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的药剂,大多来自于炼金术师的手笔,而其中炼金流派又分魔药师、附魔师、降魔者等等。
很多穷人不是饿死就是病死,药剂这种救命的东西,贵的让人发指。
不过,艾伦从不担心这些。
“嗷呜。”
白眼狼的耳朵敏锐的抖了抖,它轻轻示意艾伦,后者立马心领神会。
这就是潜移默化的配合。
不留下任何痕迹的两货重新消失在被侵袭的光源下,不远处一队巡逻的警卫队踏着清脆的靴响走过。
一股随风吹拂而来,今晚的夜色格外的深沉混厚,硕大的绯红之月吊在穹顶,映照出莹红的光辉。
不知从何出开始,在一切寂静的同时,雾气也随之包裹席卷。
在雾气之内,艾伦已经多次不自在的皱着眉头,雾气仿佛认准了他,视野被极大受阻,已经让他难以分辨他身处哪个街区。
再次习惯性的揉搓着下巴,艾伦拍了拍了白眼狼的脑袋,现在它只能靠着这只传闻中的【幽冥野兽】,化腐朽为神奇的狗鼻子了。
黑夜本来就是寂静无声的,但安静的有点过分,因为所有的声音都消亡了。
艾伦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却一直没有丝毫头绪,在他的感同身受下,整个世界仿佛与他契合为一,这种异常的熟悉感,是他不曾有过的。
寂静无声里,突然一阵怪异的风从远方送到彼岸。
雾气波荡,剥云见月,绯红之月越发红耀,殷如血,就像猩红之主的眼眸在挣脱束缚。
艾伦抬起头,凝视着变得深沉的月亮。
然而,猩红光芒的月光却回以凝视。照射他的身、影、瞳之中,侵染绯红,倒影着狰狞的轮廓。
“当你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艾伦用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
不过,凝视深渊最直观的感悟就是千万不要掉下深渊。
去拥抱它。今夜,将会是不眠之夜。
整个敦煌,仿身都陷入了梦幻之境中。
代表灾厄和猩红的绯月照耀在一人一狗的身影下,也照亮出了一座庞大沉寂的古老建筑。
尖锐的菱角,遮云避月,轮廓下的影象庞大的惊人,仿佛一座从梦魇地狱中复苏的城市。
这座高耸的城堡就这般静静地矗立在天空中,雄伟而又充满压迫力,巍峨庞大的不可思议,丝毫不亚于一个小型的城市。
但是令人奇怪的是,它就这么如同天国的水晶宫般的神迹造物,却始终没有一个人发现它般视而不见。
巨大城堡就像在漫空游动,在它的周围始终围绕着浓郁的血雾之纱,高悬穹顶的血月仿佛时刻伴随,注视着古堡的一举一动。
倏然,穹顶之上,一道妖异的红色轨迹划过冥夜,照亮了这座城堡上方诡异的绯空,也照亮了下方这座诡异城堡不知何时洞开的大门。
似乎脚下的路在被铺平,一条直达古堡的捷径。
血月下的城堡显得格外秘瑟魅影,却让艾伦情不自禁的产生悸动。
脚下的路被映射的通红,如同正在走着一条鲜红血液染红的道路。
而露出的前方,是真正的黑暗,不仅昏暗视觉毫无作用,同样第七感
也是默不角虫动。
城堡的大门明明高大的出奇,却只留恰恰只留给了他一个人进入的大小,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白眼狼不见了,莫名其妙毫无察觉之下消失了一样。
大门之内,静默的让人心发霉,所有折射过去的绯红被深深吞噬,黑暗之幕毫无波澜。
随着脚步迈迈踏下,艾伦觉得很不真实,就像行走在镜面之湖上,水泊垂影下他走过的路,映出猩红杂黑的色彩。
就像每走一步都会荡漾起一圈圈涟漪,脚下的路也在随之变化。
衬托前进的路径,跨越的很是奇妙,没多会功夫,漆黑魅影的大门呈现在眼前。
就在艾伦犹豫是否一探究竟时,一股就在耳畔吹起的腐朽气息冷不丁吹向艾伦,这股阴冷侵袭的冒犯之意,就骇然几个吐息之间就夺走了艾伦小半的体力。
耳边这股邪风中,似乎卷着一阵怪异的幻杂,不过转瞬间随风而逝。
在这不知详的周围,空气被隐隐约约地扭曲着,似乎,有个不该存在的守门人在等待着他。
艾伦的后背有点发毛。
他全副警觉的看向四周,却什么也察觉不出丝毫。
止步于门前的他突然越发心慌,心灵深处的知觉告诉他,在停顿迟疑一刻后果自负!
不存在的冷汗,促使他双腿意外动了。
两只脚踏入的那刻起,微微张开怀抱的大门再次陷入自我保护当中。就像无形的力量在推动下,又要回归沉寂之夜。
无路可退,那就前进吧。
漫长黑暗的走廊,择人而嗜。
仿佛在说,贪婪的深渊巨口已经等待到了它要等的人,迫不及待的将要把鲜活生命尽情吞噬。
深吸一口气,艾伦硬着头皮一路前行,黑暗迅速随着他的脚步而蔓延,脚下走过的路迅速被淹没,无一丝波澜。
世界安静极了。
这里,跟外界的寂静不同,当断绝了听觉、感知、角虫觉神经,这就如同绝对的死寂,属于一个人的孤单之影。
似乎跳动的心跳声和喘息声也逐步失去。腿脚机械般的踏着,唯一让他欣慰的是,他还能模糊盲感到脚下的路。
在这里,他已经失去了阴影的庇护。
艾伦步伐缓慢而谨慎,当他逐渐适应并前行几十步停下一会后,他发现他不是一个人。
有个贼偷贼脑的家伙似乎亦步亦趋地跟在自己身后,当他停下脚步,后面的影子也随之静止。
看不见的东西在呓语耳旁,环绕在他的四周,隐约在呢喃细语着什么。而他就是听不到任何声响,就像在自行脑补。
后面衤果影出来的怪物,似乎在端详着他是否正点,带点跃跃欲试的想法,纠结用榨汁式挤出的甘甜血肉还是该囫囵吞枣再或者细嚼慢咽……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
他忍着不看背后,尽可能不想黑暗中到底有什么东西。
当断去了感官,外界与你格格不入时,自然而然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
他只能预判自己走了不少路,不过黑暗仍然没有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