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广场酒店18层,惊险一具女尸,恰巧,阿浩和朴顺泰正在这里的万豪餐厅吃饭。
朴顺泰和阿浩都发现,女士后背的中心有一个好像星座,又好像线路图一样的纹身,似乎是刚纹上去不久,四周还泛着红色。
据法医李sir从尸体僵硬程度,私处存留男人体液的液化程度来检查判定,被害人已经死亡至少五个小时以上,而且纹身是死亡前几个小时纹的,应该是纹身完毕就发生了关系,然后被害人遇害。
经查,房间是用被害人的身份信息登记的,被害人对外的身份是某公司的公关,实际做的是援交交易,客户几乎都是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登记显示,今天上午十点左右,被害人办理的入住手续,酒店前台的侍者对她很熟悉了,知道她今天又有了大单。十点半,被害人进入了1806房间,半个小时后,她打电话要了一个水果拼盘和一瓶皇家礼炮,大约中午十二点,一个陌生男人出现在18楼的监控里,男人带着一个精致的礼帽,礼帽得得帽檐压得很低,行走的路线似乎也在有意避开头顶的摄像头。
男人到了1806房间的门口,等了片刻,门开了,男人礼貌地伸右手抬了一下帽檐,一闪身进了房间。
就在男人抬右手的瞬间,阿浩忽然看见监控里男人右手手腕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刺青,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是他还是把监控回访了几遍。
“这个地方可以做技术处理吗?我想看到最清晰的画面!”阿浩问道。
“可以,我们警局有这种设备。朴顺泰说道。”
“几年没回来,鸟枪换炮了啊!”阿浩感叹道。
凌晨时分,清晰地监控照片出来了,那个陌生男人右手上的刺青是一条盘在莲蓬上的蛇……
“莲花教的人!?”朴顺泰惊恐的说道。
“莲花教?是个什么东西?”阿浩问道。
“你听说过前几年在联邦首府SE市那次大规模集体自杀事件吗?”朴顺泰问阿浩。
“听说过,不过那时候我没啥心思管外面的事,只是简单的看了看新闻。”阿浩说道。
“就是他们,莲花教是一个神秘的教派组织,声称他们也是耶稣的孩子,但是跟基督教完全不是一回事。那年,他们宣称世界末日就要到了,上天就要来惩罚罪恶的人类,人们只有自赎才能免于灾难,自赎的办法就是用一切办法结束自己的生命。”朴顺泰说到这里很感慨。
“这就是一个典型的邪教啊!怎么不取缔他们!”阿浩好奇的问道。
“想当年,联邦警署联合海豹突击队,共同出动,一下就端了莲花教的总部,收拢了教众八百多人,但是他们的教父凯文却逃之夭夭,而且他们在外地,甚至海外还有零星的教众,所以,即使他们不公开传播教义,背地里也经常活动。他们教众的统一标志就是在右手腕上的莲蓬蛇刺青。”朴顺泰叫人去档案室找到了这个案件的卷宗,递给阿浩。
阿浩翻开卷宗,第一页就是这个蛇缠莲蓬的图案,接下来就是对莲花教教主凯文的介绍。
凯文,KH国籍,生于1983年,毕业于国立艺术学院,曾经是一名教授现代画的老师。从小性格比较孤僻,不爱跟人交往,还经常说一些外人听不懂的话,而且他画的画总会让人感到毛骨悚然。后来在一次和同学外出游玩的时候,出了严重的车祸,几个人都死了,只有他幸存,而且没有受任何伤。
从那以后,他身边的人都开始传,说他有神的庇护!平时说的话都是神的旨意。后来,他和他同父异母的哥哥丹尼尔一起成立了莲花教,丹尼尔任主教,凯文是教父。
后来凯文又预测了很多事情,比如KH国总统选举结果。沿海城市海啸。圣罗斯大教堂的无故倒塌等等。许多年前,莲花教的行为出现怪异,开始宣扬人类罪恶理论,说每个人生来就是罪恶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必须要经过莲花教的洗礼才能避免死后下地狱。很多人都接受他们这种观点而入了教会。
教会的鼎盛时期,教众达到了四万多人。于是他们开始了自我救赎,各地先后出现莲花教教众自残和自杀的案例。那时候,社会都开始陷入了恐慌,但是政府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那时正好是国会选举的重要时刻,各个政党都在努力鼓吹自己的政治立场,没心思过问这些他们不在意的事情。
