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殿下,老臣想问的是殿下为何想到要建立一所学院呢?”韩爌问道。
朱由检叹了一口气心想:“终于问到正题了”他反问道:“敢问韩大人,我大明现在的内忧外患是什么?”
韩爌想了想:“内忧是风不调雨不顺,以致土地欠收,百姓们缺衣少食,外患则是关外建奴屡屡叩关,劫掠百姓。”
“还有呢?”
“恕老臣愚昧。”
“韩大人不是愚昧,而是不能说也不敢说。”
“老臣行的正坐的直,无所畏惧。”
“噢,是吗?那韩大人为何不说那些官员们拿着朝廷俸禄,却做着上瞒下欺,贪污受贿盘剥百姓,以至民怨横生暴乱四起,商人们偷税漏税,以至国库空虚,有些将领虚报兵员,冒领克扣军饷,虚报瞒报战功,甚至杀良冒功,这些为何大人不说。”
“这~”这些其实他都知道但是不能说出来,因为说出来就会招惹是非,甚至引来杀身之祸。
“本王所说的其实三位大人都一清二楚吧,只是不能明言,本王说的可对?”
“殿下~”三人被朱由检怼的不轻,脸色苍白。
见此,朱由检放缓了声调:“不知韩大人可看到由检要建立的学院分为几个?”
“这个~~这个”韩爌被问住了,他只看到要建立皇家学院,与就想到了这与他东林书院相冲突。
朱由检身躯一挺,双眼直视着韩爌,问道:“韩大人,本王猜想三位大人都只看到了建立学院这一条,而没有细看后面的,是因为三位大人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东林书院吧!不知本王说的可对?”朱由检小小的身躯散发着一股威严,震慑住了叶向高三人,他问的问题三人也无法回答。
“你们只想到建立学院会与东林书院有冲突,可你们有想过东林书院培养的是什么?是棋子,是你们东林党与阉党争权夺利的棋子,你们还记得当初读书为了什么吗?”朱由检的声音很大,叶向高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他,三人根本想不到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会说出这样震撼人心的话。
三人久久无语,赶紧又重新翻看着建立学院那一段,朱由检又幽幽的说到:“当初的读书人读书是为天下人而读,是为民请命而读。现在呢!本王自清醒后这一个多月来陪着皇兄四处微服私访,见到了太多的贪官污吏、生活奢靡的商人和民不聊生的惨状,这就应证了民间的那两句传言千里做官只为财,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啊!还有几人能记得范仲淹范公的那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哎,现在的读书人啊!”
朱由校还是稳坐钓鱼台,看着殿内几人的唇枪舌战,朱由校一言不发,他相信朱由检自己能够掌控。
朱由检又说:“本王建立学院不止是为了皇家,更是为了从新建立他们的三观,即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从而达到中兴大明的目的。”
韩爌的脸色一会白一会红不知是被气的还是~
叶向高为了缓和气氛问道:“殿下,那份名单上的人名殿下是从何得知?据老臣所知殿下从未见过这些人,又从何得知这些人所擅长?”
