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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山雨欲来 不期而遇

“哈哈,成功了,老鼠还活着!”大刚喜出望外地叫到。在场的每个人都内心雀跃,他们找到了突破第一道防线的方法。“走,回去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骨头招呼大家上车往基地驶去...

“那个方向刚刚有几次闪光,我没看错吧?”有理子用日语问阿德。

“没错,那里是刚刚有闪光,但这不是我们的事,山本自己会去查看的,我们还是按照计划做我们的事情。”阿德边说边将一张迷彩帆布掀开,露出了底下隐藏的电动全地形车。四人上车往军营方向开去...

“大获成功,小何做的法拉第笼没有问题。你们看,小老鼠还活着。”小付一进门就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家。

“那就好办了!”小何开心地搓着手掌,“你们去测试的时候我已经想好了,如果铁笼管用的话,我们就用坦克车推进去!呵呵,两炮轰过去,一劳永逸。”

“你想都别想,一炮过去再把金之圣所再轰出什么问题的话,那就麻烦大了。不仅是破坏圣所的罪名会让你遭到神罚,就是特事局这边也会因为你破坏地下遗迹而处罚你的,搞不好你还得坐牢。”孙玲的声音从莫妮卡的嘴巴里蹦了出来,看来她的记忆已经融合了部分莫妮卡的记忆了。

“用坦克进去,但不用炮!”贝鲁奇提出折中方案,“这样我们可以节省不少时间。马上就是七星一线的时日了,还有不到两个星期,我们再造能装下部队的笼子怕是来不及了。”

“用坦克的话,我们还是要对驾驶舱进行一些改造,让它内部绝缘才行,这样才能以防不测,我来想办法,但需要您帮忙协调一些资源。”小何双眼放光对着老张请求到,兴奋异常。

“好,这事我明天早上就去办。你放心吧!”老张拍胸脯保证,“今天已经很晚了,大家都收拾收拾休息吧!”

小牛在自己的帐篷里躺着,但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干脆还是翻身起床,穿着睡衣打算到帐篷外喝瓶啤酒抽根烟再睡。仓库里几个不同位置放置着大型取暖用的煤气灯,灯顶部的火苗摇曳着,透着暖融融的红色光。小牛走到其中一个灯的旁边,拖了把椅子坐下,开了一瓶啤酒,点起一根香烟。

小牛抽着烟,仰头看着天窗外的星空,有颗流星从夜空划过,消无声息。在这样的空间里,人不知不觉就会有一种孤独感,小牛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听觉上,他能听到老张的鼾声,大刚翻身导致行军床发出的咯吱声,小付在梦里呢喃着家乡话,他其实最想听到的是小敏的声音,但唯一能听见的就是小敏帐篷里那均匀平稳的呼吸声。

小牛百无聊赖地将意识抽离身体,他之前很少这样做,因为这样做总让他有一种不安全感。他的意识穿过了墙壁,听见了仓库外远处哨兵在寒夜里的低声交谈。他还听见了猫咪在部队食堂外追逐老鼠的动静。

小牛让自己的意识飘得更远更高一点,他俯视着整个营房。这个营区说大也不算大,靠西边是操场和靶场,再往外不远就是山了。操场和靶场占据了营区一大半的面积。挨着操场的就是办公区域,武器库和救护站。再往东就是区域面积最小的营房和两个仓库了,其中一个现在被特事局占用着。

小牛琢磨着明天要抽空去靶场练练枪去了,他已经好几天没扣过扳机了。小牛的意识慢慢往回飘,他看到有几队巡逻的战士在营房和军械库附近巡查着。他的意识穿过墙壁时,看到了放在地上的法拉第笼,两只老鼠已经不在笼子里了,是被小何抓去喂他的大黄和如花去。

「大刚的幸运宠物!神经病啊,养仓鼠还能理解,要养老鼠的我还是头一次见。他还美其名曰幸运鼠兄弟。他怎么知道这是一对兄弟,而不是一公一母?哼哼,等明天早上看到这个空的笼子,大刚估计就要找大黄和如花的麻烦了,必须要提醒小何打死都不能承认把老鼠拿去喂了猫和狗。」

小牛边想着边将意识收回身体里了。他将易拉罐里的啤酒仰头喝完,把烟头塞进了易拉罐里,起身将易拉罐扔进垃圾桶,回帐篷里躺了下来。「不错,其实我可以多尝试一下神游化外,骨头这家伙不就经常这样干吗?其实也没啥危险的,只要别跑那么远就好了吧!」

