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下楼,王承恩去结账,朱由校看了看四周没有找到牛二,知道他是特意躲着他们。
“走吧,别找了,人家故意躲着我们呢。”朱由检拉着朱由校走出了品香阁。
他们一行人东走走西看看,这家吃点东西那家喝点茶很快王承恩找了过来,“小公子,我们带的银两不多了。”
“什么?我们出来可是带了一万两银票,这么快就没了。”
“小公子,刚刚在品香阁我们就花费了三千七百两,吃饭也是三千多两,吃完饭又去喝茶又是两千多两银子,还有公子一路走来这买这买那的就没有了,还不算打赏给牛二的银子。”
“好了~好了,本公子知道那是你的银子,回去后会给你的,真是小气。看看我们还有多少银子。”朱由检小孩子气的说道。
“还有不到三百两了。”
“也就是说我们这不到一天的功夫就花了九千多两。”
“是的,小公子。”
“算了~算了,我们再逛一会就回去吧。”
一行人就在街上溜达着,一直就溜达到了华灯初上,王承恩怕出什么意外,就走上前去问朱由检:“小公子,天黑了我们也出来一天了,是不是该回去了,要不然家里该着急了。”
“嗯天黑了是该回去了。你去找大公子说一声。”朱由检看到朱由校还在饶有兴致的逛着,“算了,还是我去说吧。”说完便赶上去来着朱由校的衣袖说道:“哥,我们该回去了,要不嫂嫂会担心的。”
“可我还没逛够呢!”
“哥,我们有的是时间,今天逛不完不还有明天嘛,我们一天是逛不完整个京城的。”
“那好吧,那就回吧。”说完便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到了宫门口,侍卫们验过令牌,一行人悄悄的回到了宫中,朱由校带着朱由检又来到了承平殿。
回到殿内刚坐下,皇后张嫣找过来了,“臣妾见过陛下,听说陛下今日出宫了?”
“是啊,今日朕真是大开眼见啊,朕还不知道朕的大臣们是那么的富有,那么的奢靡。”
“陛下,走了一天累了吧,早些休息吧。”张嫣心疼的说道。
“不用了,朕还有事,你先去休息吧。”朱由校还在烦心白天的事,有些心不在焉。
张嫣识趣的说道:“那臣妾先回去了,陛下你早些休息吧。”
等张嫣走后,朱由校看着朱由检,想问问他白天的事情。
朱由检也看着朱由校,兄弟二人大眼瞪小眼,很快朱由检便败下阵来,“皇兄可是想问白天之事?”
朱由校还是不说话,直勾勾的盯着他,“好了,皇兄你不要这样看着臣弟,等会,等魏伴伴回来后臣弟再给你解释好吗?”
朱由校这才转头端起桌上的茶杯喝水,朱由检对王承恩说道:“王伴伴你去看看魏大伴回来了没有,要是回来的话让他直接来承平殿。你去税课司将京城去年的商税账簿拿来。”
“是,殿下,奴婢告退。”王承恩退了出去,走出没多远就碰上了赶回来的魏忠贤,王承恩迎了上去,“魏公公,您回来了。”
“陛下可在?”
“陛下和殿下都在,等您老半天了,陛下让您回来后直接进去。”
“嗯,咱家知道了。王公公,陛下心情可好?”
“公公,陛下心情可能不太好,刚刚还给殿下甩脸色了。您要小心些。”
“多谢。”魏忠贤双手抱拳以示感谢。
“公公赶快进去吧,莫要陛下等急了。奴婢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好,王公公慢走,咱家就先进去了。”说完走到殿门口,虽说陛下让他直接进去,可他们这些人还能真的这么没规矩吗,他敲响了门,门内传来信王的声音:“是魏大伴回来了吧,进来吧。”魏忠贤推门而入,进去后看见皇帝和信王在那坐着,信王在那劝说着陛下什么,“奴婢见过陛下见过信王殿下。”
“不用多礼了快过来,交代你的事都查清楚了?”朱由检一脸兴奋的问道,真不知道他在兴奋个什么。朱由校也看了过来,魏忠贤赶忙回到:“回陛下殿下,都查到了。”说着怀里拿出一个小本子递了过去,朱由检一把抓了过去放到桌子上,翻开第一页念了起来:“品香阁,始建于万历十年,有掌柜一人,伙计十人,婢女三十人,东家为城东富商江辰,实为当朝次辅韩童,日赚银两为八万九千多两。”
“皇兄你听到了吧,一间茶楼一日能赚银两将近九万,那一个月三十天就是二百多万,一年就是三千多万啊。”
“魏伴伴,按照我大明律该交多少税,本王算术不好你给算算。”
魏忠贤在那心算了一会说道“殿下,按照我大明律现在的税率为三十税一,需缴纳白银九百万两。”
“那么五年该交多少?”
