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国,滨江府,回龙县,南洼村,这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山村,在大梁国,乃至滨江府也未有过什么出名的人,平平淡淡,每天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归,村民们虽然并不富裕,但还算衣食无忧。
一日,稻田中走来一少年,年龄不过十四五岁,身形偏瘦,但眉清目秀,皮肤白皙,轻抿着的唇好像在思索着什么。田间劳作的村民高喊:“小安,做什么去啦?”赵平安抿嘴笑答:“王大叔,我去二道杠子看看窝子有没有打到兔子。”说完便径向家中走去。
赵平安是南洼村赵秀才的长子,家中人口稀薄,仅父母,赵平安,妹妹四人,由于赵秀才有功名在身,家中在村中也算富户,然而赵秀才多年科举不第,索性在村中开了私塾教书,倒也悠哉。赵平安其实不是本世界之人,经某大神一个雷劈,魂穿与此,浑浑噩噩十几年,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主角风范,更没有金手指系统,主要是赵平安魂穿前只是一油腻大叔,年龄过四天过五,一事无成,每天都为柴米油盐的琐事操心,生活早就抹平了他的棱角,本身就不是学霸精英,所以魂穿这个世界也没有表现的多么异常,邻人都说:“平安从小就是乖巧。”每每听到这句话,赵母就笑的合不拢嘴,点头应道:“是,是,平安从小就不让我操心,可不像小兰,几岁的娃娃,竟然骑狗,以后怎么嫁出去啊。”
赵平安来到家中,走向父亲的书房,轻轻敲门,待听到父亲的应答便推门而入,书房虽小,但五脏俱全,桌椅柜榻,笔墨纸砚,一应俱全,不如村中马秀才,但也远超他人,主要是赵秀才为人耿直,虽有变通,但腐儒之气甚浓。
:“父亲,我回来了”赵平安说到。赵父落笔抬头,说:“安儿,有抓到什么野物吗?”赵平安摇头道:“这次没有抓到。”赵父:“没有抓到就没抓到,学业如何了?”赵平安:“儿未曾懈怠,只不过有的书中多现神仙志怪,也不知有没有神仙。”“唉,为父也不知有没有,世间真有大能力者,虽没有见过,传承倒是有”,赵父道。赵平安诧异的问道:“您怎么知道的?”赵父说“我的祖辈传下来说咱家以前有人翻江倒海,变幻风云谓之大能力,传到如今,也不知真假,留了几件东西,看不出所以然来,反正近几辈没有人看出什么。”赵平安两世加起来虽有几十年的经历,但听说如此,心中难耐,便急切的问道:“父亲,是什么东西。”赵父回身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来,有从博物架上拿了一个镜子,说到:“就这两样,你看看,只要别丢了,祖上传下来的。”赵平安取了东西,拜别父亲回转自己的房间。
赵平安回到屋中,拿出两件物品,书是蓝色封皮,磨损的也不严重,但看着也不像几百年的古物,看看镜子,倒是像古物,虽不知传承了多少年,看样子百年应该有了。赵平安翻捡着,希望找到与众不同的地方,一无所获,最后差点滴血了,怕疼没敢。
月上柳梢,赵平安洗洗睡下了,随手把两件物品放置在瓷枕旁。月正中天,缕缕月华投下来,正好有的打在了镜子上,伴随着赵平安的呼气,镜面上慢慢凝结了水雾,当有一滴水将要形成之际,铜镜竟然慢慢变化起来,镜面透彻映人,镜子的背面花纹扭曲,立有五个凸起,似篆非篆,也不知是谁做出来的如此神奇的镜子,从哪面看都不一样,时间长了让人头晕眼花。变化完毕,一团烟雾摄入赵平安的鼻中,赵平安此时做起梦来,一白衣中年人,架剑御长空,穿梭于群山峻岭之间,须臾之间电闪雷鸣,道道雷光电柱闪现,周围轮入一片雷狱之中,草木化为飞灰,连岩石都块块崩裂。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赵平安突然惊醒,额头汗迹粼粼,一脸惊恐,在梦中最后一战惊天动地,那白衣男子九死一生,侥幸逃离,来到了南洼村。赵丫平安明白了那人就是自己这一世的祖先,从梦中也了解了祖先的修仙经历,这面镜子名叫紫霄镜。
紫霄镜是赵平安的祖上赵之阳的法宝,从一遗迹中得来的,到手之后可以施展紫霄五雷,梦中的雷霆就是赵之阳施法是的景象,煌煌天威,令人可怖。赵平安心之向往,又想起那蓝色书籍,梦中祖上赵之阳留下的书籍封皮内侧有一图案,那图案四四方方,是粘在书上的,那是一张符箓,可以激发讯号,乃是祖上赵之阳所在宗门所发,有宗门弟子达到金丹期即可给家里流下符箓,有人激发讯号宗门可领此人回转山门,入宗门,拜师傅。
祖上赵之阳的宗门名叫九华剑宗,位于北汉国与吴国交界处,此处层峦叠嶂,是一片人迹罕至的地方,世俗的人根本无法到达那里,但那里也不是没有人烟,总归修士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也是有家人的,所以在宗门外有几座城市供世俗人居住。
这本蓝皮书是最基础的吐纳练气功法,宗门不允许核心功法的流失,未经允许是不可以将功法传授他人的,再者蓝皮书不是任何人都能够看懂的,它需要从中摘字,按一定的顺序将功法从新组合,在梦中赵平安获得了方法,很快把一篇基础吐纳法归纳了出来,短短百余字,以赵平安两世的经历倒也明白,谁让赵平安前世是一个油腻大叔了,读过一些武功秘籍、佛经道藏的,本想练就一身武功或飞升成仙,谁知是末法时代,全然没有效果,这一世竟然可以修行并且有功法实在让赵平安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