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知道。”
“那亦亦你是不是生气了呢?”
“吾没有!”
“真的没有生气?”
“真的!”
纪君弦斟酌了一会儿,开口道:“那你不会把郡主府掀了啥的吧?”
庄佰亦奇异地目光看着她:“吾为什么要掀郡主府?”
纪君弦松了一口气,看来庄佰亦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她之前还担心庄佰亦会因此迁怒,但是现在看来,真神一族不像是嗜杀的性子。
“那亦亦你为什么要将一道金色的灵力留在太后的体内?”
“知道这么多做什么?”
纪君弦:“好奇嘛,那亦亦你要告诉我吗?”
“你们人族不是有句话吗,好奇害死猫,汝不担心吾杀了汝?”
纪君弦摊手耸肩:“亦亦要杀我早就咋那个阴森森的地方就杀了,为什么还要跟着我出来呢?”
庄佰亦看了纪君弦一眼,没再说话。
卷而弯曲的睫毛遮住那双明媚动人的双眼,也挡住她眼底最真实的想法。
自己,是想过杀她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没了这个想法。
可能她是自己醒来见到的第一个活物吧,所以想要借她了解外面的情况吧。
庄佰亦如是想。
而纪君弦看着庄佰亦精致无缺的脸庞,心里波澜四起。
她当初提出要庄佰亦和自己出来时,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
可是听到庄佰亦拒绝自己时,竟然有些失落。
在内心最深处,她是渴望庄佰亦和她一起离开议殿的,那种渴望与亲近,就像是血脉上的亲近一样。
就好像是遗失在外的孩子,见到了自己的亲人一样。
真是令人烦恼的感觉啊!
“亦亦要不要现在去休息?”
庄佰亦点点头,起身往纪君弦为她安排的房间走去,最后快要消失在纪君弦视线的时候,说:“那只是会封住她的无感,不会对她造成伤害。”
闻言纪君弦轻轻勾起一抹浅笑,良久,说一句“嗯。”
此时,早已看不见庄佰亦的身影了。
繁星闪耀,月光皎皎,夜色醉人。
在这一刻,纪君弦好似体会到了不一样的感觉。
……
第二日,西宇帝病愈的消息传遍京城,与此同时,大皇子安王谋害皇帝,残忍陷害自己手足的消息也传遍京城。
“以前不是说安王是个孝亲爱幼的正直好人么?怎么现在又曝出这样的事?”
“瞧你说的!老话不是常说吗?画皮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安王这样做,不就是想要搏个好名声嘛?”
“老人也说,你所看到的,也就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谁知道安王是不是故意演出这样一幅来骗世人的?”
“哎哎,人心哦!”
“那你可别说,前段时间何大小姐不也是闹出了丑闻了嘛?!这些个大人物,看着是这样一幅样子,说不定背地里就是另外一幅样子了!“
众百姓深以为是,然后,又聊着其他话题,慢慢散了。
纪君弦看着走远的百姓,目光沉沉。
“汝为何要如此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