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此言尚有些过早了,血痕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给人手臂的,耐耐姑娘,请。”
“不用,当着南陵小王爷和太子爷的面,就在这大厅里就行了。”
血痕有些不满意司马渊说的那话,抱着手里的无痕剑,血痕瞪着苏如是,作了一个请的手势,苏如是不慌不忙,轻轻的走了出来,手握着雷神剑,站到客厅中间。
在南宫松与血痕,目瞪口呆的目光之中,苏如是直接是扬起手中的雷神剑,猛的一把将之投向地面。
“砰!”
锋利的雷神剑,接触地面上的石板,暴发出一道巨大的砰响之声。
伴随着砰响声,雷神剑猛的插到了大厅中央的地面上,半截都插了进去,满意的看着插在地上的雷神剑,苏如是转过身,走回桌边,看着桌边愣住的血痕,苏如是言道。
“血痕少侠,请动手吧!你可以去试试,你要是能将雷神拔出来,小女子今晚就是你血痕少侠的了。”
“好,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后悔。”
“当然,虽然我不是君子,但是,一向会一言即出,四马难追的,你就放心好了。”
“呵呵…….”
血痕呵呵笑着,自信的走到大厅中间,站在雷神剑的旁边,血痕先是吸了两口气,然后,才伸手握住了雷神剑的剑柄。
先轻轻的伸手试了试,看看这剑到底插的多紧,血痕试了一会儿之后,他才觉得,自己算是做好准备运动了,当即,血痕便是一声大喝。
“啊!你给我出来。”
“………..”
伴随着血痕的这道大喝之声,他的手,猛的用力,可是,让南宫松都有些傻眼的是,这腕力不小的血痕,一把下去,居然是没有悍动雷神剑分毫,甚而至于,雷神剑都是一动不动,一点儿松动的迹像都没有。
血痕显然是有些傻了,他自己的实力,他还不清楚?哪里会一把破剑,他血痕都拔不起来了?这要传出去了,还不宜笑大方吗?
“失误失误,刚才用的左手,力量有些拿捏不稳,现在换右手,右手力量强一些。”
“你拔多少次都一样,血痕啊血痕,年轻人,说话还是委婉些,免得吃亏啊!”
“我血痕还轮不到你个小丫头,来数落我。”
面对苏如是的劝告,血痕不但是不听,反而是历声的斥喝起来,血痕如此的自负且不识时务,让桌上的南宫松与司马渊,都有些脸色难堪了。
司马渊对眼前这血痕,是动了杀心了,而南宫松,则是后悔,他不应该带着血痕前来,这血痕明显的搅了局啊!让南宫松情何以堪?
“那好,你继续吧!不过,一会儿要是再拔不出来,可不许找借口,乖乖的送上你的右手便是。”
“这自是不用你多说。”
血痕怒瞪着苏如是,伸出自己的右手,将全身的内力,全部运集在右手之上,握住雷神剑的剑柄,血痕全身劈叭作响,骨头都是暴响,马步一沉,血痕右手猛的用力上提。
“……..”
“不可能,怎么回事?这剑到底有何奇妙?为何我还是拔不出来?”
拔了好久之后,血痕终于是惊的大叫了起来,因为,他发现,无论他怎么拔,插在地上的雷神剑,就是纹丝不动,纹丝不动也就算了,最可气的是,血痕手掌都拉出血了,这雷神剑竟还是一点儿没反映。
这事情,来了太突然了,让一向心高气傲的血痕,有些想不通了。
“怎么样?你连一把剑都拔不出来,你还何来高傲之有?”
“我不相信,你来,你来拔给我看。”
“唉!等等,先前就说好了,你要是拔出来,我今晚归你,你要是拔不出来,马上把右手砍下,交由王爷,想让我拔,可以,你先断条你的右手,将之交给王爷了,我才去拔,可以吗?”
苏如是走到血痕身旁,微笑着看着血痕。
一连串不留情面的话,听得血痕,额头上的冷汗直冒,血痕想不到,一向纵横江湖,风雨无阻的他,今日,竟会是被这样一把破剑给打败了。
血痕的心情,有些糟糕了,转过身,看着苏如是,血痕抓狂的叫道。
“不可能,不可能,你们一定是在这剑上,做了什么手脚了,不可能的。”
“怎么?拔不出来,就要耍赖吗?在秦王府里,可没你撒野的地方。”
“不可能,你拔给我看,你必须拔给我看,否则,我是不会承认的。”
血痕怎么可能,挥剑将自己的手臂砍下来啊!这不是天方夜谈吗?像他这么出色的剑客,要他断了拿剑的右手,这还不等于是要了他的命?此刻,他当然得为自己找借口了,你说是不是?
苏如是正想说话呢!可巧的是,出去逛完青楼的雷大和雷二,从门外走了进来。
一走进来,雷大便是问道。
“王爷,听飒总管说,你在找我们哥儿俩,是有什么事情吗?”