“五年应当交四千五百万两。”
“好了剩下的等王伴伴回来再说吧。魏伴伴你忙了一天了,先找个椅子坐下休息会。”
“奴婢不敢,陛下和殿下面前哪有奴婢坐的地方。”
“行了,让你坐你就坐,不要婆婆妈妈的。”
“那奴婢就谢过陛下和殿下了。”
一旁的朱由校听到这个数字震惊了,大臣们一天到晚的说商人们不赚钱要朕给南方的商人减税,让给北方的百姓们加税,这就是不赚钱想到这,朱由校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失声喊道:“他们这是欺君。”
刚刚坐下的魏忠贤被吓的赶紧跪在了地上,“奴婢万死,陛下恕罪。”
“好了皇兄,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总有一天我们要和他们算总账。”“魏伴伴你起来吧,皇兄不是说你呢。”
王承恩走了一刻钟后也回来了,手里捧着账簿,“陛下、殿下奴婢已将账簿取来了。”
“嗯,你找一找品香阁的缴税记录,看看他们一年共缴多少税款。”
王承恩翻开账簿找了一会说道:“殿下,品香阁一年缴税三万四千多两。”
朱由校听到后更生气了,他在那大喊道:“九百万变成三万,触目惊心啊,这还只是一家茶楼,整个京城有多少像他这样偷逃税款的。”
“魏忠贤,你身为东厂厂督,你究竟是干什么吃的,要不是信王,朕至今还被他们蒙在鼓里呢。你要是干不了那就退位让贤。”
魏忠贤跪在地上嘴里喊道:“奴婢有罪,奴婢万死,请陛下恕罪。”说着双腿跪地蹭蹭蹭的爬到了朱由校的身边。
朱由校是火冒三丈,他一直以为锦衣卫是他的耳目,可没想到这双耳目被人给遮住了捂住了,让他成了聋子瞎子,他焉能不怒。
当魏忠贤跪到他身边时,他抬腿就将魏忠贤给踢翻在地,魏忠贤被踢翻后赶紧又直起身子,朱由校又踢,他又直立起身子,如此反复三次,朱由校的气总算是消了一些,他气呼呼的坐到了凳子上,这时朱由检出声打圆场:“皇兄,消消气,魏伴伴也不是故意的,他整日的在你身边伺候着,锦衣卫那边他有些差池也是在所难免的。”
“魏忠贤,既然信王帮你求情,那朕这次就不罚你了,朕给你一个月的时间,率领锦衣卫暗中将京城所有商铺都给朕查的一清二楚,再有差池,你就去金陵守皇陵去吧。”
“奴婢谢陛下,谢殿下。奴婢这就去安排。”魏忠贤感激的
“朕要你亲自带队,你听不明白吗?”
