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路过湖畔,投下了肮脏的毒药,
有人走过沙漠,埋下了神圣的种子,
微风卷起落叶,不知去往何方,
蓝色的丛林中,是弱小者的居所,
花朵迎着日昼盛开,却更显卑微,
杂草生于破旧,亦无人嘲笑,
独居高处所听到的是什么?
是心脏鼓动的声音。
深海里,我们仰望天空,
大厦上,我们俯瞰大地,
谁可言喻,卑微者必弱小,
谁又说道,强大者必伟大,
平静的湖面下,是致命的毒药,
群星却将自己的光辉布满湖水,
风是自由的,
它无处不在,却一无是处。
夜下潜藏的是什么?
是灾难野兽的嘶吼?
还是忙碌的漠然身影?
孤独的旅客将足迹遍布,
却不知该去往何方,
弱小者将目光投来,
却看不清自己。
无能者将强大者称为怪物,
弱小者将强大者称为神明,
儒弱者将凶狠者称为野兽,
温和者将卑劣者称为魔鬼,
湛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浩日,
却习以为常,
危险的高崖上站着一位智者,
却将之称为疯子,
满是毒刺的蛋壳孕育着的,
是温和的灵魂,
柔软的表皮蕴含着的,
却是丑陋的血肉,
蜘蛛生于毛发之中,
它的绒爪勾勒命运,
戴着王冠的儒弱者,
将生命寄托蛛网,
却在雷霆下化为灰烬。
我们从来都不是蛛网的编织者或剪短者,
我们仅仅是不计其数的蛛丝的交点,
从未脱离,
亦从未看透。”
漫长的吟唱再次响起,
翻滚的河水骤然停滞,
令人惊骇的巨浪就这样留在了乌云下,
宛如一副山水浮世绘。
巨浪停了下来,
狂风停了下来,
雷霆却更加狂躁了,
白色的、红色的、绿色的、黑色的,
它们相互缠绕、.不断交织,
它们编成了一张巨网,
广阔无垠的黑色天空处处都是雷电,处处都在编织着这样的网,就像是一只蜘蛛正在编造陷阱,等着猎物上钩一样。
过了一会儿,在这早已没有生命的河水上,
“轰隆!”
一道雷霆落下了,
这是起始,亦是结束,
蛛网已然编造完全,
只待猎物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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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啦拉,我可以先回去吗?我还有一只猫等着我喂食啊!”
站在大地上,望着不远处的飓风雷霆,落沉默了。
他沉默着看向了旁边赤脚走路的道一,
这是故意让我去送死吧!这债我不还了!还是快点跑吧!不对,我就是因为跑不掉,才来还债的啊!
“你那只猫现在正躺在那头蛟的怀中,放心,她不会需要你进行喂食的。”
道一闭上了双眼,
“现在,带上那本书,快点过去。”
“emmmm前辈……你确定我不是去送死的?”
“不是,如果你死了,我不就白费了许多力气吗?你说对吧?”
道一听到落的问话,脸上突然突然出现了一种足以被称之为诡异的笑容,就如同明明想笑,却强行摆平嘴角的弧度,那种古怪而又奇特的表情。
“额,好吧。。。。”
果然不靠谱,
暗骂了一句,落便果断走向了那飓风雷霆。
大佬让你去,你就去,
反正也没啥辙的。
待到落走远了,
只看见他被飓风强行拉扯时,
一句奇怪的话从道一嘴里说出,
“这路是要自己走的,你的价值不,应该说你的资格,需要你自己去确认。”
“不过,时间也快要差不多了吧,规则这东西就是麻烦啊。”
道一低头,看向了河底,
顺带着也露出了一抹纯粹的微笑。
“可是,也正是因为规则的存在,所以收获的乐趣才更多啊。”
而不远处,
则站着一个满脸无奈的人,
他戴着一顶黑色圆顶帽,
身上的穿着的黑色西装坚挺笔直,
鬓角微白,
紫色的眸子异常深邃,就像是在冰寒山洞里的一汪潭水。
除了手上拿着的是一个黑白提箱,而不是一根手杖或者雨伞外,满满的绅士模样。
他没有名字,亦或者没有人还记得他的名字(包括他自己)。
很久很久以前,他也记不太清了,大概是归一时代的时候吧,他向那个人玩笑式的效忠了。为什么要效忠呢?大概是因为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做什么,所以就让别人帮他做决定吧。
他的名字不记得了,所以他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做学者。或许是因为是因为这家伙人模狗样起来很像一个学者吧。那位城主如是说道。
学者走在水面上,
隐隐可见他的身躯在微微晃着,
仔细一看,
原来他是踩在一块木板上的,
只不过那块木板几乎全部没在了水里,所以第一眼看去才看不出来。
他就这样站着,
因为这河水会带他去他要去的地方,
反正他也不急,
既然那家伙还有时间装模作样,
就说明这只是一只小蝴蝶而已,
就算像所谓的蝴蝶效应所说,
也是需要时间去酝酿的。
这么想着想着,
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一个坐在岸边的人,
普普通通的,却毫无畏缩,反而饶有兴致的看着那风眼处。
那个青年男人好似察觉了他的视线,仅仅撇了他一眼,便又看向了那风眼处。
这就是他不急的原因吗?
而且眼前这个人很奇怪,
他的身体里没有一丝能量,
这个时代,即使是普通人身体里也应该有着微弱的能量反应才对,为什么?
不自觉地多瞟了那个人几眼,
因为没有能量的例子很罕见,只有两种情况,一是古称的禁魔体质,二是被设下了封印,强行驱逐了任何能量。
不……应该还有一种的,
可是,我为什么想不起来了?那个人是谁?
学者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带着黑山羊面具的人,那个人浑身也没有一丝能量。
可是他就是想不起来了,
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会记得这副模样?为什么戴着那面具?无论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
恍惚间,学者好像看见了他在动,
那个戴着黑山羊面具的人,
他伸出了一只手,
说道:“跟着我来吧,为了这个美好世界。”
是啊,
“嗯,为了这个美好的世界。”
学者回应道,
他不自主地伸出了手,放在那个人的手上。
为什么是放在?为什么我的手变得这么小了?
学者愣了,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猫掌一般大小。
“这是?”
“咔嚓!”
一道道裂缝出现了,
学者眼中的世界仿佛出现了一道道血红的裂缝,该怎么说呢,跟直死的视界差不多吧。
“嗯?”
一个踉跄,幸好急时把握住了重心,要不就摔进湖面里了。
回过神来的学者立刻四处张望,
想着找到那个人,
可是,岸边已经没有人了。
很快,
暗沉色的风遮住了他的视野,
他进入到那飓风中了,
毫无防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