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潮拍拍云飞扬的肩膀神秘的笑笑道:“你还真是长大了,凡事有了自己的主见,也变得有心思了,真是没白费这六年来我对你的培养,你是不是也听见了些什么?”
云飞扬看着李潮这张笑得有些恐怖的脸,心里不禁有些紧张起来,心跳便忍不住的加速。
李潮似乎看穿了云飞扬此时的心思,突然仰面大笑道:“无风不起浪,空穴定来风,你有所怀疑,也是人之常情,只不过你擅自停学,实在是辜负了你父亲和我对你的期望。你是不是很奇怪,我怎么会在这里等你。”
云飞扬此时看着李潮,顿时觉得这相处了六年的人一下子变得陌生起来,而且他身上还透着一股莫名的邪气。
云飞扬定了定神,皮笑肉不笑的道:“李叔,我只是来看望下林叔叔,毕竟我是林笑笑的同桌。”
李潮笑道:“仅仅是这样?”
云飞扬道:“当然!”
“你恐怕是来打听笑笑消息的吧,你这么在意她,莫不是喜欢上她了!”李潮以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云飞扬。
云飞扬红了脸,闭口不言。
李潮哈哈笑道:“这也难怪,俗话说日久生情嘛,只是你们班那个吴可可,人也不错,而且挺主动的,你怎么就对她正眼也不看一眼!”
此话一出,云飞扬心头一惊,暗自道:“原来他早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莫非他派人暗中监视了自己!若关于父亲和他的传言是真的,这实在是太可怕了,因为自己还不知道接下来他究竟会做什么。”
就在云飞扬出神的刹那,李潮一把搂过云飞扬的肩膀,不由分说的便把云飞扬带离了林为民的家。
一行人上了车。云飞扬和李潮同坐在一起。
云飞扬的心里有些忐忑,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觉得将要有什么大事发生。
李潮见云飞扬一路上不说话,闷闷不乐的样子,便笑道:“五星连珠,磁场爆裂,引发时空弯曲,从而产生时空折叠现象,这便是你要的答案!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只不过是想来找你林叔叔进一步得到证实而已。我说了,咱们两心有灵犀,其实我来林家的目的和你一样。”
云飞扬迫不及待的道:“那林叔叔是怎么说的?还有林笑笑……”
李潮神秘的看着云飞扬笑笑,却又叹道:“咱们一样,都来迟了,你林叔叔已经走了,这门却没锁,他到底去了哪里,没人知道,连他所在的怒海大学也是这样,他已经一星期没去学校了,据说校方在昨天刚收到了他邮寄来的辞职申请,而邮寄地址是北海。”
“林叔叔去北海做什么?难道,是去找林笑笑?”
“不可能!你林叔叔肯定不在北海。”
“你怎么知道,这么肯定?”
“我就是这么肯定,而且我还可以向你透露一个秘密,林笑笑活得好好的!但知道这事的人除了你我,便不超出三个人,而且,这秘密还会继续保持下去!”
李潮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怪异极了,还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云飞扬的眼睛。
云飞扬心潮澎湃,却又紧张急了,谜题终于要解开,只是这会子他开诚布公,是不是意味着他就要摊牌!那他把自己弄上车来,不知要去哪里,去干什么?
云飞扬的头脑中闪过无数念头,顿时便呼吸急促,浑身感觉到燥热,额头上冒出些汗珠子来。
李潮看着云飞扬这样,冷笑道:“别急,快到了,坚持会。”
云飞扬看着车窗外微雨中的景致一一快速闪过,不禁有些诧异。
半小时后,车子在一处风景秀丽,各式建筑都十分别致的地方停了下来。
云飞扬下了车,一时有些不明所以,这地方不是天意集团的总部吗,记得自己来这里,还是两年前,自从那次在这里见到了年迈的父亲一面之后,这两年的时光,自己就不被允许再踏入这里一步。
云飞扬惊疑道:“李叔,这……”
李潮微笑道:“别问,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每次来这里,都是决定你人生的重要时刻。”
李潮说着,从安保手中接过一把雨伞来递给了云飞扬,便过去低声吩咐了安保队长兼职司机的赵勇一些话,顿时总部的整个安保部门急速运作起来。
眨眼间集团总部的大门被关闭,各处出入口立马有人站岗,监控系统进入戒备状态。
李潮一手打着伞,一手提着那支楠木手杖,和云飞扬一路穿花过柳,来至一栋大楼前。
这是一栋中西合璧的建筑,虽然只有九层,但是楼房的地下面有三层,全都是天意集团的秘密机构。
大楼的下面,一块巨石上刻着“天意集团总部”几个鎏金大字。
云飞扬以为李潮要领自己去见父亲,一时心潮澎湃,便急急向大楼里走去。
李潮急道:“错了。”
云飞扬惊愕的转过身来。
李潮指着花荫里的一条小路道:“这边。”
“我难道不是去见我的父亲么!”
“是,你且跟我走便是。”
云飞扬只得退了回来,跟着李潮又沿着巨石旁边的一条花荫石子小路弯弯曲曲向前走去。
半个多小时,两人方来至一个人工湖前,远远的只见湖中央立着一座亭子,亭上挂着一块金匾,却看不清上面是何字;烟雨中湖水涟漪,一对鸳鸯戏水,小雨打在湖水中,溅起细细水花,一座蜿蜒曲折的廊桥从两人的脚下一直延伸到那亭子中央,四周岸上嫩柳初发,脚下湖水中小荷才露尖尖角,一时如同来到仙境一般。
云飞扬暗暗惊道:“怎么这里还有这么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自己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李潮把手中的楠木手杖递给云飞扬,笑道:“接过这支手杖,你便是上帝!”
云飞扬看着李潮一脸怪异的笑,犹豫了片刻,还是接过了手杖。
李潮索性扔了雨伞,背负着双手立在廊桥的起点,任凭小雨点打在身上,若有所思的看着湖面上的远方,仿佛要把这烟雨朦胧的湖看个通透似的。
李潮叹息了一声,脸上突然舒展开来,双目炯炯有神,挺直了腰身,仿佛自己一下子又回到了少年时代。
“去吧,这一切都是十年前就注定了的,能走多远,一切都是你的造化!”
李潮抬起手指了指那湖中央的亭子——那烟雨朦胧中如梦如幻般的亭子。
云飞扬虽然不明白这一切究竟为何,但他知道,这湖面和湖中央的那座亭子并不简单,还有这楠木手杖,到底有何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