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华灯初上,范坎带着好些灵食,灵酒回来,几人畅饮起来,范坎讲起了自己的丰功伟绩,长辈们笑骂着他,赵平安才知道范坎是多么的能惹事生非,几人尽兴而归。
翌日,木允峰和范坎来找赵平安,带他去拜访玄珍道士,赵平安收拾停当,随着师傅和师叔腾空而去。
来到玄珍道士的家,门口外站立了几人,木允峰对赵平安说“昨日,我已给玄珍师叔通禀过了,那站着的都是她的子侄。”
三人降下,门口为首之人拱手而迎,将三人送进大厅,玄珍道士正坐当中,周围环绕几人,其中就有王慕雪姐妹和岳阳几人。
当所有人落座,仙茗、灵果摆放整齐,几人客套了几句,木允峰直奔主题,“玄珍师叔,我这徒儿不懂事,抢先一步得了您准备的法宝,真是不该,今日我带他来赔罪,望师叔你不计前嫌。”
“木允峰,”玄珍道士沉声说道,一脸的不愉,“你师叔我在你眼中就是这眉眼低的人吗,区区小物,你就拿它来臊我!”
木允峰听之大惊,忙站起身“师叔明鉴,我怎么敢非议师叔您,不说我师尊与师叔你的私交情谊,单单您对我的教导,允峰也不敢忘啊。”
“师兄,你看我说对了吧,师叔根本就不会在意,非的让我来,师叔这么大度的人,怎么可能为难小辈,你就是杞人忧天了,”范坎大大咧咧的说。
玄珍道士由阴转晴,笑着说:“这混货说的在理,试炼本就各凭本事,谁得的就是谁的,哪有不劳而获的道理。”
“实在是法宝的威力太大,不适合平安使用。”
“好了,你不要刮躁了,我拿出去的东西还能要回来吗,脸不要了。再说也不值什么,只不过是给小辈一个彩头罢了。”
“平安,还不谢谢玄珍师祖。”
“谢,师祖”,赵平安立刻站起身,一躬到底。
“这孩子就是赵之阳的后裔吗?白净净的招人喜爱。”玄珍道士和蔼的看着赵平安,“咦,这是筑基了?这孩子没入宗门多少年月,这么快就筑基了?”
范坎得意的笑着,“全靠我给他拿的灵药,他才这么快。”
“不全是丹药的事,你看他气机灵动、运行平稳,基础打的牢固,完全不像用丹药堆起来的。你看我家里的这几个,平时也没缺了丹药,还停留在练气九层没有筑基,就可以看出平安天资过人,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玄珍道士对着赵平安一顿夸奖。
赵平安一脸恭敬,目不斜视,正襟危坐的听着,可谁知道他内心的言语,说的太对了,深得我心,我这个人外貌英俊潇洒,英姿勃发,怎是一个帅字可以概括的,这修为一日千里,不日将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定会称尊道祖的存在,哈哈哈,自我意淫,赵平安的病,日渐加深了,嘿嘿。
屋中的王慕真、王慕雪姐妹听着就不舒服了,怒视着赵平安,无论是十方天火,还是自家门前调侃哭了王慕雪,都与她姊妹二人结了仇,哪能给他好脸色看,只有岳阳,不知所以,还对着赵平安挤眉弄眼。
玄珍道士对着王慕真姐妹和岳阳,“你看你平安师兄,勤修苦练,修为一日千里,踏入筑基,成了内门弟子,在看看你们,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让家里人操碎了心,应该自己反省反省了。”
王慕真姐妹一脸气愤,用眼睛狠狠的盯着赵平安,却不置一词,心想小子,等有机会的,老娘弄死你。只有岳阳高兴异常,连说,“好的,老祖,我一定会多向师兄学习的,我们现在是好友了,您放心好了。”听完这话,王慕真姐妹转头怒视岳胖子,那闪闪电光都快把胖子烧熟了,岳胖子一脸茫然的看着两姐妹,不知发生了什么让她们怒目而视。
“哪里担得起师祖的夸奖,宗门中强于我的多了,即使几位师妹和师弟也要强于我,他们个个人中龙凤,我实在是当不起。”赵平安谦虚的话音还未落,玄珍道士指着范坎,“这你就不如你师叔了,他可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从来直来直去,不耍心眼,这你可不如他了。”
“我哪敢比我师叔,您说他直来直往,正因如此,他才能一气贯之,一力破之,不染杂物。有诗云: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我师叔没有尘埃,所以哪是我这俗人可比的。”
“你看看,这孩子说的,一语道破范坎傲世同辈的关键,自身修为不够你以为能靠谁,不是所有人都卑躬屈膝,尤其是我们,任何一个修士不要尊严,他就离陨落不远了,天厌之,你还修什么修。”
岳阳听着,眨眨眼,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范坎真君如此厉害吗?总有人说我像门中的范坎真君,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他小声的对右侧的王慕雪说着。
王慕雪撇着眼睛看他“二货,你该吃药了。”
岳阳不可置否。玄珍道士看到岳阳孺慕的样子,对着范坎说:“今日正好,总有人说我这后辈类你,索性等他筑基了,你收他为徒怎么样?”
“他像我吗?”范坎很疑惑。岳阳听到玄珍道士希望他拜范坎为师,连忙点头。赵平安看着,等你这憨货拜另一憨货,我就送你一个《小鸡琢米图》,以示祝贺,我这么坏,会不会天打雷劈啊,不过真像。
玄珍道士见范坎并不反对,便大大的夸奖了岳阳一番,林允峰也有意加深关系,帮腔打趣怂恿范坎收了岳阳,范坎听着岳阳的事迹,越看越欢喜,“好的,等他筑基,我就收他,不过,我可是很严厉的,就怕他乘受不住。”
“你尽管教育,玉不琢不成器,拜在你门下是他的机缘。”玄珍道士见范坎答应了下来,告诉岳阳要尊师重道,努力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