朱由检被问的一愣,“是啊,这怎么解释,难道真的实话实说?要是把他们吓出个好歹可咋办,他求助的望着朱由校,朱由校知道自己不出面是不行了。
“咳咳”他咳了两声,见三人都看向了自己,朱由校说道:“名单和计划确实是信王所写,至于信王为何能写出这些,是因为信王有一段奇遇。”
“陛下,不知是何奇遇?陛下可否告知老臣三人?”叶向高一脸坚定的问道,一副你不说我就不信的样子。
朱由校本不想说,因为涉及到有人谋害信王,他怕说出去之后搞得众人皆知,以至于打草惊蛇,那样就查不出到底是谁要谋害信王。可看现在的情况不说叶向高三人肯定是不会相信朕和信王的,君臣互相猜忌实属大忌。
“好吧,不过此言出的朕口,入的你耳,除了你们几人不可再传。”
“臣等遵旨。”叶向高三人见皇帝肯说了都松了一口气,皇帝要是真的不说他们也没办法。
朱由校就从信王落水开始讲起,当他们听见有国家能做到民不赋国自足,百姓们丰衣足食,而且人人有书读,更有雄兵两百多万时都直呼不可能,再听到国家人口有十四万万时更是瞠目结舌,而他们在知道那个国家有五十多个民族组成,民族与民族之间亲如兄弟姐妹时表现的更是不堪。同时也庆幸他们遇到了信王这个上天派来拯救大明的人。等到朱由校讲完后三人都泪流满面,不知是为什么。
三人齐齐的向朱由校行礼说道:“多谢陛下为臣等解惑。”又转身向着朱由检行礼“臣等无礼,还请信王殿下恕罪。”
“三位大人言重了,由检刚才也失礼了,还请几位原谅。”
叶向高三人还要说些什么,朱由检打断了他们:“几位大人,我们就不要在这里互相道歉了,事情既然已经说开了那就让它过去吧,我们还是回顾正题吧。”
“臣等洗耳恭听。”
这时朱由校又出来刷存在感了:“由检,你让阁老他们坐下说,王伴伴你去给阁老们换一杯茶。”
“三位大人刚刚又看了由检写的计划书,由检要建立的皇家学院中包括农业学院、医学院、法学院、军事学院等等。”
“这农业学院中又分为几个专业,这其中有种子培育、农业机械、水产养殖等等,我打算聘请徐光启为农业学院院长,负责主持农业学院的一切事物。”
“皇家学院的总院长由皇兄担任,副院长由三位大人担任。至于其他学院的院长我们以后再讨论吧。”
“现在的问题是学院的选址和经费,我和皇兄想听听三位大人的意见。”
“臣等还是想先听听陛下和殿下的。”叶向高等人也不傻,知道皇帝和信王已经有了决定,他们又将皮球给踢了回去。
朱由检没想到他们会将皮球给踢回来,一时无语“这~~”朱由检只得看向朱由校,朱由校乐了,他笑着说道:“你不要看着朕,朕既然将此事交给你去办,自然不会再插手了。”然后又对着三人说道:“信王的事你们也知道了,以后朝政之事尽可找他,不要找朕,朕还有其他的事要做。”
“陛下,这不太合适吧,虽说信王大才,可其他的大臣们不知道啊,陛下又不让臣等将信王之才公之于众,臣等恐难服众。”
“这个不难,过些时日朕会下旨让信王开府,到时你们只需去信王府找他即可。好了朕累了,你们继续商议,朕去休息一下。”说完站起身离开了承平殿。
等皇帝走后,三人迅速将朱由检包围起来,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的打量着朱由检,直看的朱由检全身发毛。“几位大人,饶了由检吧,你们这样看着我,我很害怕的。”
这时韩爌向朱由检深深一礼,说道:“殿下,请恕老臣愚昧无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韩大人,折煞由检了,由检当不起如此大礼。”朱由检赶紧伸出双手要扶起韩爌,可他一着急却忘了自己还是个孩子,以他现在的力量去扶执意要行大礼的韩爌来说无异于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他小脸憋的通红,也没能撼动韩爌一丝。