直到后来,在KH国首府发生了大规模集体自杀事件,在这次事件中,还出现许多孩子和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人被他们的亲人亲手杀害的事情,他们认为这是帮他们自赎。
因为这件事,现任政府还失去了大量的选票。所以后面的接任政府把莲花教定义为邪教组织,开始大规模清剿行动。大量的莲花教徒被抓,但是教父凯文和主教丹尼尔却不知去向。
“难道是莲花教又复活了?还是偶然事件呢?”阿浩现在也只是猜测。
“好在凶手留下的线索还不少。”朴顺泰说道。
“受害者身上的纹身是什么意思呢?在之前的卷宗里没有发现类似的描述。”阿浩似乎对纹身很感兴趣。
朴顺泰一直都很信服阿浩的第六感,他关注的东西往往就是案子的重点。
警队的技术人员对线索就行了分析,陌生男人手腕上的刺青和莲花教的刺青是一致的,留在受害者身体里的体液,经过DNA比对,在警署数据库中没有发现相同的样本,说明这个人没有重大犯罪前科。
如果说这个案子只是单纯的杀人案,你这个人应该是一个有特殊癖好的凶手,喜欢发生关系之前给受害人纹身,然后和自己的作品亲密接触。不过,这个纹身似乎并不是一般的画作,里面应该蕴含着什么意义。
阿浩担心,这不是一起独立的案件,因为疑点太多了。
不幸的是,阿浩的担心成为了现实……
托马斯酒店又发生了一起援交女郎被杀案。当他们感到的时候,女人已经死了几个小时,背后依旧有一个刚刚纹的纹身,但是图案跟之前的那个不一样,图案有变化。类似星座的图,走向也不同。监控显示,出入酒店房间的还是那个戴礼帽的男人!
接连两起命案,又一次让警方焦头烂额。而且陷入了死循环。虽然现场留了证据,但是这些证据却不能让警方顺藤摸瓜。但是可以肯定,这不是单纯的杀人案,至少是一起有预谋的连环命案,动机有可能是变态的心理,或者是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时候HK新闻网的索兰突然给朴顺泰来了个电话,索兰和阿浩的看法相同,而且似乎更加不安,因为她之前也报道过莲花教的案子,知道这个邪教还没有彻底铲除,他们的教众都是被洗脑的人,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索兰给阿浩和朴顺泰带来了一个线索,莲花教教父凯文和主教丹尼尔的父亲,目前在首都郊区的一个敬老院生活,也许从他那里能得到一些线索。
阿浩很兴奋,和朴顺泰一起开车连夜去了首府郊区的这个敬老院。
敬老院环境跟好,应该是一个高级敬老院,老人们每个人都有一间独立的房间。配有24小时的监护医生和护士。还有义工,每天陪老人们下棋,娱乐。
凯文和丹尼尔的父亲今年已经81岁,看上去身体还行,但是已经无法走路,每天由护士推轮椅出入。
阿浩跟院方出示了警官证,并讲明了来意。院方处于人道主义考虑,建议他们回见时间不要超过二十分钟。
阿浩和朴顺泰来到了老人的房间。出乎意料,老人看他们来了很兴奋。
“孩子们,你们可来了!是不是把老爸忘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身边的护士小声说道,
“他患有中度的阿尔兹海默症,有时候会认错人,或者忘了刚才做的事情。所以他刚才可能把你们当成他的儿子了!”
“老人来之前是做什么的?”阿浩问护士。
“听说是中学的老师,而且总有他的学生来这里看他!”
“嗯,多谢,我们想跟他单独谈谈,还请回避一下。”朴顺泰说道。
护士安排好后提出了房间。
“老先生!您多长时间没看见你的两个儿子了?”
“胡说!你们不就是我儿子吗……”老先生喊到。
“……好吧……您有多久没看到我们了?您还有印象吗?”阿浩只好顺水推舟。
“你还有脸问!快十年了吧!也不知道你俩去哪儿野去了!把我一个人就在这!”老人似乎很伤心。
阿浩从小就没有父亲,他始终都想如果哪天能得到父爱,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快十年了,您都没见过自己的儿子吗?”阿浩问道。
“他们很忙,我也不能拖他们后腿啊,对了,你们是做什么的?为什么问我儿子的事儿?”
阿浩看了一眼朴顺泰,意思是说,
“赶紧问,现在老先生明白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