小牛闭上眼睛,打算放空自己的思绪,可此时他却听到仓库门开关的声音。「谁这么晚还跑进我们的仓库?」小牛起身又出了帐篷。原来进来的是小何。“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啊?跑出去外边干嘛?”小牛顺口问了一下。

“我找不到大黄了,它按道理应该在门外的狗窝里,但那里没有。”小何有点失落,“我晚饭的时候还给它喂了剩饭呢。平时我都是睡觉前再去它窝里看看它,它每天这个时候都在,可今天我没找到它,在营区里和巡逻的战士转了三圈了,都没找到它。我问了哨兵,没看到它跑出大门。”

“它可能去会女朋友去了,明天就回来了。”小牛安慰小何。

“它是母狗!”小何明显对小牛这种空洞的安慰不待见。

“你别急,我帮你看看。”小牛又一次将自己的意识抽离了出来。小牛的意识搜索完了空荡荡的操场和无人的办公区,他只看到了巡逻的哨兵。军械库周围也没有。

饭堂周围只有如花在享受着自己的战利品,没有它朋友大黄的影子。小牛将意识转回到营房和仓库区域,还是没见大黄的影子。他往上升高了一些,这样好看清整个营房区的情况。这一升高,他找到大黄的影子了,大黄躺在二十几米外的围墙之外,小牛的意识飘到墙外的大黄旁边。

大黄侧躺在地上,舌头耷拉在地上,头骨一侧彻底变了形,像是被大锤打碎了,大黄完全没有了生气。这情景让小牛多少有些诧异,这狗怎么会在营区之外被人打死呢?小牛准备收回意识告诉小何这个不幸的消息。

就在他的意识越过围墙之时,他突然发现在仓库离地有快6米高的屋檐下,一扇透光用的玻璃窗外,有个淡淡的青紫色的影子正扒在屋檐下。小牛将意识靠近那个影子,他确定那个影子是一个人,一个正在向内窥探的人。

这个人的身形矮小,也比较纤细,一身淡紫色的衣服在黯淡的月光里仿佛就是隐形了一般。小牛收回了意识,并没有继续靠近,怕对方有所察觉。他一边安慰小何:“大黄找不到,先睡觉吧,明天我们再去找它,不用担心。”一边半拽着他回到了帐篷里,把帘子掩上。

小牛打手势让小何安静,聪明的小何立马会意。小牛找了一身迷彩服套上,然后从帐篷远离偷窥者的那一面的透气窗钻了出去,遁入了黑暗的角落里。小牛贴着帐篷往仓库的尾部溜过去,确保自己不被发现。不一会儿,小牛已经蹑手蹑脚地摸到了墙拐角处了。

小牛屏住呼吸,缓缓贴着墙壁往那扇窗下摸过去,他走得非常慢,确保自己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小牛已经摸到了窗下,他仔细观察了一下窗口投射在地上的光线,虽然光线非常羸弱,但他还是能看到有影子在移动。

「胆子真大啊!」小牛心想着这次要一拳打他个满地找牙,但又怕玻璃会划伤手。琢磨了一下,小牛有了主意。他抬起脚,把一只鞋脱了下来套在右手上。小牛一边看着地上模糊的影子的位置,一边在心里计算着。小牛突然腾空而起,像个要扣篮的NBA选手。

紫色的偷窥者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脸吓了一跳。小牛的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容,将鞋冲着那张用布蒙着的脸打了过去。鞋穿过了玻璃,狠狠踩向了偷窥者。偷窥者反应也神速,用四肢一撑墙壁,把身体向后弹去。虽然偷窥者的反应很快,可还是被鞋底重击在脸上,破碎的玻璃划破了蒙脸的面罩。偷窥者刚落地,小牛就已经用那套在手上的鞋子扫清了窗框上的碎玻璃并往外钻了出来。

偷窥者向小牛扔了两个黑色的小球。小牛顾不上多想,甩出套在手上的鞋拦截其中一个暗器,并在空中扭转身体躲避另一个。噗的一声,鞋和小球碰撞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白茫茫的粉尘,一股生石灰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着。小牛屏住呼吸脚还没沾地就拔出了自己戴着消音器的贝雷塔,抬手两枪射向刚刚偷窥者所在的位置。

