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权丽见此,忍不住出言小声讥讽她:“这皇家的宴会还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放进来!连就知道看男人的妓\院\戏\子都敢放进来,还真是……”
“你说谁是妓\院\戏\子啊!”王权丽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蓝冰舞打断。
而这声怒吼,不仅打断了歌舞,也引起了在场座位的注意,当然包括南宫墨泽和司徒云洛。
真正让人们胆寒的不是蓝冰舞的话,而是王权丽所说的“这皇家的宴会还真是!”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对皇室的挑衅,虽然丞相一族的狼子野心早就昭然若揭。
但这天下仍然姓司徒,这丞相之女如此不计后果,虽然皇权衰败不足以灭她满门但这依然能够使至少能使她招致杀身之祸。
传闻丞相之女聪慧伶俐,却不想如此莽撞。
看来……
想到此处许多本想将王权丽作为订婚对象的世家夫人纷纷放弃了心中的想法。
女帝望了眼旁座的司徒云洛。
却见她只是淡淡的放着手中的酒杯,对眼前的发生的一切似乎毫无察觉。
然而却在她的目光落在司徒云洛身上时,司徒云洛抬起头来淡淡的望了一眼女帝。
然而却直接把手中的酒杯捏碎了。
女帝见此只是轻轻点点头,毕竟到底是母女多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于是司徒云洛便拈起刚才捏碎的酒杯的碎片直接甩向王权丽。
一道血飞溅出来,王权丽吃痛地叫出声来,感觉脸上一沽热流涌出。
王权丽伸出手,颤颤颠颠地摸上她的脸颊,然后不可思议地看着手上的血,愣在了原地。
此时大殿中的众人也都安静了下来。
然而他们心中却不似表面这般平静,纷纷猜想究竟是谁会如此大胆,竟伤了丞相之女。
要知道现在的丞相几乎只手遮天,权倾朝野,与皇室有的一拼。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思考――“陛下,这确实就是您的不对了,怎么连大街上骂粗的人都敢往里面放,也不怕玷污了各家小姐公子的耳朵!”
听到这话原本安静的众人又开始在低声议论:“是啊,早就听完丞相之女知书达理,却不想今日见……”“这王权小姐还真是不知礼数啊!”“还大家闺秀呢!”“是也是也,我看也不过如此!”
王权丽本就因为脸被毁而气愤不止,现在听见如此“诋毁”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对,在她眼中只要旁人说她的坏话就是诋毁!
于是,王权丽丝毫不管不顾的怒吼道:“谁!究竟是谁!给我站出来!看本小姐不好好收拾收拾你!”
这下众人是彻彻底底安静了,不,准确来说只能听见吸气的声音。
『温馨小贴士:人在受到巨大的惊吓时会深呼吸。』
司徒云洛勾唇浅笑,转手拿起落雨递上的酒杯悠悠然地晃着。
红唇掀起,清冷的声音随之传出:“王权小姐似乎对孤有所不满呢!”
这三分清冷,三分戏谑的话语却在无形之中给人以压力,那是一种上位者所特带的威严,让人忍不住的仰望、敬畏。
王权丽随身抬头看见上位的人,见大家都情不自禁地对司徒云洛产生敬畏。
手紧握成拳,连指甲掐进肉中都毫无察觉——又是这样!
凭什么又是她!
一年前就是这样!
现在她还要抢我的风头!她抢的还不够吗!
凭什么!
不就因为她是皇室子弟吗!
不就因为她是一国太女吗!不!
很快她就不是了,很快那个被众人仰望的人将是我,王权丽!
她将会被我永远踩在脚下,再也翻不了身!
想到这里,王权丽面部表情又一次狰狞了……
但是她却忽略了,现在的司徒云洛早已今非昔比,不再是一年前那个无所谓一切,懒于争抢的小姑娘了。
那个血腥残酷的战场已然使司徒云洛成为一代名将军,那个不争则亡的战场已然将她磨出棱角,锋芒毕露!
沉睡的雄狮不可怕,怕的便是这头雄狮醒来……
于是某人又作死地开口道:“臣女哪敢对太女殿下有何不满,只是太女殿下对臣女似乎有所偏见呢,臣女也只是觉得我好歹贵为丞相之女,切不可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罢了!”
司徒云洛闻言,嘴角勾起的笑意更大,只是笑意却不达眼底:她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蠢啊!
一年前亦是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说起来一年前的那笔糊涂账她还得好好和她算一算,还有那个人……
一年前的司徒云洛不争不抢,他们也许还能够从她这里骗得好处,但现在……就不好说了,她既然回来了,他们从她这拿走的,她终会一件一件讨回来!
纵然那时她也需要一个借口去一趟南方,他们所作所为无非是为她做了件嫁衣。
但!
这件事情不是他们说算了,那就算的了的。
想要一笔勾销,还得问问她司徒云洛同不同意!
司徒云洛心底讽刺千万,但依旧面色如常,若不是眼底那一丝不经意流出来的讽刺,便真的瞒天过海了。
然而纵然这微不可查的讽刺,他人没有察觉,依旧没有逃过三人的眼睛——司徒云华(女帝),司徒云芷以及……南宫墨泽
南宫墨泽的目光触及到这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讽刺时。
难得地,这很少出现过波澜的心底泛起一圈水花——真想撕开她那虚伪的冷漠脸庞,看看……
是否同他一般……
早已伤痕累累……
不同于南宫墨泽的“兴趣”,司徒云洛毫无波澜的表情和眼底那抹不经意间透露出的讽刺,生生刺痛了女帝的和司徒云芷的眼和心……
于是乎那少有却又令司徒两姐妹无比熟悉的愧疚出现了在女帝的眼里。
司徒云芷见此也不由得在心中冷笑——有的伤、真的不是愧疚便能弥补的,纵然愧疚于如何,伤、到底是留下了!
纵然心中千万,司徒云芷也只是低头掩住神色,也许不如司徒云洛一般,但她们一样——在吃人的政治与权力的纷争中,她们早已习惯了戴上面具,一旁冷眼旁观世间千万,看着他人如同跳梁小丑般做着无谓的挣扎和那可笑的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