叶向高看到他们二人在那一个赔礼一个不让,出声解围:“好了,韩公,别把我们的小才子殿下给压坏了,那样可就铸成大错了。”
韩爌抬头看见自己把信王给压的满脸通红,鼻尖上都有了汗珠,连忙直起了身体,他这一撤朱由检还在那里用力,一个不稳摔倒在地,韩爌赶紧上前扶起他“殿下,你没事吧,老臣鲁莽,还请殿下恕罪。”
朱由检一看韩爌又要赔礼道歉,急忙摆手说道:“韩大人,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叶向高也赶紧打劝道:“是啊,韩大人,我们还是先谈正事吧。”
“好~好,先谈正事~先谈正事。”韩爌也顺势说道。
“殿下,老臣刚才就想问了,建立学院有什么困难?”叶向高问道。
“三位大人,眼下我的计划是先成立农业学院和军事学院。农学院本意是培育优良高产的种子,所以我和皇兄的意思是将其建在城外的皇庄旁边,以那里的土地作为实验田。”
朱由检停下来喝了一口水又说道:“优良高产的种子不是一时就能培育出来的,所以在培育的同时我们要寻找替代品。”
“殿下是不是有眉目了?”叶向高心急的问道。
朱由检点了点头,“是的,由检这段时日陪皇兄在外,也派人一直在寻找,功夫不负有心人由检在前几日得到回报,从几名在京城的大食商人那里发现了,其名为玉米、甘薯、马铃薯三物,由检已派人前去收购,作为种子试种,等种子回来后就交给徐光启大人吧。”
“至于军事学院,由检想建立在西山。”
“殿下为何要在西山?军事学院与军队相关,为何不直接在西大营那边直接建立呢?”孙承宗身为兵部尚书自然对军事比较感兴趣。
“孙大人莫急,是这样的军事学院分为指挥科、步兵科、骑兵科、炮兵科等组成,场地太小在西大营多有不便,而且由检想把王恭厂里的有关军事的一切都搬离京城,搬到山中去,毕竟人多眼杂,想要实验一些新式军备很不方便,而且火药厂在京城很不安全,万一有个闪失,那损失会很惨重的。”
“可那样的话花费的时间和金钱不可估量啊。陛下和殿下有过这方面的预算吗?”叶向高身为内阁首辅一下子就问到了重点。
“这个算过了,前期由于什么都是新建,所以花费可能会很多,大概需要三百万到五百万两。”
“需要这么多银子吗?这些银子从哪出?国库还是内帑?”
“这是最少的,由检打算先将农学院和军事学院先建立起来,这样就用不了那么多银子,大概需要五十万到一百万两,三位大人看看国库能不能拿的出?”
“殿下,国库现在也没有银子,官员们的俸禄已经拖欠了了将近半年了,辽东那边也在催促军饷。要不殿下和陛下商量下从内帑中先拿出来。”
“由检已和皇兄说过了,内帑现在也没有银子。”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难道就这样放弃?”
朱由检神秘的说道:“三位大人,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先把学院的准备工作做好,银子等过段时间再说?”
“殿下,你就不要卖关子了,说出来让老臣们都听听。”
“这个暂时保密,到时候还需要三位的鼎力支持,三位大人到时可不要退缩哦。”
“愿为殿下驱使。”三人都站起来拱手说道。
“那好,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先将各个学院院长给定下来,几位可有好的人选推荐一下?”
“这个~殿下是什么人都可以吗?”
“是,由检和皇兄说过只要人品好、有才华、有能力、有忠心即可,我们不论出身不看家世,哪怕他是平民百姓贩夫走卒,甚至是商人太监,只要对我大明有利。不过农学院和军事学院的院长之职由检已有人选。”
“敢问殿下是何人?”
“农学院由检推荐徐光启和宋应星,军事学院由检推荐的是孙大人。”
“殿下,这个徐光启老臣认识,宋应星又是何人?孙大人又是哪位?”
