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斑斓。
“啪嗒!”
暖光昼然亮起。
祁年坐在阳台中放着的椅子上,抬头,看着天上的满天星光与躲在云层里的半月牙儿,桃花眸弯起,勾勒出某种乖巧听话的弧度。
奶奶,如果您给我讲的故事能成真的话,
那么您的化身就是那夜空中最亮的星。
璀璨星云自是不及你明亮耀眼的。
然而祁年的眸光湿润,嘴角笑意也难得的显出几分脆弱起来。
毕竟从小到大除了自家亲妈对他好之外,奶奶则是对他最过慈爱然却不溺爱的。
待自己也是极好的。
静静地呆坐了那么十几分钟后,祁年起身,回到自个房间。
因为之前他已经洗过澡了,所以祁年脱了鞋,身子正卧在床,薄被只盖到自己身前,一副准备要睡了的样子。
然而他的眼睛却还在睁着,瞳孔深邃,眼底情绪幽深一片。
就是不知道他不在学校的半个月里,小鲸鱼怎么样了。
应该没那么快把他给忘了吧。
不过仔细想来,还真有可能。
清风舒朗,一夜无事……
清晨一早,祁年背着一有半月未碰过的书包,身姿清隽,神色淡定从容,天生向上扬起的嘴角,一双勾魂摄魄的精致桃花眸,令见过他的路人都有种似醉非醉的惊艳感。
然而对上他的双瞳却是给人一种凉到彻骨的寒意,使他周身温润的气质都变得冷冽起来。
不敢多看,周围人匆匆离去。
不知为何,祁年刚快接近学校门口大门时,心神一动,鬼使神差的绕过门口保安的视线,往上一次余矜翻墙的小道走去。
刚走前去,祁年抬眼,眸光一深。
结果还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倒是惊喜不少。
余矜刚到教室后首先就往教室公告栏看去。
然而发现这一天的课程所要准备上的课都是她昨晚上自学完了的。
嗯,连老师可能会布置的作业她也动笔写完检查了。
感觉有些无趣的撇了撇嘴,余矜看向夏落落的位置。
那边还真是空落落的,苏彦明因为夏落落请假生病而找了个理由请假去照顾她了。
俩人青梅竹马,青梅生病,作为竹马不能坐视不管。
反正苏彦明是这样跟自己说的。
在看向小弟的位置。
余矜想,反正这一个小组的其中三个人都走了,她一个人待着也没什么意思。
所以觉得没什么意思的余矜只能向程显文‘请个假’,然后翻墙了。
只是没想到……
余矜祁年二人四目相对,静悄悄的,空气中有股名为尴尬的气氛在发酵。
跨坐的墙顶上的余矜双手还扶着墙,双眼看着目光沉沉的看着自己的小弟,她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唇。
奇怪,上次她翻墙都不觉的尴尬,怎么这次就感觉有些怪怪的?
果然收了小弟就是不一样的,尤其是当着小弟的面翻墙。
……感觉她会把小弟给带坏。
“你还想待在那多久?”
祁年嗓音清润低哑,对着还坐在那儿的余矜,情绪不明道。
这道声音于正突发尴尬癌的余矜来说,显得措不及防。
神色一惊,余矜手一松,居然是要从那墙上摔了下来!
祁年向来古井深幽般波澜不惊的瞳孔猛地紧紧一缩,脑子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子却下意识的往去走了几步。
他急急的伸出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