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去见我爸了。”
男人未抬眸,拿起筷子:“好。”
……
夏晚茶再次走进那个旧走廊,拍手打响声控灯,却在徘徊,心里有些害怕,对于淤血抑制神经末梢,况好多可能都记得,有时连自己是谁也都不知道。
打开包,从一个夹带里拿出取卡针,换上一张电信的卡。打开手机通讯器,最早一次电话是七年前她最后一次打给顾白御的,未接通,响铃三分钟。
熟捻又试探的打出电话,创可贴包住的食指按下接听键。
苍老又稳熟的声音传来:“喂。”丝毫没有几天前的娃娃气。
“爸。”眼睛被突然涌上的泪遮掩,声带沙哑,熄下的灯又亮了起来。
“晚晚吗?”夏晚茶不假思索,或许他还在以为自己的孩子换了号码,忘记了回家,“新年好啊。”招呼着,再无下文。
“嗯。”
夏晚茶靠在墙,顺着墙下滑蹲着,左手捂着嘴,哭了出来,她拿开手机,不为要父亲听到,珠水顺着眼角流进指尖,还是哭了出来,声控灯熄了再也亮不起来了。
小脸皱巴巴扭在一起,鬼嚎的声音。
待情绪稳定时再去看手机,电话没有掐断。
“喂,爸。”
“女儿?”他似乎没有因为她半天不在而恼火,甚至更为慈祥。
“过完年我就回来的。”跟儿时找爸爸抱一样撒娇。
“好,回来了,就告诉爸爸一声。爸爸去接你。”一个五十多岁的人恋恋不舍。
“嗯。”
潦草的问候几句,夏晚茶望着那通电话,拿着袖子拭去即将流下的眼泪,吸吸鼻子,站了起来,这次她没打响灯,直接乘电梯下去。
男人微眯:“哭了?”略瞧她走出来。
“嗯。”夏晚茶低着头,盯着脚尖,棕色短靴溅在白雪之上。
“那走吧。”
“顾白御。”
叫着转过侧身的人,音调沉闷无畏,她的眼神迷离,时间飘忽,别过的身体没有转回,不着幅度的抬头。
“我搬走的,就明天。”
这句话宛和雷电,闪过埋在心里的秘密,生根,发芽,成树,参天。终于听到了从她口中。
“哦,找好了?”他故作轻松哼着语调,同刘同著作《你的孤独,虽败犹荣》中写到:你的脸上云淡风轻,谁也不知道你的牙咬的有多紧。
“嗯。”面上有点过意不去。
忙碌之后,路上的行人渐稀铲雪车载着环卫工人为路面扫清一切障碍,高速上依旧堵的热水不通,她似乎又变成一个人。
大年初一。
“东西都在这里了,我先回去了,有事,”莫七月有口心不道。
夏晚茶本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耳边没了动静便停了下来,回望。
“跟我回去过年吧。”
她已经换好鞋子,站在门口身后走廊没有室内亮,摸不清情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