“宋应星如果由检没有记错的话他是今年会试落榜的举子。”朱由检杵着下巴回想了半天后说道。
“殿下,这个不太合适吧,一个落榜举子掌管一院,臣恐怕他难以服众啊。”韩爌说道。
“韩大人误会由检了,由检的意思是徐大人为院长,宋应星作为助手同时让徐大人培养他,在由检的记忆中宋应星编写的《天工开物》是有史以来记录最全的科学书刊,即使是在后世也备受推崇。”
“而宋应星是在科举失败后才编写的此书,而后世流传的仅仅是残卷,所以由检想把此等大才破格录用,同时向世人宣告我大明将不拘一格选人才,只要你觉得自己符合上述的条件即可为大明效力。”朱由检一口气说完。
“殿下,那后世还记录了哪些人才?那份名单?”叶向高欣喜的问道。
“是的,那份名单就是由检能回想起来的大明的忠臣名将和人才了。”
“殿下,要不你再想想,我大明人才济济,不可能只有这么点人啊?”孙承宗也不甘落后焦急地问道。
“孙大人所说的人才都是东林党派的人吧!大人可知后世是怎么评价他们的。”
“愿闻其详。”叶向高、孙承宗作为东林党人自然关心后世对他们的评价。
朱由检看了他们一眼,见他们都紧张的看着自己心中想到:“这世间之人没有一个不在乎自己身后的名声,不管是谁都逃不过这名利二字啊!”
“后世对东林党的评价褒贬不一,有人说东林党并非政党而是朋党,东林党人讽刺朝政、评价官吏、虽提出廉正奉公,振兴吏治,开放言路,革除朝野积弊等,却成为疯狂兼并土地大地主和偷税漏税生活奢靡的大商人的代言人,甚至其本身也是地主和商人。”
“污蔑,这是污蔑,后人为何如此污蔑我等!”叶向高和孙承宗在听到后世之人对东林党人如此评价都站了起来激动大喊。
“二位大人稍安勿躁。由检敢问二位大人,东林党人是否讽刺过朝政?是否评价过官吏?甚至讽刺过神宗皇帝和陛下?”
“这~~那是因为神宗皇帝和陛下信任阉党,任由阉党把持朝政,肆意打压忠臣良将,欺压百姓惑乱朝纲,以至民怨四起,东林党人气不过才说的。”二人在那里辩解道。
“那神宗皇帝和皇兄为何会相信阉党,任由阉党把持朝政吗?东林人有想过这个问题吗?”朱由检又问道。
叶向高和孙承宗刚要说话,朱由检直接怼了过去:“二位大人是否想说是因为阉党整日和皇帝在一起,他们进献谗言蒙蔽圣听,导致神宗帝和皇兄不理朝政,甚至神宗皇帝更是几十年不上朝。二位大人,由检说的可对?”
“这~~”叶向高和孙承宗很想说对,可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对,就没有说出口。
这时朱由检又说道:“神宗皇帝在位时内有冯保外有张居正,大明才出现一丝中兴之像,神宗皇帝发动了三大征,军费消耗甚巨,都没有动用国库一两银子,只用内帑和太仓库便可足额拨发,甚至还有剩余,为何到了天启朝便内帑无银国库空虚,俸禄军饷欠发,在此内忧外患之际东林人在干什么?”
