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墨给这黑大汉简单的检查了身体,发现他只是太累,睡着了。
随后,两人一狼努力了很久,可这黑大汉却仍死死地握着将二银的尾巴。
叶笙看着正不停鬼嚎的二银,眼神中充满了悲悯:“金墨,这个情况,怎么办?”
金墨还没放弃,仍在黑大汉那粗壮的手作斗争,可最后的结果只有满头大汗。
叶笙开口:“两个选择。一是把这人的手臂砍掉。”随后转头对金墨说:“有刀吗?”
金墨翻了翻他的包袱,只找到父亲给他的一把防身的刀。
金墨将刀举到叶笙眼前,叶笙摇头,这刀,大顿了。
“二是把这人带上一起走,等他醒来大概就不会死抓着二银的尾巴了。”
最后,两人决定,拖上这黑大汉一起上路。
于是,在茫茫沙漠中,便有了如此的景象:叶笙与金墨在前头慢悠悠的走着,而二银在后头气喘吁吁,狼嚎不停,至于那个黑大汉却像个包袱似的,被拖在炙热的沙子上,缓慢的移动。
骄阳似火,是这一路唯一的天气。
矫健秃鹰,是这一路唯一的过客。
白沙黄草,是这一路唯一的风景。
叶笙眼睛看的有些花了,打开酒囊,喝了一口水,这里天大地大中,一种无力感由内而生,来不及细想,慌张的连忙把这种感情扔掉。
“绿洲!”向来淡定的金墨突然发出一声惊呼,连忙拍下叶笙的肩头,指着远处的某一个微小的地方,有些惊喜的说:“叶笙,快看,有绿洲!”
叶笙随着他指的方向望去,不禁眯起了双眸。
叶笙迟疑:“你确定吗?”
金墨回答得十分肯定:“确定!”
之后,两人加快了速度,可怜二银心有余力而不足,只得在后面遥遥相望。
金墨没有看花眼,一千米外,是一片面积不小的绿洲。
叶笙表示:是她失敬了,5.2的视力还不足以拿来炫耀。
绿洲内,可谓是草长莺飞,一泓清泉清澈见底,泉底的游鱼细石清清楚楚。河旁的树木参天,挡住了那灼日的阳光,留下一大片阴影。
叶笙迫不及待的飞奔到泉水旁,撸起青色的袖子,露出一小截如玉般手臂,纤纤玉指并拢,双手呈碗状,盛起一点儿清水,想要品尝甘泉,毕竟那揽洲汁喝多了真的有点咸。
身旁的金墨脸色微变,阻止的话未出口,冰冷的刀便已驾在叶笙的脖子上了。
叶笙一下子怔住了,动作也似卡顿般停住了,她从清澈的泉水中看见了持刀人的倒影。
少年似青松,身姿挺拔,站的笔直,持着一把与他年龄、身躯不符的大刀。
十七、八岁少年格外俊朗,精致的五官中透出几分青涩,神情中透出几分不耐烦。
他眉心皱起,似鼓起一座险峻的火山;他神情不悦,射出的眼神似透着寒意的水,他手指纤长,握着大刀的手像一件完美的雕刻品,唯一的不足便是手上沾染了些泥土。
他的着装异常简单,一条红色的长绳束起了他的乌丝,穿着一件赤色的大褂,毫无半点装饰。
他好像一团火,在沙漠中冉冉。
不难看出,他十分暴躁,言语中的不耐烦显而易见:“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叶笙迟疑半刻,正欲回答,却又被少年粗鲁打断:“快点回答啊!你是聋了吗?”
叶笙沉默:“……”现在年轻人都如此暴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