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白的一只手里不知何时拿了一把尖锐的小刀,在阳光下泛着银光。
他冷冷的将自己手指割破,挤了一滴血出来,滴在她嘴里。
他的血是世间最好的良药。
“她怎么样了?”苏曲问。
“等会儿就没事了。”黎白坐上了驾驶座。
“要等多久?”
“不知道。”
他的血是良药,但只是一滴,循环在体内,需要很长时间。
以前,他也只是知道他的血非同一般,但怎么样,他没试过。
苏曲扫了眼他割破的手指。
那个地方口子很小,但速度很慢的在往外溢血。
如果是平常人,这伤口应该不会有太大影响,早就不会流血了的。
只是……他?
“要帮你包扎吗?”
黎白想说不要,开口的时候竟说了要。
他想啊,是她亲手包,那多好呀!
她又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个急救箱,棉签,消毒水,纱布,她一样样拿过。
他看着她精致细腻的眉眼,笑了起来。
活像个两百斤的胖子。
她神色认真,长睫下的阴影像一把扇子,而她的睫毛更像扇子。
他爱死了。
他没说,这是不管用的,他本来就是这样,一出血,止都止不住,也不知道多久才会好。
“你有……”他突然开口,说了两字,喉咙里就像塞了棉花,说都说不出了。
她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然后看向他。
“没什么。”
系统关闭了视频,也有些好奇他在想什么。
苏曲默记着包扎的程序,她不会这些,系统便贤妻良母般调出了视频。
黎白启动了车,忽然撇了下脸,看见女生的如白玉馒头般的脸。
“你生气了啊?”他小心翼翼的问。
苏曲看向他,眼睛里似是不解。
黎白:“……”
“为什么要生气?”
她清脆的嗓音像是深山里澄澈的泉水敲击在石头上。
其中还有点软软的,像刚出锅的馒头,很是勾.人。
好吧,她不知道。
他有些失落有些沮丧,有些开心有些窃喜,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
好矛盾。
‘你有伴侣或是男.朋友吗?’
这句话他迟迟说不出口,便放弃,不说了。
曾经的他一如白白的豆腐,什么都不懂唯懂报复。
他偷偷策划,想要逃离。
某天,他呆呆的看着他们,实际在观察他们的时候,听到——
‘啊,终于可以回家休息几天了。’
‘怎么了,高兴吧?我也高兴,终于可以去看看我小女儿了。’
‘哟,你老婆生了?’
‘唉,都过了这么久了,能不生吗?现在估计都一岁多了。’
‘那不正好吗?你老婆肚子里没玩意儿了。可以为你xie欲了。’
‘那是,这里连个娘们都没有,那种事还得自己做。别提多悲催了。’
‘我也是啊!’
‘诶,你不是交了个小女朋友吗?她技.术怎么样?’
‘呵,你想要她呀?想得美,那是我的。况且她家里人看得紧,也只能亲亲抱抱牵牵了。不过我挺喜欢她的。’
‘咦呦,你还会喜欢一个人啊!’
‘我怎么不会了。我初中就喜欢她,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她当了我女.朋友,我不能太过了,把人吓着了。’
他从中提取了个信息:喜欢就要让她变成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