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不要走
皇甫绝？夏子灵回身，她能猜到，他应该是从另外一个女人那里回来吧。这算不算是背叛？她可不可以恨他？
“臣妾惊扰了王，还望王恕罪！”这是夏子灵的倔强，要“尊重”，她绝对会“尊重”到底！
“恕罪？”皇甫绝冷哼，“晚了，回去吧！”一句话，却透露出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一丝关切。
“失宠弃妃，回不回去都是无关紧要的吧？”
“你什么意思？”他还没有宣布把她送入冷宫呢！
“臣妾能有什么意思？王多虑了！”再次优雅地服了服身打算离开。
再次被她的淡然和陌生激怒，皇甫绝报复她的心理又开始膨胀。凭什么都是他处在被动状态！
“我刚刚去了哪里？你就一点兴趣也没有？”
“王去找哪个嫔妃，与臣妾无关！”
“这么说，你知道！”皇甫绝绕到了她的面前，“你就不嫉妒？”
“不嫉妒！”她是恨这是古代，恨他是王的身份！
“身为我的嫔妃，不在乎我找哪个女人！你尽责吗？”后宫的女人，向来以争宠作为对他爱的表现。她就不这么想？
“臣妾是弃妃，已经低于嫔妃了，没有嫉妒的权利！”
“谁说你是弃妃了？”皇甫绝终于忍不住吼出，一手扯过她的手腕。他什么时候说要那样对她，干嘛这么对号入座？
他的话泄露了他的心声，可是夏子灵却没有听出来，她的注意力都被手上的痛吸引。
咬着嘴唇，忍着痛楚：“王，能不能放开我？”
看着她吃痛的表情和眼中溢出的泪水，皇甫绝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拉过她的手：“你的手怎么了？”
“没什么。”夏子灵淡然地抽回自己的手，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狼狈。
“她们叫你去干活的吗？”宫里的潜规矩他还是知道一点的，加上她刚刚说自己是弃妃，皇甫绝一下子就想到了。
“难道不应该吗？王，你管好你的宠妃就好！臣妾的手怎么样，王都不必看了！”她无法接受她的男人碰完别的女人以后还在这里和她说话。就算以前是她错，那么现在也扯平了，她有足够生气的理由。
“你！”皇甫绝不禁愤怒，这个女的真的是不识好歹！犀利地眼神直逼着她，缓缓地问道，“这么说，你还是嫉妒？”
夏子灵心酸地笑笑，不做任何的回答。如果他真的对另外一个女人好，真的爱上另外的女人，那么，现在她说什么又有什么意义？
她的沉默在皇甫绝的眼里却被理解成了不屑回答，这让他更觉得愤怒。
一下子脱下自己的外衣往边上等候的下属手里一扔，后者意识到了什么，拿着衣服立马离去。
一把拉过夏子灵，把她压在河边的石凳上：“你不必嫉妒！我也可以给你！”
脑中一下子一片空白，他想干什么？他说的这个话，该不会是想……
皇甫绝没有给她任何回答的机会，着手就开始撕她的衣服，动作不再是以前的轻柔。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吻痕，像是在惩罚她的不乖。
夏子灵被他压着动弹不得，只能感觉到耳边他的呼吸声和身上渐渐减少的衣服。不行！怎么可以在这里！这和大街上有多大的区别？
想要推开他，他却霸道地钳制住她的手，又加重了她手上的痛！夏子灵的眼眶中不禁溢满了泪滴，他何必如此羞辱她？
“够了……皇甫绝……求求你……”终于，带着哭腔，夏子灵首先开口，“不要……不要用碰过别的女人的身体碰我！”
身上的动作因为这句话硬生生地停下，皇甫绝仰起头，扳过她的脸颊，和她对视：“你是我的女人，我要的时候，你没有说停下的权利！”
“你……”眼泪顺着耳际留下，皇甫绝俯身舔吻掉，却在要继续亲吻她嘴唇的时候，夏子灵先开口，“我嫌你脏！”
下一秒，皇甫绝反身就翻下她的身体，稳稳地立在她的面前，俯视着她的衣衫不整。
“我碰过的女人，从来都不止你一个！”皇甫绝负气地说道，“你说这样的话，就别打算我再碰你！”这对一个妃子来说，无疑就是被打入了冷宫。
刚刚他只是想要给她一个教训，没有想到接触到她的身体，发现自己是那么想念她的味道，都停不下来了。可是她嫌他脏，该死的，她居然嫌他脏！
“谢王成全！”夏子灵起身，穿上被撕破了的衣服，忍住眼眶中翻涌的眼泪。转身就想离开。