“是陛下。可奴婢走了,陛下这边~~”
“朕这几日会和信王在一起。”朱由校言下之意是他这边有王承恩呢,不用他操心。
魏忠贤匆忙的走了,“皇兄,商铺就让魏伴伴去查吧,一个月后我们再见分晓,现在我们商讨一下农业学院的事。”
“这个朕不管了,也不想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朕累了,要休息了。”朱由校下了逐客令。朱由校是真的心累了,他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不顾大局。
“那好吧,臣弟告退。具体事宜臣弟会给皇兄递个条子。”朱由检起身告退。
朱由校无力的挥挥手,双腿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了床边,重重的摔在了床上,在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朱由校将头蒙到了被子里,低声的哭泣,朱由检走到门外后并没有走,他现在门外等着,好像是在等什么人,过了大概一柱香的时间,房间内传出朱由校的哭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欺瞒于朕,”房间内传来噼里啪啦的碎裂声,守在门外的太监宫女和侍卫们都面面相觑,都不知所措的看着朱由检。
“你们都下去吧。”
“可是殿下,陛下他~~”
“本王会守在这里,你们下去吧。”
“谢殿下,奴婢等告退。”这些人都是宫中的老人了,最少的也待了几年,都很清楚的明白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所以朱由检让他们走,是为了他们好。
众人走后,朱由检在那自言自语:“哭吧,哭出来就好,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扛,你还有我这个弟弟。”
房间内时不时的传出瓷器碎裂的声音和朱由校的哭喊声,良久,房间内再没有动静了,朱由检说道:“王伴伴,你去悄悄的看下,记住千万不要惊扰到皇兄。”
“是殿下。”王承恩悄悄的走到窗户边,透过缝隙看向房间内,只见朱由校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赶紧回来告诉朱由检:“殿下,陛下在那坐着一动不动的,是不是传太医看一下。”
“不用了,我在这守着吧。你派人去将曹化淳叫回来吧。”
“可是殿下,曹公公是被陛下发配到南京去了,这~~”
“去办吧,皇兄那里本王自会解释清楚。”
“是殿下。”
第二天一大早,在门外站了一夜的朱由检活动了一下身体,看了看房门,房间内从后半夜开始就在没动静了,他知道他的哥哥一时想不通,等想通了就没什么问题了。
“王伴伴,你带着人在这候着,皇兄要是醒过来就说本王去忙了。”话刚说完门开了,朱由校蓬头垢面的走了出来,一出门他的手下意识的挡住了刺眼的阳光。
朱由检走了过去:“皇兄,你没事吧?”
朱由校用沙哑的声音回道:“朕没事。”他朝着四周看了看发现门外就只有朱由检和王承恩两个人,他有些心疼的问道:“你在门外站了一夜?”
朱由检没有说话,只是用通红的双眼告诉朱由校他在这守了一夜。
王承恩却忍不住了,他快步上前:“陛下,殿下担心你,所以在门外守了一夜,一夜未曾合眼。”
朱由校转头看向王承恩,朱由检却训斥道:“就你多嘴,还不去叫人打水、换衣,皇兄还要上朝。”
“是,殿下奴婢这就去。”说完快步走了出去。
朱由校看着双眼通红的朱由检,知道自己昨晚的哭喊声被他听到了,害怕自己出事,他一手拍打着朱由检的肩膀心疼的说道:“你这是何苦。”
“皇兄,你是臣弟的依靠,臣弟自幼便不讨先皇的欢心,臣弟可以说是在皇兄的庇佑下才能活到现在,皇兄若是出了什么事,臣弟可如何是好?”朱由检说着说着声音哽咽了起来。
“好了,朕这不是没事吗,朕只是想不通,朕待他们如国士,他们却如此的回报朕,要不是你,朕还不知道被他们欺瞒到什么时候呢。朕真的心好累。”
“皇兄,你要振作起来,不要被眼前的困难打倒,不要忘了你还有臣弟还有皇嫂,还有那些忠于大明忠于皇兄的臣子。”
“真不知道还有那些能称得上是忠臣?”
“皇兄若真想知道那就多出去走走,多出去看看,要知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再多听听百姓的心声,毕竟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是啊,朕真的应该多出去走走看看,在这深宫之中朕就是笼中鸟,任由别人逗弄。”
“那皇兄今日我们还出宫去吗?”
“当然,不出去朕怎么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欺瞒朕的,朕的百姓到底过得怎么样。”朱由校淡淡的说道,那神情那语气仿佛就没有把昨天的事放在心上,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笔账它已牢牢的记在心底,总有一天会清算。
“那皇兄今日我们走远一点。”
“朕听你的,你安排吧,朕也出去散散心,对了,你去问问皇后,看她有没有心思出去。”
“好,臣弟这就去安排。”朱由检打发王承恩去准备出行的马车和随行的侍卫,他自己跑去找皇后去了。皇后在知道是朱由校邀她陪同出宫,高兴的像个小孩子,为此没少被颖儿打趣,以至于在见到朱由校的时候脸一下子就红了。
不明所以的朱由校以为她生病了:“嫣儿,你怎么了可是生病了?朕这就召太医给你看看!”朱由校心急如焚,颖儿在那边却乐不可支,这不忍不住了“噗呲”笑出了声,这一笑惹怒了朱由校“你是怎么照顾皇后的,皇后身体抱恙你却有心情在这里开心,来人呐~~”
颖儿见皇帝生气了,也不敢再笑了,她急忙解释道:“陛下,皇后娘娘不是生病了,娘娘若是生病了,奴婢哪敢在这放肆,实在是~~”说着又没忍住笑了起来。
一头雾水的朱由校看看脸色通红的张嫣,又看看在那偷笑的颖儿,他对着张嫣说道:“嫣儿,你到究竟何故,为何会脸色通红?”
