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皓宸惋惜的看着面前看上去酸到掉牙的醋饭一眼道:“卿卿,你真的确定不需要吃醋饭软化一下鱼刺?我真是很担心你的!”言词凿凿,无比认真。
王卿卿将头摇成拨浪鼓,干笑道:“呵呵,谢谢少爷关心,我真的没事了!”
在心里附加一句:因为你成功的倒胃口,看到那碗米饭我都想吐,再也没了吃晚饭的闲情逸致!
江皓宸点点头,很认真的说道:“那就好,你们快吃饭吧,吃完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他把“回家”二字说得理所应当,好似他们本就是和乐融融的一家人。
王卿卿也无力跟江皓宸在言语上计较,三人买了单,江皓宸走在前面,王卿卿和王倾城拎着大包小包走在后面,这架势活像是江皓宸的小跟班。
江皓宸按照王倾城的口述,在前面的小村落里左拐右拐,终于穿过一片木槿花海,站在一处极为简陋的茅草屋前。
江皓宸仰头望天,望着茅草屋上几个大洞发呆着,头顶似乎有一排乌鸦凄凉的飞过,心里想的是:难道我穿越了瞧瞧这茅草屋的样子,估计见起来也有百八十年了,而且没有人维修过,非常的原始!原来王卿卿的土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指着茅草屋,江皓宸抽了抽嘴角,不确定的问:“我可是贵客!你们确定要我晚上睡在这个破破烂烂的茅草屋里?”这房子也太奇葩了,住在里面不会被雷劈到,被雨淋到?
王倾城看了眼四周的荒草丛生,又看了看屋顶上的几个大洞,抬头又看了看头顶黑压压的天空,叹息一声:“姐看来今天晚上我们只能找个间旅馆什么的住下了,晚上可是有大雨啊!”我可不想住在这里,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直接变成落汤鸡。
王卿卿:其实我也没想到我住的地方……会是这样的破败不堪,唉!原主她是以前是怎么活过来的!
江皓宸转头,看了眼神似触景伤情的王卿卿,催促道:“喂,王卿卿,你在发什么呆?走啦走啦!我可不想淋雨,倒时候感冒了,你们可负责不起!”我可是大明星!
王卿卿和王倾城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一丝茫然。
王倾城:记得去年过来的时候,这间茅草屋也没有破烂成这个样子,真是悲凉,这间茅草屋也是父母留给他们的唯一财富,他们的家真的不复存在了吗?
王卿卿站在茅草屋前,心里划过一丝异样,她闭上眼里,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里面似乎有什么等着她去发现……
转头看向王倾城,王卿卿问:“有手电筒吗?”
王倾城点点头,虽然疑惑,但还是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手电筒递给王卿卿,接过手电筒,王卿卿走进茅草屋,此时天色昏暗,黑暗的茅草屋里有显得有些阴。
江皓宸和王倾城双手环胸站在原地,江皓宸瞥向一边的王倾城问道:“你跟你姐一直都住在这个……”斟酌一下用词,“简陋的地方吗?”
王倾城点点头:“父母在十年前因为地震故去,这间房子还是政府给我们姐弟修建的,就是建立在原屋舍的地基上,我跟姐没有收入,这一住就是七八年,直到我考上大学,姐才搬到A市西郊的平民屋住的。”
王倾城说着,眼角竟有一丝泪意,他望着破败不堪,好似风一吹就会倒的茅草屋,继续说道:“我姐以前说过等赚了钱我们就回到这里,将茅草屋重新修建一番,然后修建一个围墙,变成独门独户的小院落,她以后就在这里养老,过此余生!”
江皓宸:“……”他望着茅草屋屋顶的黑洞发呆好一会,就听王倾城冲房间里喊道:“姐,要下大雨了,你在里面找什么?”
王倾城的话音才落,只听轰隆隆雷声大作,一股风自他后颈划过,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
从他的角度,是可以看到茅草屋里手电筒的光亮,他也安心不少,只是刚抬头,就见一道闪电自半空层层叠叠的云层直劈而下,他的心猛然一颤,瞳孔骤然放大。
倒映在江皓宸眸底的是,一道亮黄色的闪电穿过层层黑压压的云朵,落在茅草屋黑色的漏洞里,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震耳欲聋,像是什么东西被击中,整个茅草屋颤颤巍巍起来,屋顶上的茅草也被闪电劈得焦黑。
江皓宸的心猛然一紧,脚已经先于脑子一步冲进茅草屋,嘴里也紧张的唤道:“王卿卿,你这个疯女人,在搞什么!”
茅草屋里一片尘土飞扬,他用手挥去面前的尘烟,继续唤道:“王卿卿,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喂!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
在一片混浊的烟尘中,王卿卿不耐烦的声音响起:“不要吵我!”