“你给我听着！”皇甫绝在身后说道，“你给我好好反省一下，没有想通以前，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她这样的态度，如此容易地惹他生气，他难保下一次他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来……
“是！”夏子灵没有回头，回答了一个字继续往前走，因为她不想让他看到她脸颊上的泪。按照皇甫绝的说法，她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出现在他面前了！
何谓想通？想通他能拥有无数的女人吗？她做不到！她忍受不了背叛！一点也不！
皇甫绝愣愣地站在原地，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做了什么，又说了什么？
对于夏子灵，他永远都是处于被动地位，即使他用强势压迫她，即使他刚刚对她来硬的……心中更加烦躁，难道说今晚宠幸雪妃真的错了？
皇甫绝一拳打在河边的杨树上，震落了一树的叶子。手上的痛楚又让他猛然想起夏子灵的手。
默不作声地缓缓步入自己的寝宫，对着门口等候多时的下属交代：“去查一查，是谁叫灵妃去干活的？替我杀了她吧！”总要杀一个人泄恨！
“是！”下属领命后立马退下。心中还在想着，王怎么又开始关心灵妃娘娘了？难道，刚刚在河边，王和灵妃娘娘真的“那个”了，灵妃娘娘又变成宠妃了？
下属不知道，他一厢情愿的猜想，将会对夏子灵的处境产生多大的影响！
“雪涴啊！来，让为娘看看，宫里过得好不好？”一大清早，宰相夫人就来到宫中看自己的女儿。
名为探望，实际上是听说了昨晚王宠幸了她的女儿，心里高兴，特地来打探打探事情的真假。
“娘……”雪涴甜甜地唤了一声，“宫里一切安好，娘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呵呵，娘听说昨晚王到你这里来了，是真的吗？”
“娘！”雪涴嗔了一声，脸上却羞得通红。宰相夫人一看，心里立即乐开了花，看来这个消息是真的了。
“王是不是很宠你啊？”宰相夫人继续开口询问。女儿能嫁给王，已经是上辈子积来的福分，要是王还宠她，那就是他们全家祖上积德啊！
“呃……王对我很好。”雪涴想了一想，只能如此回答。
“才不是呢！”上来端茶的小丫头正好听到这句话，放下茶壶就对宰相夫人说道。
“小罗，不得无礼！”雪涴连忙呵斥。小罗是她的陪嫁丫鬟，人很忠心，就是说话太直了一点！
“让她说！”宰相夫人神色一凛，看出来其中一定有说法，“雪涴，你让小罗把事情都好好告诉我！”
“是！”有了夫人的允许，小罗才大胆开口，再说了，她也是为了小姐好，“王昨晚是来了，也宠幸了小姐。可是王都不体会小姐是第一次……不到半夜，就离开了，都没有过夜！”
“够了！”雪涴生气地拍了桌子。小罗把什么都说出来了，羞不羞啊！王昨晚的宠幸是不假，可是她心里明白，那根本没有任何感情！说是发泄还差不多！
“什么？”宰相夫人的嘴张了又合上，合了又张开，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女儿，那你……”
“那是我自己选择的，怎么样都好！”雪涴倔强地说道，“再怎么样，也比那些冷宫里的妃子强吧！”
“小姐……”小罗看着她，突然觉得好歉疚。她不应该说出来的……
“唉……”宰相夫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女儿的倔强，迟早会害苦了她的，“雪涴，为娘也是希望你能找一个真正爱你的夫君，找一个真正宠你的男人。”
“娘……”被宰相夫人这么一说，雪涴也不禁觉得委屈，有种掉泪的冲动。
“好了好了。你现在都已经是王的人了，为娘就什么也不多说了。你太善良，还是应该多留几个心眼，肚子也争争气，只要有了，到时候即使母以子贵，也能在宫里过一个好日子。”
“女儿知道。”
宰相夫人继续絮絮叨叨地叮嘱着。把宝贝女儿嫁到宫里，当然也希望她能够幸福……
再往前走几步，就是宫门了。
夏子灵特意为自己打扮了一下，不让自己显得那么憔悴。
她需要离开一段时间，在宫里，接受着皇甫绝对她的伤害，看着他宠幸别的女人……她做不到，她会很难过，为了宝宝有一个好心情，她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也许，让彼此静一静也好。
