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在结束敦煌之旅后,无什么目标的他,去看看所谓的宝藏是什么,也不为过。
他想,应该不是恶作剧。
要不然,这个世界已经没有谁能留存前世文明的记忆了。
……
周四,天气阴云密布,就像一场冥冥中的阴谋在酝酿一般。
下城区,破败丧气之地。
“这是要下雨的节奏?”
遥遥摆摆的高挑身影显现,再次停下。
借着昏光,来的是个男人。
他双眼深陷,从容优雅,苍白毫无血色,一身黑色披风内若隐若现着华丽的燕尾服,侧透阴暗之气。
“不一定,谁知道‘穹顶之上’怎么想的。”
他的身旁,走来的是位女性。
一头灿金色的卷发,在昏暗的遮蔽下,异彩依旧。小巧精致的瓜子脸透着宽松果漏的润白,成熟可韵,待人采摘。
她伸出的纤细葱白手指,暗有所指的说道。
“上层的老爷们,竟然委托我们来这肮脏腐臭的下城。”
“好了,抱怨归抱怨,既然接下了,就快点干活吧。”
“教庭的鸟人洗礼频繁出现,害得我们大白天也不能好好淋浴日露了。”
“该死的家伙,吾主猩红女王的计划快要开启了,如果他们胆敢妨碍,来多少杀多少。
敦煌,是我们的,谁也夺不走。”
伸展双臂,白的异常的男子陶醉的长吟着。
“自恋狂。”女子无奈的说道,“快点吧,找出谁对克伦斯黑帮下的手,尤其是【黑狮鹫】不明不白就被人暗杀了。
伯爵大人叮嘱我们,无论是谁都得死。”
来着有三人,在两人喋喋不休的身旁,如果不仔细观察,还真的不好发现。
这是一名很没存在感的男人。
但他让人瞩目的黑色疤痕横切眉心,轻微的抖动下,如同恶毒的蜈蚣在踊跃。
仪式需等待苍白男人的准备。
……
罗彻斯特街,兰亭公寓。
就在这时,艾伦猛然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忽生七觉之间,一阵危险的感觉猛然自心底泛起!
这种感觉,就如同正被阴险小人算计!艾伦银白色的头发尽数竖动,舞舞生飞。
……
仪式正在进行。
燕尾服的妖异男人,眼瞳变得深不见底,他俯下身,伸出手指咬破,嘴里念念有词,含糊不清中一滴滴血珠低落在一块块凝固的血疤上,混杂着新鲜的血液,腥甜淡淡弥漫。
酝酿成熟,舌尖滑索一引,周身沾染血珠的褐疤纷乱地涌动着,颤动的咧着嘴,俯下身,用氵骨舌添尽每一滴残留,血红如蛇仿佛在畅享盛宴。
他没有放过任何一丢丢,似乎如此美味,根本无法自拔。
颤抖着身躯的他吞入所有,闭着双眸,仰望乌云,仿佛心情如此美好。
“——好棒啊!真想把‘盛世佳肴’好生收藏起来,我想如果他想,我想一直让他留在我身边。”
“你想把唯一的初拥给他?”
“当然。这是我的猎物,你们可别羡慕噢。”
随着苍白燕尾男一哆嗦,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了。
他们无力的摇头。
这家伙脸色苍然白得有些吓人,偶尔会掠过一抹病态的红,獠牙情不自禁的伸缩而出。
在他的味觉和进食系统里,纯美血液的人类,香甜的让灵魂颤栗,当然上等货都是被严格垄断的,他能有这个机会,不得不说命运女神眷顾。
残留的褐块分泌物质,早已过了新鲜感,可依旧让他谷欠罢不能,越来越渴望能见证初拥者的诞生了!
当他没事走两步时——
脸色恶变,腹肚猛然膨胀,张口哇的一声,喷出一滩色彩斑斓的腥臭污秽物,这下没人能分别出这家伙之前到底吃了些什么。
他从未有过空前强烈的恶心感,觉得窒息,想要呕吐。
大量的污秽物从口、鼻大量涌入,乃至最后腐臭的胆汁都被吐尽。
红彤彤的长舌耸拉着,像只耗费全身力量的哈皮狗,干呕,无神,窒息。
“哈尼尔,你怎么了?”
金光靓丽的女人捂着口鼻走到他面前,同伴的异常让她很是惊愕。
“我……被……血……呕……”哈尼尔勉强挤出几个字眼,含糊不清,然后在他苦痛之中,他胆寒欲绝的看着自己肿胀的舌头,就像翻滚的领结,让他呼吸困难,吼间的话变成了森哑嘶吼。
在几乎不可抗拒的力量撕扯下,脸庞整个扭曲,突然他歪曲着伸出指尖,拼命掐着自己的脖子,血流顺下,他的眼神不在恐惧迷茫,灌注的只有虔诚的光环。
下一刹那,仿佛一个不明所以的暗之瞳注视了这里。
在回应的灵光笼罩下,哈尼尔身感人生到达了巅峰。
跪伏在地,虔诚而狂热的呐喊:
“吾主,猩红女王,请重新将目光投向卑微的奴仆,我是您最虔诚的信徒。”
“您是血月的宠儿,吸血鬼之神,血族的至高女王。”
“您是蝠翼眷顾者,我愿意将我的生命奉献给您,用我的鲜血取悦您。”
“您是血源的始祖,请指引我,心之所向,无言的诅咒,扼杀宿命!”
说完,在诡异的现象中,哈尼尔再也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
毁灭之前,必先让其膨胀!
——砰!
在其骇然的目睹下,哈尼尔如同一个皮球,说吹爆就爆了!
“嗜毒诅咒!”
临死前,哈尼尔呼应猩红女王,借助信仰之神的力量,以生命和灵魂为代价,诅咒血液的原主人!
金发女人呆呆的杵立原地。
狠狠甩了甩头发的女人,难看至极的脸色毫无水分,她蹲下来,指尖点地,带着淡粉色的气体顺着指间弥漫,片刻后,遍地狼藉被消融。
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自然而然,黔默无言的疤脸男人,依旧没有任何言语的表现,唯有浓烈得杀气几乎要把空间冻结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