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在方元家待了数日,对于方元的称呼也是改为伯父,与方悦一边对他进行武艺上的指点,与其也是兄弟相称。在这数日里,向天跟方悦都是去山上打猎,说是打猎,其实是向天每次都让方悦独自对付野猪,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对付的野猪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强壮,向天每次都是站在一旁看着方悦与野猪进行拼斗,方悦每每与野猪拼斗时,都是在拼命,野猪随着体型的增大,速度越快,力量越大,而他们的双角也是越长越粗,在方悦能躲避时,便会在野猪上留下伤痕,若是躲不开只能与其比试气力,当然大部分时候都是方悦因为野猪的力量加上冲击力而倒飞,不过在方悦即将有性命之忧时便会替他解围,在方悦站起身后便抽身倒退看他斗猪。如果方悦一天无法杀死野猪的话,那便会在下山途中让方悦随便捕獐子或者兔子,当然猎物都是方悦带走,而向天每天在山中除了看方悦的拼斗,便是采药,在张良给予向天脑中的知识中也有药理之学,不过不是那么深的知识,对于用药炼体、煅脉还是有一点涉及的。
每天采了些野山参等药材,从山上回到茅草屋后,便拿出表面有点破损的瓦罐,进行熬制,熬成汤汁,再倒入已经装有半桶热水的木桶中,热水是让方悦烧的,在汤汁倒入桶中后,便让方悦进入桶中浸泡,之后,向天便离开了,一开始看见冒着热气的木桶,方悦还以为只是有点热,待到浸泡在其中时,才知道自己天真了,泡了不一会儿,便紧咬嘴唇仿佛昨晨受巨大的痛苦,原来方悦感觉热量不仅仅在自己的肌肤上传来,在体内也在不断地冲击着,肉体被热量所炼,体内的筋脉也因为热气的传入而开始扩大,被硬生生扯开的筋脉让他感到自己仿佛在接受刑罚一般,不过他也强忍着到感觉不到热量时才出来,他知道这是向天为了让他变得更强所做的,当没有热量及痛苦时,他才离开木桶,看着木桶中原本青黄之色的汤汁,如今已经变得浑浊,感受着身体的轻盈,轻轻挥了一拳,方悦知道自己的实力有所增强,待穿好衣服后,便去向向天道谢,而向天确是说:“方兄,此药汤数日方可见效且一开始的药效才最强,之后便逐渐减弱,用此药汤若是忍受不住便会造成内伤,望方兄不要怪罪,小弟之所以没有提醒是不希望方兄勉强之。”方悦一听心中更是谢意万分,之后方悦每泡一次汤汁,随着感受到的痛苦越小,便觉得筋脉在逐渐稳固,脉络之中的气也比以前多,运转地也更快了。
今日,在山上看着方悦将一头与其身高相差无几的野猪刺死后,向天便与方悦一同下山了,将野猪放在院子中后,向天说道:“今天是最后一次用药了,之后想来方兄只需练好技巧便可以了。”这是方元从外头扛着锄头回来,笑道:“今天回来的挺早的啊~!”刚一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向天转身对着方元躬身一礼道:“这几日多谢方伯父跟方兄照顾,可小弟身负师命,不敢相忘,是故在下明日便要启程了,望伯父与方兄谅解。”方元父子一听有些发愣,不过作为一个有些阅历的人来说,方元便说道:“这样啊~那今天晚上我们便烤了这只野猪吃了吧,就当是为贤侄你送行了。”说完刚要让儿子去弄时,就听到他说:“既然向兄弟明日就要远离,不如今天便在切磋一番,当然,希望兄弟不要留手。”一听方悦的话,方元便拖着大野猪到后厨,想来是想自己进行一番解剖吧。
向天一听方悦的话,再看到方元的举动,便知道他是默认了,因此说道:“固所愿也。”接着向天便右手斜握轩尤剑,目视着挺枪而立的方悦,而方悦也是目视着向天,两人谁也没有先动手,向天一下子就明白,方悦如今的心性也是有所提高,不像一开始见面时那样冲动,见此,向天明白再这样看着只是浪费时间罢了,因此他向前晃了晃上身,一直盯着他的方悦见此以为向天要动手,手中木枪便猛然一刺,结果却发现向天脚下没动,便知道自己中计了,不过枪已动,便不能再有什么想法扰乱自己,向天见枪刺来便笑道:“方兄中计了,这招叫做引蛇出洞,看来方兄需要看些兵书啊~”边说边挥起轩尤剑,在两把兵器碰撞后,除了发出一声“锵”响外便没有了,方悦感觉手上兵器一碰便想要回撤时,却发现手中长枪不听使唤,一看才发现手中长枪随着向天手中的剑在游动,不禁大感吃惊,便用力紧握木枪用着不同的方法想要枪脱离剑的掌控,突然木枪中传来巨力,便脱离了方悦的手掌,呆呆地望着手掌,方悦不禁骇然,刚要说话,便听见向天说道:“恭喜方兄实力大增,让小弟颇费气力啊~”抬头直视向天,看其一脸诚然,且额头有丝丝汗渍,便说道:“兄弟夸奖了,不知刚刚兄弟所用的是。。。?”向天不以为然道:“那是一种力与气的用法罢了,只能用于切磋及护身罢了。”方悦一听,一脸佩服,而后却用闪过一丝黯然,向天一见微微一想,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又道:“方兄勿怪,这是小弟所学之法,师尊未传命,不可擅传,且小弟也是花费时间才将此化为己用,兄长只需勤加练武,便能够有所感,有所成。”方悦一听才渐渐恢复平常,心中暗下决定,之后便听到:“向贤侄、悦儿生火,差不多可以烤野猪了。”
在院子中吃着烤肉,一夜笑语,好不热闹。翌日,在向天准备好包裹,手握轩尤剑,走到院子时,便听到:“向贤侄慢走,等等。”向天一脸疑惑的转过身子,看着眼前的方元父子,不禁疑惑,看着方悦身背包裹,手拿木枪,更是疑问连连,刚欲询问,便听到方元说:“向贤侄,可否与小儿一起同游?”一愣便问道:“那方伯父你怎么办?”方元父子一听,对其原本的好感更增,关心方元便是将其当做自己人了,接着方元说道:“没什么的,这小子应该出去长长见识了,一个人的话,俺担心他有危险,可以的话结伴而行,俺的话,这几天你们捕的野猪还有一些还是可以过日子的,侄儿便别担心了。”之后方悦跨前一步道:“向兄弟。”之后向天只是略一沉思,便应声道:“好,不过还请方兄一路且听小弟之言。”不等方悦回答,方元便说道:“就是这样,让他跟着贤侄,看着贤侄怎么做事才能更好的有所成就。”方悦又道:“向兄弟,就是如此,我还想跟兄弟学更多的东西呢。”向天一听,便笑了,之后,对着方元说道:“方伯父,保重!”方悦快步走道向天旁边,对父亲说道:“爹,您多保重!”方元一听便笑道:“老子身子骨还硬朗呢,倒是你们要多加小心啊!”向天两人一听,对视一眼,同时一礼,便转身离去。
方元站着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悄悄地拭去眼角的泪珠,笑道:“这两个臭小子。”说完便转身回屋了。阳光照射着两个走着坚定步伐,越走越远的背影,以及一道黯然一人独自进屋的身影,仿佛在说我一直陪着你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