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柱香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一过去,司马渊这如跳大神般的施法,终于是完成了,完成施法,司马渊剩下的事情,就是找到机会,与苏如是对视三眼。
三眼一对完,巫术就会灵验,让苏如是主动来找司马渊,两人重归于好。
当然,司马渊心里是这样想着,但成不成功,那话儿就两说了。
“飒儿,你去西厢的时候,如是正在干嘛呢?”
“这个嘛!……”
“怎么了?吞吞吐吐的干嘛?如是到底是在干什么?”
司马渊见凌飒吞吐,便是皱着眉头,疑惑的追问了起来,凌飒在心里矛盾了一阵之后,她才抬起头,回司马渊道。
“我去的时候,主子正在喝酒,而且现在喝的酩酊大醉,我扶她上床休息,趁着她喝醉,才能顺手从她的头上,拔下的那根头发。”
“什么?如是在喝闷酒?”
司马渊这是不听就算了,一听司马渊吓一跳啊!
苏如是在喝闷酒,司马渊心里有些不忍,两人的夫妻关系,虽然是走到现在这状态,但是,司马渊的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挂念着苏如是的。
他怎么忍心,看着苏如是喝成那样呢?
司马渊正着急的时候,一旁站着的花凤楼,却是上前一步,对司马渊说道。
“王爷,主子这个时候喝醉,王爷正是下手的好时候啊!何不现在就去,趁着主子醉酒,与她对视上三眼,这样一来,主子和王爷不就能和好了?”
“好到是好,不过,就是有点儿趁人之危,不像是君子的作风啊!”
“都这个时候,王爷可就莫要想着什么君子作风了,能尽快将关系搞好,那还是尽快的好。”
花凤楼嘴里这样说着,心里却是奸炸的紧。
他心想,司马渊这一去,苏如是烂醉如泥,搞不好,以苏如是那脾气,两人就越闹越僵了,苏如是和司马渊闹的越僵,他花凤楼越开心啊!
去吧去吧!花凤楼是巴不得现在,司马渊就立马飞到西厢去。
“好吧!说的也对,为了以后,也只有出此下策了,张三,你下去休息吧!我这就让飒儿陪我一道过去。”
“是,王爷,那小的告退了。”
“嗯!下去吧!这事情若是成了,那本王肯定重重有赏于你。”
花凤楼兴高采烈的点头,告退离去了。
花凤楼离开以后,凌飒才走到司马渊跟前,瞪着司马渊,说道。
“主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个时候去,是讨打么?就知道听那张三瞎说,到最后,还不是越帮越忙,依我看啊!那张三就没安啥好心。”
“唉!话不能这么说,本王一筹莫展的时候,还幸亏是有这样一个人在本王的身边,本王有目的,才有办法,怎么能那么不相信张三呢?张三必竟也是为了本王和如是好嘛!飒儿你可且莫瞎说啊!”
“还成了我瞎说了,行行,那你去吧!一会儿挨打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凌飒气耸耸的嘟起了嘴巴,显得可爱十足。
司马渊呵呵一笑,乐道。
“别说那么多了,快推我去西厢吧!我去看看她。”
“前段时间,不是一直不愿意去吗?怎么,听说主子一喝醉了,就愿意去了?都不知道你们俩人,心里都在想些什么,明明都很在乎对方,却硬是拉不下脸,这又是何苦嘛!”
凌飒埋怨起了司马渊,司马渊只是微微笑着,并不多言。
两人沉默一阵之后,司马渊才回道。
“就当这巫术是一个让我去看她的借口吧!免得以后说起来,本王没面子,张三倒是帮了我这个去看她的忙,别说了,快走吧!我有点儿担心她。”
“好好,走就走吧!”
凌飒走上前去,推着司马渊,离开了东厢大厅,一路朝着西厢而去。
走了一会儿,到了西厢门口,凌飒停下脚步,看着西厢敝开的大门,凌飒言道。
“行了吧!我就送你到这儿吧!你自己进去吧?”
“你去忙吧!对了,晚上太子要过来,你吩咐后厨,备一桌酒席,晚上要好好招待太子。”
“什么?他来干什么?”
凌飒正准备走呢!听司马渊这么一说,凌飒整个有点儿傻了。
司马睿来秦王府干嘛?难不成是黄鼠狼来给鸡拜年来了?凭两叔侄这么恶劣的关系,司马睿登门拜访,那就显得有些另类了。
“上次送来把假剑,没找到我麻烦,这不,这次来,肯定是为了他风花雪月楼被烧的事情。”
“呵呵!他要是知道,是主子一把火给烧得,估计他都得气的跳起来啊!”
