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好气的给了她一个白眼。
他没有想到她既然看见了,还凶神恶煞的去抠他眼珠,幸亏他躲得快,要不然真遭毒手了。
他从裤脚处撕了块布,手都被勒出了红痕,咬牙切齿的把人绑上,可是没什么用。
那女人拼命地动,而他也没敢绑太紧,没折腾多久就掉了。
樊康:“……”
“听话。”他躲远了些,没跟小疯子计较,揉了揉眉心,很是疲惫的说。
那女人起先还在动,后面动作就缓了下来,哼哼唧唧几声,瞪他两眼,像极了发疯记仇的兔子。
站了一会儿,他才走过去,把人抱在怀里,动作轻柔。
那女人声音细细柔柔,带着丝丝脆弱,“樊康,我真的好热。”
男人顿了顿,把自己的手放到她脸上。
而她理所当然的扯过他的手,放在了胸口。
樊康:“……”
他心说:这女人也太闹腾了,还有,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那软软的触感真是要人命。
他身体僵直,眼神却不知不觉放柔了。
*
故事发生在那年的冬至。
天阴沉沉,空气中带着水汽,大雨如期而至,一滴一滴凶巴巴的,像是要取人性命。
雨滴落下声音急促又短暂。
没一会儿就停住了。
那穿着红袍子的小姑娘蹦蹦哒哒的跑出家门去踩水玩。
乳妈拉着她细嫩的小手,叮嘱道:“小小姐,等会儿我要去厨房帮忙,你可千万不要乱跑,现在家里忙,准备着除夕呢!”
乳妈喜气洋洋走开了,她可没打算听话。
这小姑娘年少气盛,对自己的记忆力尤为自信,相信自己一定找得到回去的路,便嘻嘻哈哈的跳开了。
她走过小桥,东瞧瞧西瞧瞧,看什么都新鲜。
小姑娘皮肤娇嫩,脸白得像枝头的涂粉的小生,小嘴微微撅着,带着丝丝笑意,像枝头粉粉嫩嫩的桃花。
这年头小娃娃容易被人贩子盯上,所以很多人家都不会放纵小孩子独自出来,而此时形单影只的娃娃正好符合标准,况且长的那么好看。
一小男孩被推了出来,“去,快去,对,就那个,钓过来就给你加餐!”
小男孩怯怯的走上去伸出手掌,将自己保存了很久的糖粒放上去,嗓音僵硬,带着生疏,似乎很久没有说话了,“给你。”
小姑娘歪了外脑袋,眼珠子转了转,圆溜溜的,格外有灵气。
她嘿嘿笑,“谢谢。”
小姑娘整个就是话唠,嘀嘀咕咕,东问问西问问。
小男孩心里有些慌,面上却不能显露那些人还在暗地催促他。
他一个紧张就握住了她的手。
小姑娘一个愣神,他看见了,不免慌张,急急忙忙的就松开手。
小姑娘神色有些黯然,瘪着嘴,不服气的去签他的手,哼哼唧唧道:“你干什么?我的手不暖和吗?你看你,手那么凉。”
小男孩面上酡红,小尾指勾了勾,有些许紧张。
小姑娘嘻嘻笑,“别禁张啊。”
后来,小姑娘瘪瘪嘴,不满道:“你牵着我的手啊!”
小男孩憋了很久,才出来一句话,“糖,你吃糖。”
小姑娘顿了顿,“还是还给你吧,我不吃糖。”
小男孩很伤心,低落道:“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喜欢这糖,我藏了好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