江皓宸:“……”他的手渐渐捏成拳头,如果可以,他真想这一拳头砸在王卿卿面黄肌瘦的脸蛋上!
好在王卿卿也没有令江皓宸郁闷太久,她欣喜的叫道:“找到了!”
门口传来王倾城略带兴奋的声音:“姐,找到什么了!这破茅草屋里居然有宝贝真的假的?我们之前在这里住了都八年了,为什么什么都没有发现?”
王卿卿捧着一个很复古很精致的铁盒子,敲敲打打了一会,心想:这是原主故意买在地里,不告诉王倾城的!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江皓宸一把抓住王卿卿的胳膊就往门口拉,这个女人真是麻烦,刚刚真的是吓到他了,还以为她被刚那道闪电给砸到,吓得魂飞魄散,看到王卿卿安然无恙,他又有些气恼!
王倾城眼眶盯着王卿卿手里的黑色铁盒,这铁盒明显没有生锈,像是里面夹杂了乌钢的成分,油光发亮的!
王倾城摩拳擦掌起来,“姐,这是什么宝贝,快给我瞧瞧!”
说话间,又一道闪电直劈而下,随着闪电落下的,似击中屋子的横梁,整间房子瞬间坍塌,化为一地的废墟。站在茅草屋前的三人不由脊背发寒冷,江皓宸拉了拉王卿卿的胳膊道:“走了!”
王卿卿一副惊魂未定的神态,跟着江皓宸的脚步离开,王倾城看着手里的两大袋行李,不由哀嚎:姐好歹分担一点啊,别有了宝贝就让我一个人拎包啊!
王卿卿走了两步,似想到什么似的回头,此时的王倾城正可怜兮兮的颠了颠手中的行李,对着王卿卿露出一个无比痛苦的表情。
王卿卿却只是一笑,指着王倾城手里的行李说:“小心点,里面祭祀用品不要弄坏了!”
王倾城一脸的委屈,“两包东西太沉了,我一介文弱书生,肩不能提,手不能扛,还是很痛苦的,姐,你为何如此恨心?让我一个人承担如此重任!”
王卿卿的嘴角抽了抽,瞄了王倾城的s身段一眼,笑道:“肩不能提?手不能扛!这么些年我光是想想养了你这么一个白眼浪,就心痛不已!”
王倾城赶紧追上王卿卿的脚步,将胸挺得笔直,讨好道:“姐刚刚我开玩笑的,我怎么可能会是白眼狼!”说完呵呵干笑起来。
江皓宸冷眼旁观两姐弟的较真,摇摇头,拉着王卿卿较快脚步,“快走,等下雨下要下大了。”
话音落,已经有几滴黄豆大的雨点劈劈啪啪的落下,三人紧赶慢赶终于在大雨瓢泼前住进一家小旅馆,江皓宸有洁癖,自然不与王倾城一间,于是三人各一间房。
王卿卿正在研究手里怪异的铁匣子时,王倾城敲响房门溜了进来,饶有兴致的蹲在王卿卿对面,看着王卿卿手里的铁匣子道:“姐,这个是爸妈留给我们的?”
王卿卿摇摇头,“二老已经故去,我也不知道!”顿了顿又说:“王倾城,我之前失忆了,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妈妈有跟你说过关于这个盒子的事情?”
王倾城努力的想了想,“姐,爸妈生前似乎什么都没有说,他们也没有告诉我们,他们有什么积蓄之类的,当要不然当时也不会欠那么一大笔债务等姐一个人来偿还。”
王卿卿揉搓揉眉心,手指抚摸上铁匣子,这个铁匣子做工很精致。上面绘着龙凤双图腾,似乎是件很古老,很古老的古董。以如今现代化的科技是做不出那样精致的效果。
王卿卿的手指停留在凤头上的凤冠,似乎颜色比较暗淡,他手指只是轻轻拂过,凤冠突然变得新鲜点。
王倾城突然惊叫了一声,“姐,你的手指怎么流血了?!”
王卿卿低头一看,果然自己的食指上划开一条,你寸多长的口子,一滴鲜血正从手指上面留下,慢慢凝聚成一个黄豆大的雪滴子,在灯光的肇源县晶莹剔透,散发着血色的光芒,如同一颗璀璨的红宝石。
王卿卿皱了皱眉头,看着手指上红色的水珠子发呆,心想:我什么时候把手指给划破了都不知道,也没有任何的疼痛感,只见血珠滴落在铁匣子盖子上的龙眼上……
只觉眼前金光一闪,铁箱子上面出现了一副残缺的棋盘,黑白棋子相间,白子被黑子包围,形成一个回字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