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皇上,你忌可这般对待秦王爷,对秦王爷,必须要以礼相待,否则传出去,还不折了皇上的名声吗?”
“.........”
就在一众禁卫军,刚刚将司马渊三人,反手架住的时候,一众大臣之后,却是翩翩的走出来一个身穿黑袍的人,将司马睿止住。
这个时候,一众大臣皆是愣是,心想,这人是谁啊?竟敢这般大的口气,公然出来干涉司马睿的事儿?司马睿这可是新皇上任三把火啊!这第一把火,当然得先烧了司马渊才行,如若不然,何以镇服朝纲?
大臣们不知道,这走出来的人是谁,司马渊哪里会不知道?
一众禁卫军,将司马渊放开,司马渊才含笑着,盯着那个身穿黑袍的人,笑道。
“欧阳先生,别来无恙啊!上次王府一别,欧阳先生可还欠我一次酒,没成想,今日再见,你我二人竟是以这样的方式会面,司马渊实在是痛心啊!”
“秦王爷客气了,欧阳正不过皇上身边一军师而已,只是觉得皇上不敢如此对秦王爷,所以出来说上一句话而已,如若不然,秦王爷此刻不已是被押进了大狱之中,受尽阶下囚之苦了么?”
“欧阳先生,仅仅只是他的军师么?咱们可否明人不说暗话?”
司马渊一早就知道了,司马睿并不是皇帝亲生,而是这欧阳正与李皇的那贱人的私生子,老皇帝也是因为知道了这个事情,所以气的一命呜呼的,当着这么多文武大臣在,司马渊肯定不会说出来。
因为,如果司马渊一说,司马家的脸,那就完全丢光了。
欧阳正正是想到了这一点,他才敢站出来,与司马渊堂堂正正的对话,而且,欧阳正自己也没说穿,说明了,他还是很给司马渊面子的了,司马渊又忌会不懂。
欧阳正哈哈一笑,偏头看着司马渊,乐道。
“暗话我们心知肚明就行,明话就不必多说了,秦王爷此番会有今日,也是在我的预料之中,等禁卫军一到秦王府,将秦王府重重查抄,到时,藏宝图与雷神剑,就尽归皇上所有,你也就没有任何用处了。”
“欧阳先生,本王知道你谋略过人,但是,你可能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你把本王的王妃忽略了。”
“哈哈!她现在不也成为了阶下囚,关在死囚之牢里么?莫非,她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这一切都在我的计算之中,要不然,我又哪里会废尽心机,将卫旭关进死囚之牢中呢?”
欧阳正的确很聪明,为了孤立苏如是与司马渊,他将两人有目的的分开。
此时此刻,欧阳正认为,他早已经胜利在握了,只要控制住这两人,基本上基他的就不足为惧了,到时只要各个击破,胜利指日可待,但是,欧阳正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智者先千虚,必有一失,愚者千虚,必有一得啊!
他唯一忽略的一点就是,死囚之牢。
司马渊轻轻的摇头,笑道。
“不好意思,雷神剑你是拿不到了,本王的王妃,你也没关着,欧阳先生,这盘棋到了最后,还是我赢了,你说对不对?”
“你.........不好,皇上,快派人去死囚之牢。”
欧阳正勿的反映过来了,立马让司马睿派人去死囚之牢。
司马睿哪里还敢不听,立马派人去了死囚之牢内,他能从一开始走到现在这个地步,完全就是听欧阳正的,而且也全都是欧阳正给他铺好的路子,现在箭已在弦上,欧阳正说射哪儿,司马睿就会射哪儿,这是勿庸置疑的。
过了小半柱香的时间之后,去死囚之牢查探的人回来,忽匆匆的跑到司马睿身前,侍卫禀道。
“禀皇上,死囚之牢的狱卒张纤,已经服毒自尽了,而死囚之牢内,早已经空无一人,连带着原来那批犯人,一个都不见了。”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
“皇上,千真万确。”
听着侍卫的禀报,司马睿脑子里嗡的一声就炸开了,一旁的欧阳正,听完了这个消息,却是呵呵的大笑起来,乐道。
“高啊!没想到,我千算万算,还是没能算到死囚之牢上,我一直以为死囚之牢坚不可摧,可没成想,你们还真有毅力,能打了地道进去,把人放出来,高,实在是高。”
“过奖了,欧阳先生可也不赖,至少这一招,真是把本王算计的一句话都没得说。”
“没事,我们的棋局还在继续着,苏如就让她跑吧!雷神剑在她那儿,倒也不是坏事,皇上莫急,有人主动替我们去寻宝藏,那我们还有什么好着急的?到时,我们座收渔翁之利不就得了?你说是不是?”
欧阳正一下便是猜出了司马渊让苏如是逃跑的方法,这让在场一众人,个个大惊失色。
死囚之牢,那是何等坚固之地,司马渊居然都能做出这等惊天壮举,果真是不简单啊!平常都看这司马渊腿残无用,但是真正有几个能聪明得过他的?
在这朝堂上站着的,敢说与司马渊一拼的,可能也就只有那个欧阳先生了,其余人,谁敢夸这个海口?