“噢!你们来的正好,去把那把剑,给本王拿过来。”
“是,遵命。”
司马渊吩咐雷大过去拔雷神剑,雷大还啥都没弄明呢!便是悠哉游哉的走了过去,走到雷神剑前,雷大是手一伸,忽拉一声,便是将雷神剑,从地上给拔了出来。
雷神剑离地而起的那一刹那间,血痕一脸的惨白啊!
这下,他血痕算是完蛋了,别人一个下人,都能一把将雷神剑拔出来,唯独他血痕不行,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了吗?
你让血痕如何能接受眼前的这个事实呢?
“不,我不相信,这是怎么一回事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血痕少侠,动手吧!你还在等什么呢?”
“不,公子爷,请替血痕求求情,血痕错了,公子爷,血痕求求你了。”
血痕丢脸丢大发了,这叫自食恶果,不想断臂的他,立马双膝一软,跪倒在了南宫松的面前,开始哀求起了南宫松。
南宫松负手而立,将头偏向一边,冷冷的说道。
“大丈夫,一言即出,四马难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条件也是你自己提的,如此,怎可食言?血痕,就算是我,也难保你,你动手吧!”
“公子爷,血痕一路上,对公子爷诸多保护,公子爷还请看在血痕尽心尽力的份儿,为血痕求个情吧!”
“……..”
南宫不为所动,血痕彻底的绝望了。
本来,他还想求求一边的太子司马睿,可此刻,司马渊不知怎的,像是中了邪一般,趴在桌子上,烂醉如泥,说不醒过来,就不醒过来。
血痕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旁的司马渊,正准备说话,将此事化小化了的时候,跪在地上的血痕,却是猛的一个弹跳,从地上腾了起来。
抽出腰间的无痕剑,血痕冷道。
“区区一把破剑,就要我血痕自断一臂,这种事,怎么可能?我血痕不会断臂的,今日,我血痕非走不可,谁要拦我,我无痕剑,一剑无痕。”
“要食言么?想走?你恐怕还没那本事,飞出我的秦王府吧!”
司马渊语气淡然的说道。
说完了,雷大和雷二,便是一个忽闪,一下大闪至门口,将血痕的退路阻断,直到此刻,眼瞅着全身笼罩在黑袍里的雷大和雷二,身形如此般诡异的时候,血痕才明白了,这两个看似下人的家伙,也是强者中的强者啊!
“呵呵!我血痕要走,还真没有谁能拦得住我,但是,我走之前,却还是有件事,想要弄得清楚明白。”
“你有何事,要弄清楚的?”
司马渊疑惑的看着血痕,追问道。
血痕却是趁着苏如是的不注意之下,一个闪身,跃至苏如是的身后,接着双手,手中的无痕长剑一横,直逼苏如是的咽喉,将苏如是锁死在原地。
“血痕,你要干什么?快放开她。”
“呵呵!我果然是没看错,王爷不可能会为了一个侍女,搞得这般紧张,王爷,看来,这个侍女,不像是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平庸吧?”
“血痕,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那还用说,当然是她脸上这块皮了。”
血痕说着,眼神阴了下来,就要伸手去揭苏如是脸上贴着的易容皮,司马渊着急的双脚一怔,就想从座位上腾身而起,可耐何,南宫松就在一旁看着,司马渊生怕将自己腿残的秘密暴露,那样,问题就大了。
南宫松也有些着急了,瞪着血痕,南宫松叫道。
“血痕,你快放开她,不可如此,王爷也并无要斩你手臂之心,只是见你狂傲,想杀杀你的锐气罢了,你何苦做到如此绝路?”
“呵呵!小王爷不必说这些话了,血痕浪荡惯了,这身上的性子,可是改变不了,即是如此,那再留在小王爷身边,也没用了,但在走之前,我只想让小王爷知道,眼前的这个侍女,可不单纯是一个侍女那样简单,小王爷且看。”
在南宫松目瞪口呆的眼神注视下。
血痕将手伸到苏如是的胫边,揭下苏如是脖子上的那层皮皱,慢慢的将苏如是脸上的易容皮,一点一点的撕扯下来。
顿时,整个大厅中的气氛,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堵在门口的雷大和雷二,心里焦急万分,如果苏如是暴露,那南宫松很可能就会将这个秘密泄漏出去,到时候,苏如是与司马渊的处境,可就太危险了。
“慢,血痕,放开她,你走吧!不要再生事了,本王不想再追究了。”
“哈哈……..”
血痕在将易容皮揭到一半的时候,轮椅上座着的司马渊,终于是伸出手,将血痕制止,并且,开口让血痕离开。
血痕却是哈哈的大笑起来。
看着神色有些慌张的司马渊,血痕应道。
“果然,这个侍女的易容皮下,果真是另有蹊跷啊!王爷,你这是在隐埋些什么?血痕很想知道。”
不理会司马渊的让步,血痕得寸进尺,再度开始揭起苏如是脸上的易容皮,轮椅上的司马渊,终于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