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岚姐姐她...”
姜羿以为自己听错了。
斯普林却面带苦涩的点了点头,似乎很不想提起这件事,但又下定了决心来诉说。
“巫苏岚的种族也是一个强大,好战的种族,崇尚武道、战意,但不是野蛮侵略者,而是具备了战斗精神的战士们,在一代生灵中,他们属于顶级的,但...依旧是一代生灵...”
斯普林诉说着。
巫苏岚的种族有一个很个性的名字,战族,战族的文明整整延续了一万年之久,而且一直没有出现更高的科技,生活环境依旧类似于万年之前,就是因为战族的人们最看重力量、战斗,其他东西对他们来说都是外物。
战族所在星球是一个超级广阔的巨型行星,所以质量也很大,这让出生在这里的战族人天生就拥有更强壮的体魄,他们用了数千年才征服了脚下的大陆,又用了数千年才征服了整个星球,战族的人口已经遍布整个行星。
也有其他星球的战士来这里挑战,同样的一代生灵中,战族战士向来是胜率压制,外来的文化带来了很多的故事,其中就有战神阿瑞斯的传说,战神的名字和他的事迹成为了战族所传诵的东西,战族很快个有了自己种族的第一位信仰者,阿瑞斯本人,战神殿也在这片土地上建立。
但战族星球在所属的星域甚至位面中都属于资源非常富饶的,因为战族不发展科技,所以对环境几乎没有破坏,战族星球依然保持着最初的原始生态,这对于大部分生活在荒凉星球的种族来说,战神星球简直是天堂一样的地方。
于是,恶虫族降临了。
虫族属于宇宙中最让人厌恶的种族之一,它们肮脏丑陋,残忍嗜杀,对于所有虫族以外的种族都当作屠戮的对象,其中恶虫族更是虫族中的野蛮强盗!所过之处无不是一片狼籍,属于很多虫族自己都避之不及的存在,其形象就是姜羿在刚刚战斗中击败的那一个。
但不幸的是,恶虫族属于二代生灵,而且数量非常多,根本不是如今的战族可以抵挡的。若是换成地球人或许都可以依靠强大的热兵器阻挡一段时间或者击退,但战族却恰好不属于这种。
虫族强壮的身体迅速适应了这里的重力,它们的适应力是宇宙种族中顶级的,就算是在下水道里都能迅速找到栖身之地。它们天生的外骨甲可以抵御超强的重力。
面对数十万恶虫族,战族向这些异族发起了反抗!战族星球太大了,这一场战斗足足持续了一百年,但面对二代生灵,战族显得很渺小,不堪一击。他们的刀剑和长矛无法刺穿恶虫族的骨甲,他们的盾牌也无法抵御恶虫族的腐蚀吐息,而虫族的利爪和尖尾可以轻松撕裂战族的身体。
正如姜羿刚才亲眼看到的那样,战族已经从抵抗反击很快变成了苟延残喘,战斗的天平在一开始就倾倒了,成为一场残酷的种族屠杀!
这对于恶虫族来说是再简单而又熟悉不过的事情了,侵略、屠杀、破坏,这是恶虫族血液中的天性。
战族无以为继,被杀的近乎灭绝,恰好有一个异星人正在一户战族人家做客,这名异星人和这家战族的人有多年的交情了,这家人知道战族已经永远的成为了历史,这里也再不是他们的家园,于是将自己不到十岁的女儿托付给了这个异星朋友,自己则陪着其他族人一起做最后的反击,其实就是光荣赴死。
对于战族来说,战士的荣耀永远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也只有在面对自己年幼的女儿时,或许才会触动心中的柔软。
异星人带着战族唯一幸存的小女孩离开了,是的,姜羿已经猜到了,这个小女孩就是巫苏岚,而带走她的那个异星人,就是斯普林的父亲。
巧合的是,他们两个同时成为了选招者,巫苏岚已经全族覆灭,斯普林也不知道为何会让她也来这里。
姜羿对此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虽然来这里的时间不长,但也一直在想着一些事情,比如说造物主为什么要创造出这样一颗特别的格斗之星,为什么要让大家拼命提升自己的基因等级?但答案我是想不出来的,造物主的想法岂是我这样的二代生灵可以揣测的...但我明白一个道理,一件事情如果猜不到最终的目的,就从结果来分析。而格斗之星出现的结果就是创造出了众多的顶级生灵,所以,什么种族的希望~什么位面之子~这些说法统统都是理由而已,造物主最终的结果只是想看到高等级的生灵,所以,巫苏岚姐姐符合这样的条件,无论是她的战斗天赋,还是坚毅的性格,都符合一个完美战士的基础,所以选择了她。”
斯普林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姜羿,笑着称赞道:
“你观察问题和想问题的角度很特别,确实如你所说,巫苏岚是一个非常有天赋和潜力的战士,在这方面,我向来是甘拜下风的。”
姜羿轻叹...
“哎,原来巫苏岚姐姐有这样悲惨的过去,难怪她性格是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她的内心究竟承受了多少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我们虽然也有压力,但种族起码还在,而巫苏岚姐姐连最后的希望都没了,她现在心里恐怕只剩下报仇的念想了吧?”
斯普林淡淡一笑,摇了摇头。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虽然她也很少打开心扉与我交流,但我觉得她没有那么偏执。或许一开始是想你所说,她只想着报仇,但我们家人和族人也都对她很好,视如己出,战族的遭遇也让我们都很痛心,我们种族距离战族不算远,经常去那里交流,贸易,原本战族的族长已经打算听从我们的家伙,为他们的星球建造星际防御武器,但还是晚了一步...所以我们对巫苏岚就像自己种族的孩子,我觉得她也对那里有了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