司马渊一提起这事儿,凌飒便是捂着嘴巴,呵呵的笑了起来。
司马睿那倒霉蛋,带着司马渊去嫖妓,嫖嘛!嫖到最后,苏如是一把火,把他的风花雪月楼,全给烧了,查了也有半个多月了,司马睿可是一点儿线索也没查到。
人到杀了不少,可最后,是谁放的这把火,司马睿还是一点儿不了解。
“那晚上,我的确是在那儿,想逃也逃不掉,我料到他查不到任何与我有关的线索,他一定会来找我的。”
“那王爷,可有作好准备啊?如何应付他?”
“这个嘛!等晚上他来了再说吧!你先下去将酒席准备好吧!天也差不多快黑了,还得快点儿。”
凌飒点点头,便是转身离开了。
司马渊座在轮椅上,看着西厢的大门,这道大门,他都有将近半个多月的时间,没有跨入过了,冷战也冷战了这么久了,司马渊今天算是鼓足了勇气,来寻苏如是了。
“哎!本王还真是败给你了。”
长呼了一口气,将心情放平静之后,司马渊才低声的嘀咕了起来。
一边嘀咕着,司马渊一边划动轮椅,朝着西厢大门走去,进到西厢大厅里,司马渊还隔着老远,便是闻到了从里屋传来的酒气。
这股酒味儿之浓,闻的司马渊,都是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趁你醉,正好让你中巫术,如是,别怪我了,我也是为你好。”
“呼…….”
在心里给自己打了番气,自己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司马渊便是划着轮椅,朝着里屋行去了,到了里屋的门外,司马渊轻轻的伸手将门推开。
把头凑到门里,司马渊看着躺在床上,酒气冲天的苏如是,司马渊的脸,一下就跨了下来,苏如是的倔强与飙悍,那个出了名的,司马渊自然是知道。
从与苏如是冷战呕气的那天开始,司马渊都应该想到,会有今天这个结局。
“混……蛋……混……蛋……”
“是在骂我吗?”
司马渊在门外看了一阵,刚准备划着轮椅进去的时候,醉倒在床,人事不醒的苏如是,却是开口,断断续续的骂了起来。
司马渊一听,皱起的眉头散了开来,混蛋也就混蛋吧!反正,也是自己做了混蛋事,司马渊倒也不反对,苏如是这么说他。
划着轮椅进去,司马渊反手将门关上,察探了下四处,确保了万无一失之后,司马渊才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迈开步子,朝着闺床上的苏如是走去。
座到苏如是的身边,司马渊伸手抚摸着苏如是的脸颊,自言自语道。
“还说趁你醉,来和你对视三眼,你现在醉的像个死猪一样,想让你睁开眼睛,那都难啊!”
“嗯……”
司马渊刚刚这一说,苏如是紧闭的眼睛,却是突然的睁了开来,司马渊抓准这个机会,与苏如是深情的一眼对视。
好玩儿的是,苏如是只是淡淡的看了司马渊一眼之后,便是将眼睛闭上,接着,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你,你来干什么?不去陪你的新欢,不去陪小刀妹子,跑我这儿来干嘛?”
“这座王府,这王府里的所有人,都是本王的,本王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这是本王的权利与自由,怎么,你有权利干涉吗?”
“是啊!你是王爷,该三妻四妾,该一夫多妻,我的一夫一妻制的关念,已经不适合这个世界了,我想,我是该回去了,可又怎么回去呢!”
苏如是说的糊里糊涂,司马渊都没听明白,只当苏如是在说酒话。
这第一眼算是对成了,可接下来的两眼,司马渊又该如何说服苏如是,让苏如是睁开她的眼睛,与他相对呢?
“如是,你睁开眼睛,再看我两眼好吗?”
“是不是张三又给你说些什么了?他又给你出什么点子,让你来顾王爷的尊严,来讨好我了?”
“不要这样好吗?即然你还清醒,那王觉着,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是该好好处理处理了。”
司马渊见苏如是酒醉心还明白,他便是想趁着这个,和苏如是好好谈谈,把事情了结了。
苏如是静静的闭上眼,任由眼角滑落泪水,就是不肯睁开眼再看司马渊两眼,司马渊伸手替苏如是擦着眼角溢出的泪水,对苏如是实话说道。
“张三告诉我,有一种巫术,施术者只要和被施术者,对视上三眼,两人就能长相斯守,一辈子,永永远远的在一起,如果这个方法,真的能让我们重归于好的话,那就算是再蠢,再丢脸的事情,我都会去做的,为了你,我没有什么不能去做的。”
“呜呜……”
司马渊的这番话,太感人了。
感动的床上躺着的苏如是,那叫一个泪流满面啊!把手臂伸出来,压在眼睛上,苏如是泣不成声。
这个时候,苏如是的心里,一早就很乱很乱了。
她甚至在想,是不是应该原谅司马渊,必竟,两人间那种深深的感情,可不是这一点点儿事情,就可以磨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