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沛凝脸上没有出现其他多余的表情,只露出无限的歉意,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是我的错,顾先生莫怪,我今日一定会为君夫人上一炷香,告慰她在天之灵。”
君水寒握住韩沛凝的手,韩沛凝轻拍他的手示意自己没事。
君政见韩沛凝这副模样,心中有些动容,“菜凉了,吃饭吧。”
韩沛凝莞尔一笑,将手搭在君水寒手上拍了拍,“老爷,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就先回房间了,你们慢用,待我身体好转日后有时间我们在谈谈小寒的婚事吧,这孩子,从小就听我的话。”
顾雁成和君政相视一眼,算是同意。
君政缓缓开了口,“身体不好就回房休息吧。”
“韩夫人快些回去休息吧,养好身体,日后还得劳烦韩夫人呢。”顾雁成也随声附和道,韩沛凝是目前唯一能压制住君水寒的筹码,也是君水寒唯一放在心上的人,看来婚事成败的关键,还在韩沛凝身上。
韩沛凝走后,信息声响起,君水寒打开手机,瞟见上面的消息,顿时浑身僵直,而后泛起肃杀的气息。
“二位慢用,我有事先告辞。”
顾雁成注意到君水寒走的有些匆忙,心中略有疑问。
君政十分淡定的的吃着碗中的菜,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老顾,难得你我站在统一战线上,不如等着听好消息。”
顾雁成皱眉,不知道君政这个老狐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对那个女孩下手了?”
君政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角,起身为顾雁成斟了一杯酒,“我一把老骨头能做什么,只能清一清这场婚姻路上的路障罢了。”
顾雁成有些顾虑,君水寒能为了她对顾家手底下的人动手,应该是十分看重的人,“你可查清她的身份了?”
君政哼笑一声,“什么身份不重要,即将意外死亡的人不需要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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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水寒天。
君水寒疾步走进屋内,“怎么回事?”他在路上拨叶思的电话显示已经关机。
千玄自知闯祸,低头如实回答,“保护叶小姐的暗卫说,今天下班时间没见叶小姐从医院里出来,他乔装上楼去问,说叶小姐刚刚和一个男人一起离开了,我们查了叶家和叶小姐的公寓,没有见到叶小姐的踪迹,南城医院的监控不许外人查看,我就给您打了电话。”
君水寒感觉心脏一紧,不是被绑走,那就是被认识的人骗走了,迅速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顾辰抒看着屏幕上的“H”,想到自己早上被抢走的几瓶特效药,那可是珍藏版的,废了好大力气研究出来的,赌气似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扭过头继续看病历,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
君水寒捏着手机的手指节泛白,面色紧绷,有些急促的呼吸显示他此时的不安,随后按出一串数字,拨了过去,“我要南城医院的所有监控。”
千玄皱起眉头,“Boss,‘H’的人不能轻易调动啊,您再给我一些时间,我已经派人去全全城追查了。”
君水寒极力忍着怒意,声音里已有些咬牙切齿,“等着你给我查回来一具尸体吗?”
墨文轩大步流星走进屋内,“二哥,不会是一具尸体的。”
“你怎么来了?”
墨文轩有些头疼,“她那个不省心的好朋友在我那里,哭着喊着说联系不上叶思了。你最近行事太过张扬,经过盛世皇朝的事,难免顾家君家的人不起疑心。”
顾家?君家?君水寒想到刚才在君家的场景,顾雁成仿佛说了一句,那个姓王的“碰了不该碰的人?”
君水寒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拳头握紧发出咯咯的响声,“追踪陈梁手机上的信号。”
“是。”
一分钟后,南城医院监控视频传到了君水寒手机上。
墨文轩盯着屏幕看了一会,“所有的监控都在,唯独停车场和叶思所在那一层的丢了,看来是有备而来,能动南城医院监控,怕是也就顾家了。”毕竟南城医院是顾家的。
君水寒眸子里已泛起杀意,不管是谁,动了叶思,他就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Boss,查到了,手机追踪器的信号显示目前停留在郊区的一所废旧工厂。”
君水寒拿过陈梁手上的手机,向门外走去。
墨文轩跟着上了车,“二哥,若是陈梁做的,那就是说……老爷子,动手了?”
君水寒点头,“调虎离山。”
千玄拿出另一部手机,发出讯息,召集暗卫,往城郊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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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废旧工厂。
叶思在昏迷中醒来,后颈传来一阵疼痛感,叶思皱了皱眉,她刚刚被陈梁打晕了。叶思用力的眨了眨眼睛看着周围的陌生环境,像是一座废旧的工厂,叶思紧皱眉头,自己的手脚都被绳子紧紧的勒着。
晃了晃头,叶思的头脑渐渐清晰,是陈梁绑架了自己。
下班时间,陈梁说君水寒有事找她,让他来接自己去一个地方。由于手机关机,叶思也没有打电话求证,上车之后,叶思看着陌生的道路有种不好的预感。
叶思见陈梁面无表情,眉头紧皱,更加紧张,“陈助理,咱们这是去哪啊,怎么感觉要出城了?”
陈梁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很快就到了。”说完加快了车速。
叶思察觉出陈梁情绪不对,找个由头想要离开,“陈助理,我突然有点不舒服,请你帮我转告二爷我改日再去见他,你就在这放我下来吧。”
陈梁猛地刹车,叶思见状连忙打开车门想要逃跑,发现陈梁已经将车门锁死,随即大吼起来,想唬住他,也为自己壮胆,“你在做什么?放我下车。”
陈梁向后转身,捂住了叶思的嘴将她打晕,放倒在后座,加速向郊外驶去。
脚步声打断了叶思的思绪,叶思看着面目狰狞的陈梁,“你为什么这么做?是谁指使你的?”
陈梁唇角勾起冷笑,叶思才发觉这个男人面无表情的时候如同没感情的机器,邪笑的时候就如同魔鬼。
“我不是告诉你了,是君二爷请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