我拿出作品的时候,我就不能给廖辰丢脸!
我没日没夜的练习,体能,形体,录音,通告,在汉城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国内已经翻了天了!
孟歌再次破了大案,并且逼出了陆天华!
这个案子就是她曾跟我说的那个地下彩,而陆天华,就是这个地下彩的始作俑者。
只是很遗憾,老狐狸还是逃了!
她打电话跟我说的时候,原本很兴奋,可是说到最后,语气有点低落,“安安,你要小心,他已经穷途末路了……我怕他……”
“我知道了!”
又说了几句,我俩便挂了电话,我没有问她怎么破的案,这与我没有什么关系,但就像她说的,陆天华逃了,并不是一件好事!
时间仿佛就这么过去,两个月后,专辑发售,与此同时发售的还有我的一张迷你专辑。
原来是不打算发的,但我不想将廖辰为我写的那些歌,永远的埋藏,而且这一次专辑的收入,全部用做为公益项目。
一段繁忙的工作告一段落,心好像就有一天空,看着宿舍楼下的树林一时间有些恍惚,美昵凑到我的身边,“姐,要不要去辰林走走?”
我笑了一下,她便将墨镜戴在我的脸上,“走啦,反正今天难得休息……”
对于辰林我知道那天就很心动,但我不敢来,我怕,我怕会了那份美好!
远远的,我看到那郁郁葱葱的树林,还有夹杂在中间盛开的鲜花,我的心突然就很平和很平和。
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眼里也透着暖意。
美昵咽了口水,“哇,好美啊……不过An姐你更美,而且你现在的笑容,真的跟以前不大一样……”
“哪不一样?”
“说不上来,有的时候你还是那个你,可有的时候,你……难道是因为你拥有大神心脏的原因吗?有的时候那个笑容,真的就有些像大神呢……”
她说完便挽着我走了下去。
“An姐你知道那边动工的是什么项目吗?”
在辰林附近,有机器在作业,而美昵便指着那问我。
我摇了摇头,目光四处看去,为什么我会感觉有人在看我?结果什么都没有。
美昵就笑了,“公园,我听说,郑社长买下这百公顷的土地,不作商用,要建公园。”
我瞬间就瞪大了眼睛,心更是跳的飞快,郑烊只说买下一块土地种了树,怎么又建公园了?
“我还听说,社长说这个公园也是公益性质的……希望大家可以多多运动,增强体能,健康是福!”
我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心底,满满的都是感动。
美昵将头靠在我的肩上,“以前我不懂,现在我好像是懂了,An姐,爱一个人是让这个人快乐对吗?爱不是占有!”
我看着她,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落没,心便是一动,“你爱上了什么人?”
她摇了摇头,“爱上一个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的人……”
我们家的孩子每一个都很积极向上,三观很正,如她这般说,我便明了,要么人家有女朋友要么人家有家室,而她如此伤感,那一定是之前并不知晓,而现在知道了,便不想他为难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美昵,爱是让彼此开心的,爱不是彼此的负担。”
她点头,没在说什么,只是伸手摸着那挂在树上的祈福牌,“每一个都希望大神在天堂安好……”
“你以前来过吗?”
我颗在一颗最粗最大的松树前,仰着头看着那绿色的松枝,问了她一句。
“来过一次……跟同学来的……对了An姐,我要毕业了……”
我低头看去,她竟然从背包里拿出木牌,用笔很认真地写着什么。
我蹲下来看她,是两块祈福的,一块是祝福我们组合越来越好,一块她压了起来没有让我看!
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不看就不看吧!
起身仍就看着眼前的这颗松树,就想到了刚出道时候的廖辰,那个时候的他,就如眼前这松树一样。他坚强不屈,他从不怕困难,他正直朴素,对人真诚坦诚,一路出来磕磕绊绊,可他就是他,就用他的方法走了一条从来没有人走过的路!
后来他成了前辈,大前辈,大大前辈,后来,他遇上了我……
我捂着胸口坐到了这颗树下,廖辰,以后的路,我们一起走!
——
晚上回到家,看到那坐在我家沙发上,吃着水果沙拉的女人,我便皱了眉,“我是不是可以告你私闯民宅?”
孟歌嘿嘿一笑,“我哪里私闯了,我正大光明走进来的,再说了,你是我小姑子,你的就是我的嘛,我的还是我的……”
我嘴角抽了一下,去冰箱里拿了瓶水,问她,“你不是才说了国内扫了地下彩,怎么这一会的工夫人就跑我这来了?”
“跟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已经在机场了,而且,扫了那地下彩的老窝也不是昨天的事,这都十来天了,该干的都干完了,我就……”
“陆天华来汉城了?”
我喝完了水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她咽了口水眯了下头,“经过各方调查与追踪,他于昨天入境的……”
昨天……我脑中忽然闪过一抹身影……昨天我们最后一场打歌……下来后我们六个去了夜市,那一晃而过的身影……当时心底有些疑惑,还以为是自己对他的执念太深,而认错了人,此刻想来,他是有意出现在夜市还是他在跟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