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光明取了鱼竿交给傅锦玉,福伯用黄瓜汁腌制的碎肉当鱼饵,也递给傅锦玉。
傅锦玉有些慌乱:“钓鱼?你们让我去钓鱼?”
傅光明笑着说:“今天客人吃什么,就看你能钓出什么来。”
“那他们等着饿死吧,我哪会钓鱼啊?”
福伯大笑:“有傅明在,你一定可以的,他这个人有个最大的特点,‘万事如意’的体质,谁跟他待在一起谁就能万事如意,别说钓鱼,捡钱都有可能。”
“真的?”
“当然是真的,他给世界上十几万人带来好运!”
“吹牛的吧,云山雾罩!”
“真不是吹牛,不信你问他。”
“大叔,爷爷说的是真的?”
傅光明微笑不语,心说可不是真的吗,十几万的员工从我这里拿工资养家糊口,这么说来也算是我给十几万人带来好运。
傅光明明白福伯在“送助攻”,千方百计帮助自己在傅锦玉面前加分。
“大叔你说啊,是不是真的?”
“算是吧。”
福伯说:“是不是真的,你去验证一下不就知道了?只要小明在你身边,你一定能够钓上大鱼来!”
“那就去试试吧,我倒要看看你这‘万事如意’的体质能不能赶得上杨超超的锦鲤体质。”
傅光明带着傅锦玉来到西院的池塘边,帮助傅锦玉在鱼钩上挂上鱼饵。
“下钩吧。这样甩下去,也可以这样拉着线像拉弓一样绷出去。”
傅光明手把手地教傅锦玉下钩。
紫黄瓜汁腌制的肉饵屡试不爽,鱼钩刚抛入水中,鱼浮便被连续扯动。
傅锦玉激动地大叫:“呀呀呀,咬钩了咬钩了!”
正说着,鱼浮被一下子拖入水中。
“鱼浮没了,怎么办,怎么办?”
傅光明大笑:“当然是往外拽啊,笨。”
傅锦玉急忙挑竿,可是上钩的是个大家伙,鱼竿被拽弯了,傅锦玉被大鱼牵引着站立不稳,连续向前抢了两三步,险些被拖进水里。
傅光明急忙上前帮忙,两个人四只手控制了鱼竿。
悠着劲儿遛了十几分钟,上钩的大鱼终于筋疲力尽,被两个人合力拽到了岸上。
一条足足七八斤重的大乌鳢!
“好大的鱼啊!”
傅锦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很有成就感,又很欣赏地看着傅光明:“大叔,原来你真是‘万事如意’的体质,这可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钓鱼,竟然钓上来这么大的一条。”
福伯从远处乐呵呵地走过来,说道:“这算什么?算卦的说了,将来要是谁嫁给小明,祖宗三代,甚至连街坊四邻都一辈子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福伯又来送助攻了。
“是吗?可是……”傅锦玉却瞄了一眼傅光明的头发。
一切尽在不言中。
苍了个天啊!
什么都不说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日久生情的事业还遥遥无期……
“大叔,这条黑鱼(乌鳢也叫黑鱼)够吃吗?”
“不够!再钓点什么上来。”
“好嘞!”有了刚才的出师大捷,傅锦玉信心百倍。
傅光明帮她挂上鱼饵,傅锦玉按照傅光明所教,扯着鱼线用鱼竿的弹力弹钩如水。
不大会儿,水花翻滚,傅锦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一个人扯出一条三四斤的草鱼上来!
整个过程持续了五分钟,傅光明看着她站在岸边来回与草鱼角力,越看越出神,越发确认:“这样的日子就是自己最期待的退休生活。”
傅锦玉把草鱼摘了钩,别提有多高兴,双手掐着大草鱼向傅光明表功:“大叔,看,厉害不厉害?”
“厉害!”
“够了吗?”
“差不多了!”
“不够我还能钓。”
“算了吧,钓多吃不完就不新鲜了!”
“也是哦。那就有劳灶王爷上灶了,我去联系一下张老板,看他们走到了哪里。”
傅锦玉去打电话,傅光明收拾两条鱼。
七八斤重的大乌鳢将头、腹、尾切为三段。
头和尾,傅光明准备用来做一道“翡翠白玉黑鳢汤”,一汤三色:乌、白、翠。
黑鳢的腹部从中间一剖为二,做一道“阴阳连理双味鱼”,所谓双味,一味蒜香,一味麻辣,最直接的目的是给喜好不同的食客以不同的选择。
草鱼三吃。
鱼皮用来做Q弹的凉拌鱼皮。
鱼骨裹上鸡蛋用来做黄金炸鱼骨。
草鱼的肉用来做千锤百炼“劲爆汆鱼丸”,配上蜂蜜和番茄汁!
两条鱼,四菜一汤,横跨川、鲁、粤、湘四大菜系!
望着备好的吃菜,傅光明相当满意!
这个时候,在院子里打完电话的傅锦玉气呼呼地来到厨房里。
“大叔,情况有变化。”
傅光明一愣:“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傅锦玉哼了一声:“我们被人耍了,约好的张、王、李不来了!交的5000元订金也不要了!”
“哦,不来了?”傅光明装作失望的样子,实际上心头暗喜。
不来最好了,我横跨四个菜系做出来的美味,一两万卖给他们吃,太便宜他们了。
他们不来正好我们自己吃,顺便多跟傅锦玉多聊一聊,深入了解。
可是瞧着傅锦玉不高兴的样子,傅光明又不忍心让她失望,毕竟这丫头有债务在身,要挣钱还债。
“他们为什么不来啊?是因为菜不好吃?还是因为别的事耽误了?”
傅锦玉说:“要是那样我也不会这么生气。是因为一个吴总搞的鬼!”
“吴总?”
“对!吴总仗着他们老板的势力,逼张、王、李三人放弃了今天的午餐,名额他们占了。”
“也就是说,吴总和他的老板‘插队’吃饭是吗?”
“差不多这个意思。”
绕了一大圈子,看来中午还是要接待客人。
傅光明笑着说:“插队就让他们插去呗,一个要抢,一个要让,周瑜打黄盖嘛。对我们来说一样的食材,一样的价钱,谁吃不是吃?”
傅锦玉连续摇头:“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的?”
“那个吴总很讨厌!”傅锦玉就把早上接到吴总电话的事情讲了一遍,重点刻画了吴总的语气和言辞。
傅光明和福伯一点都没生气,庸碌之人以钱压人,太常见了。
福伯装出生气的样子:“他们不来算他们运气,来了之后好好收拾一顿为你出气!”
傅光明却摆手大笑:“一个狗仗人势的奴才而已,你跟他一般见识岂不是输了?算了,不生气,就把他当成挤破脑袋来给我们送钱的。”
“也是啊。可是他们要来六个人……”
傅光明笑道:“那就更好了,不管来多少人,三个人吃,三个人看。”
“他们态度恶劣呢?”
“不恶劣的话,一人赏一包方便面。态度稍有不敬,方便面也不给他们,饿得像猪圈里的猪一样,干哼哼吃不着!一个个地拍着大腿后悔:我干吗要得罪傅锦玉呢,我真是有眼无珠啊……”
“噗……”傅锦玉忍俊不禁,满腔怒气烟消云散!
“大叔的脾气和涵养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