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上安静了一会儿后,和敬郡主略带八卦的朝白砚词道“阿砚,京中近来皆是你与邵小姐的传闻,你不解释解释吗?”少女眼带揶揄,好整以暇的歪头看着白砚词。
闻言,周遭一瞬间安静下来,爱慕白砚词的姑娘们个个屏住呼吸,生怕自己的声音过大错过了白砚词的话。
白砚词喝茶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狡黠的和敬郡主。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缓缓放下茶杯。“我与邵小姐如何了?”
没等和敬郡主开口,离白砚词最远的蓝袍男子痞笑,躺坐在靠椅上,没个正行的替和敬郡主调侃“哎呦喂,前些日子听说你为了邵小姐将周起阳得罪了,难道不是英雄一怒为红颜?”
坐在这男子身旁的另一锦袍男子汗颜,偷偷侧目去看白砚词,见白砚词面不改色,暗自松了一口气。
这陈子漾怎么回事?他难道没看出来和敬郡主故意调侃白砚词吗?身为京兆十少之一,他不帮着白砚词,反而内部调侃起来了?
和敬郡主听了,朝陈子漾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不错不错,真不愧是纨绔小霸王陈子漾,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听到陈子漾的声音,陆年华才抬头去瞧他。仔细一看,这五个人怎么个顶个的绝色?
眼前的男子剑眉星眸,朱唇不点而红,活脱脱比女子还娇艳。他墨发松松垮垮的半扎着,插了一支玉兰簪,穿着一身祥云锦袍,将他通身的贵气提现个十成十。
他身侧的男子穿着裁剪得体的锦袍,不似那四位长得惊艳,属于越看越好看类型。墨发规规整整的高盘起,束了个玉冠。杏眼大大的,看起来很无辜,小嘴动了动,好像要说什么又不敢说。
“周起阳在京兆敢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官家小姐,我既撞见了,岂有袖手旁观之理?”白砚词说的坦荡荡,倒让人对他刮目相看几分。
陈子漾咂咂嘴,仿佛不满意白砚词的回答,不顾在场还有八卦的女眷,继续揶揄“旁人道邵小姐被周起阳当街扯破了衣裳,是你脱了外套罩在邵小姐身上并送她回府,你与她,可是有了肌肤之亲?”
闻言,不仅姚月娇等一众闺秀,连陆年华也好奇的侧目望去。她瞧见白砚词平静的脸上有极其隐忍的怒意,不由替陈子漾捏了一把汗。这不会升级成两大少爷的战场吧?
“陈老四,当众诋毁闺秀清誉可不是绅士所为,注意你的言辞。”见白砚词垂在案几下的手握成拳,穆衍笙不由开口替白砚词说话。
陈子漾挑了挑眉,拿起案几上的茶喝了一口,没再讲话。
和敬郡主不想气氛弄僵,看向姚月娇“姚小姐在此设宴,不若由你为我们大家展示一下才艺如何?”
姚月娇猛然被点到名字,愣了愣,待她反应过来,面带红霞。能在白砚词面前露面,她当然乐意!
姚月娇选了自己最为拿手的琴艺,款款落座,素手抚上琴弦,柔柔的奏了一曲。
一曲毕,姚月娇身边的小跟班还未替她喝彩,一道冷厉的男声道“弹的真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