立后大典那天，她是偷偷摸摸进来的。她当然也有偷偷摸摸出去的本事，但是今天，她不想，她就想要大动干戈地出去。
皇甫绝，我要你知道！我出宫了！夏子灵咬牙想着，又继续往前迈了一步。
“参见灵妃娘娘！”看来这次的侍卫都认识她，也好，不用她自我介绍了，“娘娘，没有王的诏令，是不能随便出宫的。”
外人对夏子灵和皇甫绝的尴尬境地也是有一点了解的，自然也不敢贸然就放这个灵妃娘娘出宫。
“好，你们去告诉你们的王，我出去，是因为我是自由的！”其实她只是想让皇甫绝知道她出宫这一件事而已。
“呃……灵妃娘娘，您还是不要为难属下了……”侍卫面露难色，哪有这种规矩，到了宫门口再去通报王的？
“为难？”夏子灵甜甜地笑了，“那好，我不为难你们，让你们尽职一点！”
在侍卫还没有意识到这个笑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夏子灵已经闪身翻过一个侍卫的背跑了出去。
“灵妃娘娘！不能出去！”另外的侍卫连忙追了上去。
一记扫腿，几个手刀，加上必要的几个体力型的过肩摔。一群侍卫很快就被她打倒了。
夏子灵自嘲地笑笑，老师以前就说过，人生气却又不能发泄的时候，练武会变得特别厉害！没有想到，还是真的呢！
只是她生的这种气……急忙抹掉眼泪，她已经决定了，不能哭！要每天都笑着，为了宝宝的健康，一定要坚持！
“灵妃娘娘……”侍卫吃痛地想要爬起来。这个灵妃的身手真的很好，他们都躲不过，也不敢还手。再怎么样，她也还是王的妃子啊！
“不要叫我娘娘！”她听着好烦，像是一道枷锁。
“灵儿姐姐！”一声欣喜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谁？反射性地回头，看到了一张欣喜的笑脸：“真的是你啊？灵儿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皇甫萱一边说，一边扑到了夏子灵怀里。
“萱儿……”
“灵儿姐姐，你都去哪里了？我以为你不回来了！王兄还说……”皇甫萱自顾自地说着，一边牵起了夏子灵的手，表情却一呆，“灵儿姐姐，你的手怎么了？”
“没……没事。”慌忙把手抽回，却又不小心拂起衣袖，露出了五条红痕。
“灵儿姐姐……”萱儿表情很心疼，“这个是……王兄抓的吗？”宫里敢这么动灵儿姐姐的，只有王兄了。她就听说灵儿姐姐回来了，王兄对她很不好，才赶过来看看，没有想到……
“这个……不关他的事。”夏子灵躲避着皇甫萱的问题。
“哼！一定是王兄！走，我们找他去理论！”她可不能看着灵儿姐姐受欺负，皇甫萱拉起夏子灵的手就要往宫里走。
“不！萱儿，我不去找他！”他自己也说过，想不通就不要出现在他面前的，“我不想见他，现在我就是打算出宫的。”
皇甫萱愣了一愣，然后看着地上七歪八斜的侍卫，也就明白了八九分。王兄真是太过分了，怎么能把灵儿姐姐逼走呢？
“灵儿姐姐，那你能去哪里呢？”
“我……”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开口，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古代。离开了皇宫，确实没有她的容身之地，想到这里，心中不免又增加了一分悲凉。
“灵儿姐姐，你不要难过啊！”看着夏子灵的样子好像快哭了，皇甫萱也急了，“我也不进宫了，你跟萱儿走吧？”反正她本来就是来看她的，才不看那个让人生气的王兄呢。
“恩。谢谢！”萱儿的话才让夏子灵的眼泪真正流了下来，这个妹妹真的好好！
“不哭不哭啊！灵儿姐姐，其实……我王兄就是这样的，他越是在乎哪一个人呢，他就会对哪一个越坏！他都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的！”皇甫萱急忙解释，“别看他治国厉害，其实他在感情上就是闷葫芦……”
“你不要安慰我了。”皇甫绝伤人的话又在她耳边出现。闷葫芦说话也能这么伤人吗？
“没有安慰你，我说的是真的！不信我能证明给你看！”皇甫萱信心十足，反身对着侍卫说道，“去通报我王兄，就说灵妃娘娘打伤你们走了！不要说你们看见我了，对，还有，要说灵妃娘娘的表情很伤心，很决绝！知道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