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阵杂乱的巨响,路寒亭竟然愣是被辛璃一脚踹飞,将摆放花瓶的架子撞得粉碎。路寒亭双目翻白,连痛呼都没有出声口中就喷出一口鲜血直接昏死过去。
本就草木皆兵的宁莹莹被声音吓了一跳,一扭头整张脸都绿了,“辛璃你放肆!”
辛璃意味深长的看了辛培一眼,唇角的笑意嘲讽依旧,“你不在乎头顶大草原,我却替辛家在乎,你下不了手那就只能我来。”
她又看向宁莹莹,“看到姘头伤了这么大反应,怎么偏偏父亲伤了你却还有心思要请宫中之人要我的命……”
“巫蛊之术,我还想问问父亲中的七日杀蛊怎么来的。”辛璃幽幽将视线投给辛培,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你给我闭嘴!事到如今你还要污蔑我!”宁莹莹对辛璃怒吼,转而却泪眼朦胧的对着辛培哭诉,“老爷一定要相信我,实在是老爷的病太过邪门我才想到彻查辛府,没成想查到了花染院……这才想要找到脏物为老爷治病……”
宁莹莹一只手捏着帕子捂脸轻泣,“可是辛璃行事实在太过乖张妾身制不住她,这才想到向皇后娘娘求助的……老爷,不是妾身不关心您,实在是太关心了这才一心想要抓出凶手啊……”
宁莹莹这话是把她的所作所为都圆了起来,而圆谎的同时又不忘把皇后娘娘这一保命的手段请出来。皇后娘娘是谁?一国之母。区区一个辛璃而已哪里比得上皇后娘娘重要,今日宁莹莹能搭上皇后的线,说不准来日这就是辛府光耀门楣的契机。
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在官场混迹多年的辛培亦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辛璃一声嗤笑,“姨娘这话说的漂亮。我虽无德无貌,但好歹也是未来的定北王妃,辛府的嫡女,你若是当真请来了皇后娘娘我倒不说什么,可你请一个没有口谕没有懿旨的奴才来却也敢让她擒囚嫡女,定夺辛府家事,姨娘意欲何为?”
辛璃这话说的隐晦,可不怕辛培不明白。若皇后娘娘当真来了便罢,可今日来的偏偏只是一个奴才,既没有口谕也没有懿旨,哪里来的脸面插手辛府的事情。再说句不好听的话,若今日当真出了什么纰漏来日再追究,皇后娘娘只要把奴才推出去就可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到时候真是有苦难言。
辛培抿着唇不说话,可黑下来的脸却预示着他此刻正压抑着怒火。
宁莹莹被辛璃这么一堵一下子语塞,她原先还没有发现,现在听辛璃这么一说顿觉是这个道理,皇后娘娘哪里是真心要帮助她的,只怕是借刀杀人祸水东引!
宁莹莹浑身一颤,心中猛然明白过来她这是被人当枪使了,但即便如此,请皇后娘娘身边的人来也花了她不少的功夫,如此再看只觉皇后的一举一动都写明了对她的不屑和贬低,只恨她看不清楚。
可是辛璃才多大,她能看清楚的问题为什么她不明白,可就是如此她才能被辛璃算计!这一刻,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和屈辱感,嘴唇嗫嚅几下最终只外强中干的斥了一句,“辛璃你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