“结党营私,讽刺朝政,评击官员,排除异己,包庇地主和商人,这样的表现你让皇兄如何信任东林人?”朱由检越说越激动,他站了起来指着叶向高和孙承宗的鼻子。
叶向高和孙承宗被说的面红耳赤,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朱由检停了一下又说道:“你们说皇兄信任阉党,在皇兄初登大宝之际,皇兄对你们是言听计从,你们说难商人生意不好难以为继,上书要求减税,皇兄同意了。你们要求开国库发军饷,皇兄也照办了。你们说要皇兄广开言路广罗英才,皇兄也同意了,换来的是什么?是不理朝政,信任阉党,不修德政这样的评语,几位是否还记得一句古语叫君忧臣辱,君辱臣死。”
“现在朝堂上有多少个党派诸位知道吗?有你们东林党,有阉党还有齐、楚、浙、宣、昆,这朝堂之上党派林立谁还能记得天下百姓?一个个的都有着自己的小心思,都只想着为自己的党派争利。”
“之所以由检向皇兄建议建立大明皇家学院,从新培养属于大明、真正为百姓的官员,从而消除党争,从此以后这大明天下只有一党。”朱由检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多也口渴了,他喝了口水,看着三人。
韩爌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他没有党派,正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叶向高和孙承宗则瞪大了眼睛看着朱由检,脑海中回想着朱由检的那句话“大明天下只有一党”这学院要是真的建立了,培养了那么多人,那他们这些党派的官员该何去何从?要不要阻止学院的建立?可这学院真的是利国利民的善举,要是真的阻止了那我们可就是千古罪人了。二人在那里想了很多很多,朱由检也没有催他们,在那里静静的等待。
叶向高和孙承宗在那里直愣愣的坐着双眼无神,朱由检的这番话对他们的打击太大了,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他们没想到在陛下和信王以及后世之人的眼中竟是如此的不堪,叶向高一时之间竟有了致仕的想法。
等了一会,朱由检看到二人还愣在那里,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说的有些重了,但是没办法响鼓需要重锤,重病还需猛药医啊。
但他也怕二人被打击的一蹶不振,心灰意冷之下辞官而去,那他可就哭都没地方哭去,所以赶紧出言安抚道:“二位大人,后世对二位的评价还是很高的,要不然由检也不会让皇兄召二位进宫,并坦言相告了。”
听到这话二人才回过神来,细想着东林党的所作所为,二人幡然悔悟二人站起身:“多谢殿下点醒老臣,要不然我等二人还在为以前的所作所为沾沾自喜呢。我东林党误国误民啊。”说着不等朱由检反应便深深地拜了下去,朱由检赶紧站起来扶着他们,嘴里喊道:“韩大人、王伴伴快来帮帮我呀!”
韩爌、王承恩赶紧上去帮忙扶起二人,韩爌打趣道:“叶公、孙大人你们二人刚才还说我呢,怎么现在也~~,难道你们也想~~”韩爌故意没有把话说全。
二人回想起刚刚取笑韩爌的话,连忙摆手“韩公(韩大人)勿要说笑~勿要说笑,臣等岂敢~臣等岂敢。”
“韩大人,你就不要取笑二位大人了。”朱由检也微笑着对韩爌说道。
“二位大人也不必过于自责,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东林党那么多人总有一些害群之马,但也是有些忧国忧民的好官的。要不然由检的那份名单上也不会有半数是东林党的人了。”
“哈~哈~哈”韩爌突然笑了起来,众人一头雾水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殿下说的妙啊,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句话妙啊。”
叶向高和孙承宗对视一眼,也都会心的笑了,是啊,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们不能把所有人做的错事都算在自己头上,那样会把自己给压死的。
这是朱由检又说话了:“三位大人,为了消除党争,由检打算在皇家学院当中增加一所皇家党校的分院,所有中举的举子和即将外放的官员都必须进院学习,为期一年,期间所有费用都由学院承担,这期间由皇兄和三位分别为他们讲学,灌输他们忠君爱民的思想,教授他们如何帮助百姓脱贫致富,如何一个百姓爱戴皇帝信任的好官。”
他们聊得谁都忘记了时间,王承恩还几次想要提醒他们天色不早了,可看到殿下在哪里说的兴起,而叶向高孙承宗在那里被训的跟孙子是的,他就特别的解气,谁让他们经常和陛下对着干,还看不起他们这些太监,可眼看着宫门落锁的时间快到了,再不说就出不去了,他再也忍不住了:“殿下,已经酉时首刻了。”
三人知道是时候该走了,起身向朱由检道别:“殿下,时候不早了,我等三人就此拜别。明日再来聆听殿下教诲。”
“三位莫要取笑由检,由检哪敢教诲三位。那我们就说好了,明日由检在宫中恭候三位大驾。对了,还请三位为由检保密。”朱由检回礼说道。
“王伴伴,替我送送三位大人。”
“是,殿下。”
“三位大人,这边请。”王承恩将三人送出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