两粒弹头撞击地面碎石的声音将那团弥漫的白烟渐渐驱散,偷窥者已经不见踪影了。小牛想都没想就三步并两步翻过了围墙,他调动着自己的所有感官,搜索着那个偷窥者的身影。小牛看到那个身影在向东面的土坡逃窜,他捡起鞋迅速套在脚上,然后就跟着追了过去。同时,他向仓库里的骨头发出了警报。

追了大概有500多米,小牛看到那个身影翻过了一座小土丘,他跟着跑上了那个土丘的顶部。刚一露头,小牛就觉得有东西向他袭来。小牛双膝跪地身体后倾,后背几乎贴在了地上,好像是进球后的亨利在草坪上滑行庆祝一般,同时他向着正前方的身影开始射击。

那个偷袭他的人跳到一块石头后面,勉强躲过了那颗子弹,不敢再露头出来。小牛观察了一下,这里有不少乱石散落在土丘的下面,是一处理想的埋伏地点。

“哟,挺聪明啊,还想引我入瓮啊?有理子,你出来吧,我早就知道是你了。别躲猫猫了,来哥哥陪你玩别的!”小牛站在坡顶,这里是对他最有利的位置。

“看来你对我还是念念不忘啊!”有理子的声音从一处石头后面传出来,但那块石头并不是刚刚袭击他的人藏身于后的地方。「不止一个人」小牛意识到一丝危险。

“出来吧,别藏着啦!对我整这套没有用。”小牛说。

有理子从石头后面现身出来,脸上的面罩已经取下,她脸颊上有一道伤口,但仍旧目光带着魅惑,直勾勾看着小牛的眼睛:“非要这样相见吗?”有理子的声音随甜美但咬字还是很生硬,“难道不能与我们一起吗?”

小牛脸上挂着神秘莫测的笑容看着有理子:“怎么?想我了?那就来我怀里,我会对我的女人很温柔的,别跟着木村了,他除了长得好看,其他都不咋地!而且他的阴谋也不会成功的,你别助纣为虐了。你明白助纣为虐的意思吗?”

“我知道啊!”有理子点着头,样子有点可爱,但小牛却丝毫没有放松警惕。“我很小的时候就跟着木村君了,他是一个好兄长,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请相信我,我们是为了更好的未来才这样做的。”有理子的话没多少说服力。

“是不是更好的未来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玩阴谋,而且我估计他已经为此准备了很长时间。一个如此有耐心的阴谋家,我绝对无法和这样的人成为朋友。”小牛摇着头。

“那就请你不要干扰我们的事业。”有理子语气诚恳。

“对不起,我是受人恩惠,答应了人家要帮忙,所以我必须帮到底。何况我本身就觉得你们的做法是不对的。”小牛不卑不亢地说。

“那真是太遗憾了!”有理子失望地说,“像你这样为自己的承诺而拼命战斗的人真是令人尊敬呢!我会悼念你的!”

“谁悼念谁还不一定呢!”小牛语气轻松,“让你的帮手都出来吧?我最讨厌老阴逼了,一点都不光明磊落。”说着,小牛就往三块不同位置的乱石各打了一枪。每块石头后面都有一个人现身出来,脸上表情很无奈。小牛看到了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年轻人,还有一张熟悉的面孔,那张笑得很欠打的胖子阿德的脸。

“你怎么知道我藏在这里?”阿德笑嘻嘻地问小牛,好像是玩藏猫猫的小朋友。

“这个嘛,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小牛裂开嘴笑了,心里庆幸着自己没有冒失地闯入乱石堆里,不然自己就要腹背受敌了,那样的话,他很可能无法全身而退。

同时小牛心里感激着几秒钟前骨头意识的提醒,若不是骨头的提醒,他也不知道还有另外两个人藏在石头后边。「我只要再拖住他们半分钟就可以了!骨头他们马上就赶到了!」小牛心里有点着急,但脸上还是尽量不动声色。

“我没空和你玩了,拜拜!”阿德话音未落,那一对长相一样的年轻人就冲小牛扔着东西。

小牛深知这一下是要置他于死地的攻击,所以丝毫不敢怠慢,抬手两枪射向那两个年轻人扔来的物件,同时小牛往坡后用全力跳去

叮叮两声脆响伴随着轰隆隆两声巨响,小牛感觉到一股摧枯拉朽的气浪将他推向了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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