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这归元雾气也是一个讲道理的,还告诉了她出去的路。
没多会儿,纪君弦带着阿御就从这儿出去了。
而在外界,纪君弦也不过只睡了小半个时辰。
至于阿御,他则化作一片金色的羽毛耳坠。
杏枝见纪君弦醒来,连忙上前伺候。
“大长公主,您醒了?要用点东西吗?”
“清粥小菜即可。”
纪君弦用膳时不喜他人布菜,于是杏枝就站在一旁,看着纪君弦喝粥。
谁知道纪君弦还没喝完一小碗粥,便听见身旁传来几声低低的抽噎声。
纪君弦抬头看着她:“好好的哭作甚?”
杏枝道:“是奴婢失仪了,奴婢只是有些惶恐……”
纪君弦:“为何?”
杏枝答道:“那日大长公主您中毒昏迷后,玄王差点就当场发火,若不是陛下在场,玄王肯定就发落了奴婢,还好大长公主您没事。”
纪君弦语气平静:“无非就是凤仙花与荨葵相克,这毒等荨葵或者凤仙花药效一过就解了,不必大惊小怪。”
那日明熙公主离开之前多看了几眼她的脸,她便猜到明熙公主应该会下药毁了自己的脸。
寻常的毁容药物里面都有荨葵,而她又喜用凤仙花染指甲,中毒是必然。
她不过利用江秦庭修对她的感情,将计就计,解决明熙公主那个小麻烦。
江秦庭修那狗男人,演戏也演得贼真实了,啧啧!
……
第二日纪君弦的气色就恢复如常,不过她还要演戏直接将明熙公主直接除掉,这么好的气色可不行。
她稍稍用灵力改变了下自己的脉象,同时也使脸色变得苍白,然后就“虚弱”得半躺半倚在床边,还不惹人怜惜。
江秦庭修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幅画面。
他脚下步伐一顿,然后又恢复正常。
“身体可好些了?”
纪君弦目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急急地咳嗽了几声。
江秦庭修忙去关上开着的窗户,又过去给纪君弦拉了拉被子。
“身体虚弱就别开窗了,免得受凉。”
纪君弦脑门逐渐浮现三个巨大的问号:“你……还好吧?”
狗男人又脑抽了?
江秦庭修好像没听见她说的话一般:“对了,明熙公主已经被本王关在王府的地牢,随你处置。”
纪君弦:“我皇帝侄子有什么意见没?”
江秦庭修剥了个橘子递给她:“皇帝没表态,但是看样子并不打算保下明熙公主。”
纪君弦:“这样啊。那边杀了吧,怎么痛快怎么来。”
江秦庭修一愣:“她下毒之事就这么算了?”
纪君弦反问:“依玄王来看应该怎样?”
江秦庭修:“起码酷刑也要试上一遍。”
纪君弦:“明熙公主并非心思歹毒之人,她只是……”
江秦庭修生气地站起身:“都给你下毒了还不算心思歹毒?”
纪君弦:“可她并不打算要我性命!”
江秦庭修:“都敢对你下毒用药,害你性命不过早晚之事罢了!”
纪君弦:“这也只是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