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敦煌地界,北方是半兽人的天堂,南方是人族城邦,西方沙漠埋骨,东方一脉阻隔雪山天峡。
从敦煌捷报中不难看出,人类各大势力明争暗斗不说,同时对抗半兽人的入侵,永无止境扩张的步伐。
而敦煌繁盛发展至今已有两个纪元,是人类城邦屈指可数的大城之一,集人气名望繁荣可想而知。
“再繁荣昌盛的城市,也有腐朽的一天。”
出自前生的亲身经历,某人更加真知这个逐渐衰败的城都。
人类创造了它,又亲手毁灭它。
……
敦煌。
下城区,彼得林街道。
一处简租房。
站在碎裂无数缝隙的落地镜前,艾伦手腕怪异一扭,一道黑色的光影,随之从他的袖口甩出。
“叮”的一声清脆入目的声响,顷刻之间飞射中标。
“唉,还是差了点。”
眯着眼,软弱平凡的眼神一下变得锐目,看着把相隔近十米扎入木窗的短匕,正确扎进了红圈,却偏了2到3厘米。
拔出短匕,艾伦沉思叹气,还是练习的时间过于短暂。
撸起袖口,就在手腕到小臂的位置,一个简单皮革夹做成的装置,重新把短匕放置到皮革夹里,运用已经熟练出窍的特殊手法,也算是一份自我的保障。
这出自前世的一个巧手段,曾经的一种暗器手法,它有个好听的名号:
御神出鞘,袖月绯红!
他是个追求完善的人,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对待自己刻薄,才能更好的报答自身,可能这就是前世带来的老毛病。
“该去工作了。”短短几天下去,暗中走动,利益交易,信息采集,一些连原主人都不知道的暗地事情都探知了出来。
克伦斯黑帮急火攻心,与狼吻和血斧帮几句口上的分歧就发生了火拼,现在可没时间追查凶杀者了。
灯红酒绿的达菲林街区,不同于普通家户的宁静,这儿是下城区的繁荣之地,黑色的天幕下,黑夜才能带给他们最大炽热的绽放!
黄昏之晓酒吧,这是家只为‘夜行者’而开放的狂放不羁夜店。
昏暗灯光照射下,中央舞池圈内是一群随着音乐伴奏而疯狂扭动腰肢脑袋后卜,上下舞动的男男女女。
空气弥漫着烟酒和各具特色混杂的香水味,走近的艾伦还是有点不适应的擦了擦鼻息。
每个寂寞的灵魂都在这狂舞炫拽着,没有理会男女之间传递的丝丝缕缕的不可描述的愫味,司空见惯的他无动于衷着履行自己的职务。
就位一侧的吧台。艾伦老远就能听到一个家伙的牢骚抱怨。
棕发,高粱鼻,凹眼睛,熊猫眼,高个,一个地地道道的伦敦小青年,也是同艾伦年龄差不多大的调酒师。
沿着咒骂的目光看去。
一个30多大的中年大叔,穿戴着红蝶结的西装,拄着老爷杖,八字没一撇的胡修饰完好,正和另一个打扮透露浓妆颜抹的美妇交谈盛欢,逗得咯咯直捂嘴。
每当合不拢嘴的笑声传递过来,这家伙就一阵头皮发麻,端着捏红印的酒杯,望着两人眉来眼去,调味笑逗,狠狠的咒骂着“狗男女”,给客人调好的酒自己咕噜咕噜干掉。
这就是【嫉妒情愚狂放】,负面尽情绽放,炼狱七罪的天堂。
“喂,你再老是偷喝客人的酒,被举告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兴许顾着解气这货依旧在盯着那桌,见没搭理自己,艾伦不客气的踹了这家伙一脚。
“谁啊!?少抽的货……呦是艾伦哥啊,我没看到,对不起是我的错。”看到艾伦,彼得情不自禁的被某种激素惊醒了。
他还印象深刻的记得,前几天新来的艾伦给他们几个挑事的怎么上的一场生动形象课。
这副有模有样的贱样,艾伦早已习惯。与彼得性格撒泼开朗打滚不同,他石头墨般,就像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似无人渗透奥秘。
换上白色情人节模样的绣花衬衣,套上西式马甲,领口系上黑色领带,俨然一副服务员的打扮。
无视掉这副皮囊带来的加成模样,自带光环的他还是难免受到一些妇女腐友的眼神暗示。
瞅见彼得一个劲朝他挑眉的猥琐样,这货还吹上了口哨。
这货混迹了几年社会,又在这形形色色的大型酒吧里阅历经验,可以说多数下层类型的人他都见过。属于见人说人说,见鬼说鬼话的那种。
不动声色的瞪了他一眼,后者立马如猫咪般乖巧。
照例前台留守彼得一个家伙就行,有模有样的端着酒水盘子,一路走进后堂,里面有两个赤着膀子的肌肉大汉看守着。
看到是服务人员,他们没有问什么就放行了。这不是特例,这样的服务人员有男有女,有的负责酒水吃喝供应,如果愿意,自身也可以奉献身体以此得到更好的报酬。
自从几天下来,艾伦就发现这家店暗藏玄机,进入这道暗门才是新的阔界天地。
一进去,更加刺鼻的味道冲击胃袋,忍着恶心,艾伦皱着眉,拖起松软的下巴,正儿八经的欣赏着堕落者的狂欢盛宴。
人头涌动的场区,无数男女舞动的体容简直苟魂夺目,扎堆在一块儿,倒是让艾伦模糊记得有句摩嚓摩嚓的不知名歌曲。
与外面的小打小闹不同,这里的人都是从中城区下来寻求刺激的有钱人,他(她)们喜欢这儿的味道,更能让他们糜火兰,享受一切,释放狂放。
场区的中心,几座铁笼做出的大型鸟笼,这是给自觉囚禁自己的人欲纵忘我的专用道具。
占据排满的囚鸟笼,女人疯狂扭捏着身躯,毫无知觉仅遮挡的羞羞布若隐若现着露水,让人奋涨的尖叫。
男人嘛,蛮腰,兰花指,鬼画符的脸,苍白的肤色病态妖异,却让围观者歇斯底里的嘶吼。
在那些鸟笼中自我囚锁的男女身上,艾伦感受到了一股腐烂毫无勃然的生机,衰败的血气仿佛被某种存在吸食残喘,又被怪异影响着神智。
超负荷的疯狂堕落的人性,而这个兴奋剂一但过去,许多人口头白沫翻着白眼不省人事,每当人倒下都有负责清理的人员收拾,就像扔垃圾般,不需要解释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