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我一提厉家你就来了精神?”
席胤扬瞥了他一眼,“是你自己想去看看厉家有什么动作吧?话说厉家跟你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你明白吗?”
张博白当然明白,“我当然知道,这不是最近太闲了,所以想去了解一下各家的近况嘛,俗话说得好,‘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你又不跟厉家人打交道。”
“但是你跟他们打交道啊,我这是为你好,我是陪兄弟过去。”
“没有收到请柬吗?”
张博白尴尬地笑道:“那自然是收到了,不然怎么会说陪你过去?”
请柬一般都是一对一的,不是一对多,他要是没有请柬,怎么进去?
席胤扬点点头,“行,我知道,我们到时候一起过去。”
“苏家的人应该也会过去。”
“苏苍诤吗?苏苍诤对我们来说,其实没什么影响,重点是什么你知道吗?重点是那个厉翊森还有薄左野,说不定还有其他意想不到的人。”张博白想想还有点兴奋,“我还有点期待,说实话。”
席胤扬冷夏一声,“期待?你可真是不嫌事多。”
“我有什么好嫌弃事多的,越是热闹的地方我越喜欢,越是复杂的场合我就越要去看看。”
“小心驶得万年船。”
“放心,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嗯。”
第二天如约而至,席胤扬跟张博白两个人出现在东港码头,在那里登上了游轮,这次海上活动,空前绝后,可以说是非常盛大。
看着堪比泰坦的游轮,张博白不禁感慨,“啧啧,万恶的资本主义。”
“怎么了?羡慕?”
“我有什么好羡慕的?我也可以。”
“那你感慨什么?”
“我就是感慨,这一个活动得花好多钱,而这些钱,花的完全没必要。”
“可是花的又不是你的钱。”
席胤扬说完就上了游轮,张博白还站在他身后,气的牙痒痒。
他停下脚步,转过头看张博白,“不上来吗?过不久就要开船了。”
张博白跟上去,“你可真是能怎么挖苦人就怎么挖苦人。”
“说老实话,也叫挖苦吗?这个活动,一晚上的花销,可能会过亿,算式比较多了,但是呢,花的不是你的钱,所以你别心疼。”
张博白扯扯嘴角,“是啊,不是我的钱。”
他的钱也不会拿来这么花,话说这隼门到底有多少钱?
他说:“这隼门看上去挺低调的,想不到这么有钱。”
他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惹得席胤扬一阵嘲讽,“看来你是不跟他们合作,所以不明白他们的厉害之处,你以为的隼门只是一个组织,其实呢,它也有很多商业活动,黑白都来。”
“这么猖狂?”
席胤扬点点头,“嗯,就是这么猖狂,资产的话,至今为止没个准数。”
“你的资产,你有算过吗?”张博白问道。
反正他是不知道自己的资产有多少。
席胤扬怪异地看了他一眼,“你觉得我知道自己的资产多少吗?”
算了算了,不问。
张博白伸手推推他的胳膊,“有人过来了。”
席胤扬转过头一看,是任冰。
他拿起台子上的酒杯,走到任冰面前,任冰端着酒杯,笑着迎上来。
“席总来了啊,好久没见,席总又变帅了。”
“门主才是,最近可好?”
“嗯,挺好的,托席总的福,这位就是张总吧,早就听说了,一直没有见到,今天可算见到了,果然年轻有为啊。”
张博白汗颜,年轻有为……
谁还不是呢?
他笑着说:“门主客气了。”
“来,我敬你们。”
任冰端起酒杯,跟席胤扬和张博白两人一一碰杯。
喝完他说:“我去那边招呼一下。”
……
“这个门主看上去年纪不是很大。”
“跟天姿差不多,好像是26岁吧,年纪轻轻就继承了家里面的事业。”
“看上去也是个狠人。”
张博白从任冰的眼神里就能看出来,他的眼睛很有神韵,带着霸气和张扬。
席胤扬看了他一眼,“年纪轻轻坐上门主的位置,肯定得狠才行,你听说过肃清吗?”
张博白摇摇头,“什么意思?”
“肃清是隼门的一个规矩,很多年前实行过一次,一旦肃清开始,没有结束,就相当于一切重新洗牌,隼门的门员要重新规整。”
“自相残杀?”
“没错,就是这样,留下优秀的,重新洗牌。”
张博白皱眉,“这似乎有点残忍?”
“这就是隼门的规矩。”
“那这年轻人看上去确实挺厉害的。”
“嗯,是挺厉害的,之前天姿的爷爷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出了事,找不出元凶,任冰就决定肃清隼门,找出真凶。”
“然后呢?实行了吗?不是说一旦开始,就无法结束吗?”
席胤扬摇摇头,“没有,这要是轻易地就开始了,也就不能显出肃清的可怕了。”
“我还以为是真的肃清了。”
“没那么简单,培养人才也是要大量的时间精力,重新洗牌,一切归零,代价太大,这也是上一次肃清还是在任冰的爷爷辈的原因。”
“嗯,我以前都没听说过。”
“没有直接接触过,当然不知道,天姿的爷爷跟隼门有点交情,帝业包括天姿家里面,所有的安全系统全部都是由隼门搭建。”
张博白恍然大悟,“难怪。”
席胤扬点点头,“还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倒是没有了,就是有点好奇,你说隼门这么厉害……”
“席先生。”
张博白话还没说完,就一个女声给打断了。
席胤扬听到这个声音,不由皱眉。
两人同时转过头看向来人,是任隽。
席胤扬懒得搭理他,转过头继续跟张博白说话,“继续说。”
张博白张张嘴,却看着任隽扭着水蛇腰走到他们身边。
她身上有着淡淡的香味,闻起来不让人厌烦,但是席胤扬看见她就烦。
“席先生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我怎么都没有看到?”
“刚刚。”
“哦,这位是?”
张博白微笑着跟她打招呼,“你好,我叫张博白。”
“你就是跟席先生创办张扬的合伙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