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个陷入昏迷的人以蛮横的手段唤醒,李老此举可以称得上是逆行倒施,所以辛培一下子就血气上涌喷出一口血来,他剧烈喘息,喉咙里发出粗砾般的吭吃声,空洞的瞪着眼睛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辛璃单手就把路寒亭拎上来掼下,“你和宁姨娘暗度陈仓那么多年,做的腌臜事肯定不少,如今人都到齐了,不如和我们说一说?”
辛璃的手段凌厉,语气却轻松而闲适,眼角眉梢的嘲意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摆明了今日的立场就是看热闹。
路寒亭被掼的痛极,忍不住压着嗓子闷哼了一声,辛璃……她今日这话已经是在把他往绝路上逼了,与督察院都御使的小妾通奸,他若是说出来了,恐怕就真的没命了。
他颤抖着将求助的视线投向宁莹莹,宁莹莹被路寒亭这眼神看得背后一毛,再联想辛璃的话,所有的事情立马清晰起来。
她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就朝辛璃扑,“贱人!你竟敢算计我!”
素锦神色不变,抬脚踢在宁莹莹腿弯处,她双膝一软碰的一声跪下,素锦再度抬腿一脚压在宁莹莹背上,她立马就五体投地匍匐下来,更是被素锦这一下震得口吐鲜血。
“贱人!”宁莹莹十指抠挖着地板,咬牙死死盯着辛璃,染满鲜血的面庞变得扭曲而恐怖,“你早就算计好了要陷害我!”
辛璃想了想还是点了辛晔的睡穴,还捞不出人来干脆就这么抱着。她低眸浅笑,“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夜路走多了也会碰鬼,姨娘做的这些事何须我来算计,这是报应来了。”
她扭头亦对早已经吓傻的路寒亭微微一笑,一手指着狼狈不堪的宁莹莹,“你想清楚了?要不要说出来。”
路寒亭有些懵懂现在的状况,他脑子里现在就是浆糊一片,他没忍住哆嗦着看向满脸鲜血的宁莹莹。
宁莹莹和路寒亭在一起数年,她早已经知道这个男人贪生怕死又功利心极重,就是个典型的有福同享有难别人当的自私鬼,如今事情面临着败露,他又以这样的目光看自己,她如何还能不知道他心中所想?
宁莹莹当即咬牙痛斥,“路寒亭!你被辛璃这个贱人利用了!她就是想要借你来扳倒我,如果你真的受她的蛊惑乱说指证你以为你还有命活下去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想要杀了我独占家产,只要你敢开口她们就能把脏水往我们身上泼,到时候你只能背着不清不白的名声和我一起去死!”
路寒亭浑身一颤,惊恐的摇了摇头,嘴唇嗫嚅却没有说出话来。
素锦闻言蹙眉,只觉宁莹莹这**死到临头还要祸水东引,当真恶心至极。她脚下用力,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宁莹莹的整个左手就以诡异的姿势扭曲在地板上,脱臼了。
可谁知宁莹莹这回却愣是没有呼痛,却因为急剧的喘息而带起了唇边的血液飞溅,越发显得她恐怖扭曲。
“你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她们就是这么对付我的!她们连我都能对付,更何况你!”她咬着牙定定的看着路寒亭,嘴角扯出一抹怨毒的笑容,“你只会比我惨千倍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