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朝着慕容玖，淡笑道：“太子殿下对于臣妾这般决定，可还满意？”
慕容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转身便离开了。
如此，便是同意了。
慕容玖一走，冯明月更是无助，只哭着喊道：“太子殿下，您救救明月，您说过您不会不管明月的！”
继而又朝着我跪下，满脸泪痕，真是我见犹怜：“太子妃，明月错了，求求您饶了明月吧！”
她一边说，一边给我磕头，她心里很明白，如若我不放过她，那么她的日子，也真的是到头了。
我闭上眼轻叹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也曾想过放过你，只是你不放过你自己罢了。
慕婉走上来踢了她一脚，然后朝着边上的两个小太监道:“拉下去行刑！”
“是，娘娘。”
冯明月闻言，眼睛一白，晕过去了。
不过这晕姿，倒也是极美。
慕婉走过去又踢了踢她，叹息道：“可惜了这么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庞。”
挥了挥手，那两个小太监便连忙将冯明月带下去了。
我调笑她：“你要觉得可惜，可以留下她，每日观赏。”
慕婉故做惊吓状：“每日对着她？那臣妾还要吃饭吗？”
“使不得，使不得……”
“不过...”她走近我，一脸崇拜，“果然太子妃就是太子妃，臣妾佩服。”
我摇头，其实今日，不过是慕容愔胜了，而并非是我罢了。
我拉了拉她：“走吧，去看看沈清。”
“好嘞。”
回到椒阳宫，沈清已经睡下了，阿萝说沈清大事没有，就是受了点惊吓。
能让沈清受惊吓可是不容易的，除了这水，怕是这世间再无其他事物。
我们见沈清睡下了，便也不再打扰，只让阿萝看着她。
从沈清处出来，慕婉喊我：“太子妃...”
“怎么了。”
“阿萝，似是对臣妾很有敌意，那日也是，无故的就...”
我打断她：“你想多了，阿萝虽是个没心没肺的，却有些记仇，可能那日的感觉不太好，所以还有些忌讳。”
“好吧。”慕婉点头，“我让阿婧去炖些驱寒的汤水，好让沈清醒来喝。”
我颔首：“你去吧。”
一个世家小姐，太子的侧妃，竟然也能顾及到一个婢女的感受，倒也是个与众不同的。
李嬷嬷走上前来：“太子妃。”
“嗯。”
“冯明月已经行刑了，接下来...”
我点头，目光看向远处：“替她上些药，等差不多了，便送她出宫吧。”
从今以后，帝都再无冯家，而世间，再无天朝第一才女，冯明月。
等我回到寝殿的时候，慕容玖早就等在那里了。
“殿下。”我走过去。
“嗯。”
“眼见晚膳时间快到了，殿下不妨留下来用膳？”
“也可。”
“冯姑娘的事情……”
“你处理的很好。”
说着他起身走至我跟前，拉起我的手道：“阿知，我说过，只要你不离开，做什么我都不会干涉。”
我忽然觉得慕容玖很可怜，他这二十多年，可能就爱了慕容愔一个人，爱到了骨子里，可是却什么都不能做。
不能给她想要的，不能同她携手一生，到最后，便是连再见她都不可能。
所以他抓住我，不管以何种方式，哪怕极其卑微，他亦无悔。
可是，我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