司马睿没了主意,忙转头问欧阳正道。
“那先生觉着,现在该如应对才是?”
“第一,先去死囚之牢,查查秦王府让人挖的那个秘道,确定下秘道的大小程度,以便以后填补,这件事要秘密进行,不得让更多的人知道,同时,皇上趁夜登基,越早登基越好,以免夜长梦多。
第二,苏如是带着那帮难民,跑不快,此番他们逃离,必是要去风城,此出云都,去风城的道路有三,接下来的他们的下一站,鞭城,炙火岩,朝河,分陆路,山路,水路三处,皇上只须在这三处布下伏兵,即可抓他们个正着,等着他们自投罗网,皇上大可守株待兔。
第三,派兵送秦王爷回府,将整个秦王府团团的围住,不准一个人进出,但也不允许伤害秦王府内一个人,皇上礼应以礼相待,对外就放出消息,说皇上驾崩是因为受秦王爷剌激,这样即体现了皇上的宽容,又体现出了秦王爷的大逆不道,忌不两全齐美。
第四,皇上下道圣旨,拥李广和南陵王自立皇帝,然后,皇上与他们两人结盟,我们三方一起夹击风城一脉势力,让苏如和秦王爷的势力,尽成我们包围圈中的点墨,一举歼灭。”
“好啊!妙计妙计啊!就这样办,就这样办。”
司马睿拍着手掌,大叫妙计,对面的司马渊,一张脸拧成了麻花。
欧阳正这四招,不可谓不毒啊!四招一出,彻底将司马渊和苏如是等人的退路封死,但这一棋局,司马渊最大的奇招就是苏如是。
而欧阳正永远不会想到,现在从云都逃出去的那个苏如是,她其实是耐耐,而真正的苏如是,早在七天前,便是离开了云城前去了金城,可能苏如是现在,也早已经安全的到达金城了,一切的一切,就完全只能依靠苏如是了。
司马渊在心中默默的想着,将一切的希望,全部放在了苏如是的身上。
“秦王爷,不知我走这四步棋,你又该如何应对啊?”
“我现在又处于死盘当中,只待一子,一子活,全盘活,一子死,满盘皆输。”
“秦王爷还有一子,那自然是好事,如果就这样玩儿完了,那不是很没意思?”
欧阳正微笑着看着司马渊,和司马渊的这局棋,欧阳正很有兴趣玩下去,欧阳正就想知道,到了最后,这盘棋的最大赢家,到底会是谁?
究竟是他这个医学界的天才,还是苏如是那个特工里的头号杀手,这很让欧阳正期待啊!
欧阳正笑着,司马渊却是冷着一张脸瞪着欧阳正,试探性的问道。
“欧阳先生,我不明白,你何故要拥李广和南陵王为帝?你难道是想让司马家的天下三分嘛?这样来说,对他又有何好处?”
“错,秦王爷你这就说错两处了,第一,不是三分,是四分,你忘了,你们现在也算得上是一分,但相较弱势,但也不可小觑,第二李广称帝,不过是给他吃颗定心丸,让他死心踏地的帮皇上收拾你们,按李广那脾气,肯定打不到一半,就得和南陵王干起来,到时候,皇上这边绝对的可以座收三方的渔翁之利,你明白吗?”
“狠,果然有够狠啊!难怪如是告诉我,让我不要和你斗,说我斗不过你,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司马渊暗自的心惊,嘴里却是说了大实话。
当时,苏如是说的时候,他司马渊还有些不大相信,但是现在,司马渊彻底的相信,眼前这个欧阳正,不管是从哪方面讲,绝对都堪称得上是天才般的存在,犹其是看到这些计算,与井井有条的处理与应对。
司马渊都觉得,此人,有做帝王的才能,可是司马渊想不通的是,就是这样一个人,为何自己不做皇帝,却是要拥护自己的儿子做皇帝呢?这之中的理由,值得人去深思啊!
听到司马渊的夸赞,欧阳正得意一笑,谦虚道。
“秦王爷可过奖了,我可没你想像的那么历害啊!这些不过是顺理成章的来而已。”
“欧阳先生,恕我愚昧,我还想再问一个问题,云隐国如若四分,你难道就不担心,其它的四国,也想趁机前来分一杯羹,出兵攻打我们?”
“他们要是攻打更好,南边有南陵王镇守,他肯定不会让其它国家有机可趁,东边还有齐天胜,至于北边嘛!李广也不会,到时候,他们要是攻打了,正好可以削弱他们三个大将军的实力,对我们云都这边,不是更好吗?”
欧阳正早已经将这一切的一切,全部都算进去了。
就连李广和南陵王,齐天胜三位大将军,他都是计算进去的,一切的一切,都在欧阳正的计算之中,所以,不论如何,欧阳正都能够游刃有余,他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听完欧阳正的一番话,此刻,整个大殿内的所有文武大臣,个个羞的低下头,这等智商,哪里是他们能比得上的啊!司马睿还为身边有这样一位高人,而心里庆幸着,司马睿心想,有了他,自己的皇位也就稳妥了。
而对面的司马渊,心里却是在暗自盘算着,将一切押在了苏如是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