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胤扬皱了皱眉,“你恋爱过吗?”
季天姿摇头,“没有,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去世之后,我就跟着爷爷。”
她被看管的很严,没有谈过恋爱。
所以她大着肚子回去的时候,差点没把老爷子给气死。
“我也没有。”席胤扬斯文俊美的脸上神情冷然,“我和你不一样,你还有爷爷,我什么都没有。如今的一切都是靠自己打拼出来的。”
“那你就应该更加的珍惜。”季天姿温温的说。
她更不忍心让他因为自己而失去了现在的一切了。
门铃响了。
季天姿去开门,是来送披萨的。
她往外看了看,之前围在外面的人已经不见了。
给完钱,她拿着披萨和可乐进来,说:“那些人已经走了。”
席胤扬把刚刚发现消息的手机放回口袋里,然后起来,和她一起吃披萨。
坐在饭桌前,席胤扬想了想,才道:“在你的人生里有没有不好的回忆?”
季天姿看着他,“没有。”
“真的?”席胤扬皱着眉头:“你失忆过吗?”
她摇摇头。
席胤扬有些困惑,难道说那件事对她来说不是一件难堪的事?
还是说,她压根就不想提起?
季天姿慢慢的吃着,不过她只吃上面的馅料,下面的饼没有吃。
席胤扬看她这么浪费,就拿起她吃剩下的继续吃。
季天姿惊讶:“还有很多的。”
“我都吻过你了,还有什么可嫌弃的。”席胤扬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她至于这么震惊吗?
季天姿心脏砰砰的跳。
他知不知道这是情侣间最亲近的举动?
不行,她不能被席胤扬牵着走。
堂堂的季大总裁,要稳住!
——
七点钟,盛家的车来了。
季天姿和席胤扬一起上车。
车子载着他们来到盛家别苑。
下车之后,就有人喊着:“天姿姐。”
“阿炎。”季天姿朝着来人笑了笑。
盛炎冲过来想要抱季天姿,却被席胤扬先把人揽到了自己身边。
“你做什么?”盛炎看着席胤扬,“你好眼熟啊。”
季天姿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阿炎,好久不见啊。”
“嘿嘿。”盛炎将季天姿抱了一个满怀,还冲着席胤扬挑衅。
席胤扬黑着脸。
看着他们相拥在一起十分不爽,毕竟他和季天姿都没有这么抱过。
“我想起来了。”盛炎松开季天姿,一只手放在季天姿的肩膀上,指着席胤扬道:“你是那个小白脸。”
季天姿踢了他一脚,“盛炎,你的家教呢?”
这么叫别人太不礼貌了。
“表姐。”盛炎拉着季天姿的手臂:“你可要慎重,这种人信任不得。”
“表姐?”席胤扬蹙眉。
季天姿轻笑,“想不到吧,我妈是盛家的私生女。”
“才不是呢,姑姑是正牌大小姐。”盛炎解释,“我可警告你,不许欺负我表姐。”
“嗯,放心吧,表弟。”席胤扬不冷不热的说。
“谁准许你这么叫我的?”盛炎瞪着他。
“别闹了,今天来了这么多人,你不嫌丢人?”季天姿拧眉:“带我去见舅妈。”
“哦。”盛炎很乖,带着季天姿来到二楼。
来到门口,季天姿让席胤扬和盛炎在外面等,她一个人进去。
卧室里,开着灯,一个十分清冷漂亮的女人坐在轮椅上,手里捧着一本书,看得认真。
“舅妈。”季天姿喊了一声。
易桐思微微一笑,“你来了。”
季天姿走过去,坐在了易桐思的对面,“还好吗?”
“不太好,我的腿已经不能走路了。”易桐思很温柔的说:“我想我很快就能去见你舅舅,还有你爸妈了。”
“舅妈,宁繁后天过来。”季天姿道:“她是圣手名医,不会有问题的。”
易桐思拉过她的手,笑道:“天姿,你说我们这一辈是不是都短命,你爸妈,你的舅舅,宁繁的爸爸,都走了。”
“舅妈,别想太多了。”季天姿安慰。
“我总感觉,他们都没有死,只是在另外一个世界等我。”易桐思的眼睛红着,“我真的很想见到他们。”
季天姿起身,半跪在易桐思的面前,“舅妈,好好活着,你想想盛辰和盛炎,他们不能没有你,我也是。”
易桐思把季天姿抱住,轻声啜泣。
门外,盛炎轻轻的把门关上,他去看席胤扬,“我姑姑的身份一直都很隐晦,你可不要出去乱说。”
席胤扬看了他一眼,“一家人,我不会乱说的。”
靠。
盛炎瞪着他,“你哪里配得上我表姐啊,她那么好。”
“我不好吗?”席胤扬拧眉。
“你也就长得帅而已,年纪比她小,都是她让着你吧?”盛炎哼着。
席胤扬不语。
盛炎当她是默认了,就道:“我表姐心肠好又软,你要是以为这样就能欺负她,我可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倒是很疼她。”席胤扬眉目冷淡。
“我们这一辈人丁稀少,长辈们过世的又早,当然是要联起手来了。”盛炎回答。
这时,季天姿从屋子里出来,对盛炎道:“叫阿姨来,舅妈想换衣服。”
“好。”盛炎立刻去叫人。
季天姿看着席胤扬,“去楼下吧,拍卖会要开始了。”
他们走进会场,拍卖果然已经开始了。
盛辰看见她,朝她招了招手。
季天姿走过去,拉着席胤扬坐下来。
盛辰看了一眼,取笑:“你一向来盛家都是一个人的。”
怎么带着一个小白脸就来了?
“是你们派人给我送的请柬。”季天姿道。
“没有。”盛辰摇头。
季天姿一愣,“难道不是你们,是有人仿造了请柬?”
“不清楚。”盛辰皱眉,“我派人去查查。”
他叫了两个手下,先把在场的人员排查一遍,以防万一。
前面两件青铜器过去之后,就是第三件宝贝,一只青花瓷瓷瓶。
一上来开价就是一千万。
盛辰问:“你什么意思?”
“志在必得。”季天姿盯着那只花瓶,举起手里的号码牌。
“两千万。”拍卖官喊着。
期间也有人举牌子,花瓶很快就炒到了一亿。
这个价位已经没有多少人举牌子了。
季天姿再次举起。
“一亿一千万。”拍卖官刚刚喊完,就也有人举牌子。
盛辰蹙眉:“怎么回事,我已经打过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