张嫣被颖儿笑的不好意思说,低着头双手不安的绞着手帕,朱由校着急的说道:“嫣儿,你说呀,当真要急死朕。”朱由校板着脸对颖儿说道:“颖儿,你来说!皇后究竟为何?”
“陛下~奴婢不敢说”颖儿看着皇后那羞红的脸蛋和皇后那警告的眼神,低下头弱弱的说道。
“朕要你说,谁敢阻拦!”朱由校身躯一震,一股威严瞬间充斥着全场,在场的宫女太监们都低下了头,只有张嫣一副花痴的样子盯着朱由校。
“陛下,那奴婢可就说了,陛下不要怪罪奴婢。”
“说吧,朕恕你无罪。”
“谢陛下,是因为信王殿下说陛下要出宫散心,想要邀请娘娘同去。”颖儿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皇后的脸色。
“是有这么回事,这与皇后脸色通红有何关系?”
“陛下,您听奴婢说完啊。”颖儿着急了也顾不上看皇后的脸色了,她怕说的慢了被皇帝责罚,“陛下,信王殿下告诉娘娘后,娘娘就~~”颖儿看到皇后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后,到口的话也没敢说出来。
“就什么~你倒是说呀,你难道不怕朕责罚你吗?”
“陛下,奴婢当然怕了,只是奴婢更怕皇后娘娘。”颖儿抬起头看着朱由校,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朱由校笑了“哦,这是为何?”
“陛下对奴婢们一向宽容,绝不会处死奴婢,挺多就是杖责一番,而娘娘就不同了,娘娘会将奴婢远嫁他方~~”说着也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其实颖儿还有一句话朱由校没有听到,那就是“陛下不也害怕我们娘娘嘛!”
“噢~~”朱由校在那怪叫一声,然后一脸笑意的看着颖儿,只看的颖儿也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他才说道:“原来颖儿想嫁人了,那好朕明日就给你找个好人家把你给嫁出去。”
颖儿顿时着急了,也顾不上面前的是皇帝了,大喊着说道:“不要~不要啊,陛下,奴婢不要嫁人。”话一说完愣了,心想着“完了~完了,我竟然冲着陛下大喊,这下不死也残了。”她偷悄悄的抬起头看了一眼朱由校,发现朱由校并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颖儿她知道自己偷看被发现了,于是她傲娇的抬起头说道:“哼,你们夫妻俩就会欺负奴婢”然后又低下头唉声叹气的说道:“哎,没办法谁让咱是奴婢呢。”因为她是从小便和皇后一起长大情同姐妹,所以她知道皇后根本没把她当婢女看待,而是当成了妹妹,朱由校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也就无视了她的放肆。
看到朱由校还是那样的看着她,她露出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好吧,死就死吧,奴婢这就向陛下禀明一切。”然后就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一切都说出来了。
原来张嫣在知道朱由校要出宫散心并要她一同前往的时候,高兴的不得了,在那一直换衣服,换了一套又一套,直到她觉得满意了这才往这边赶,临走时还问颖儿自己的脸干不干净,妆容漂不漂亮。
朱由校在听到这一切后,并没有取笑张嫣,他走上前一把抱住张嫣说道:“嫣儿,对不起,是朕平日里忽视了你,朕以后不会了。”
张嫣顺势靠向朱由校的胸膛,朱由校也紧紧的抱住了张嫣,久久没有分离,而在一旁的颖儿和其他的太监宫女们早已低下了头,生怕打扰到了夫妻二人。
这时准备好一切出行事宜的朱由检回来了,其实他早就回来了,他躲在旁边都看了半天了,他才不想跑出去当电灯泡呢,要不是觉得时间不早了,他还能再等一会,为了避免二人尴尬,他悄悄的走出宫门,在门外喊道:“皇兄,是谁要嫁人啊?臣弟在老远就听到了。”
声音传到院子里,夫妻二人赶紧松开了对方,整理起自己身上的衣物,生怕被朱由检看到再次调笑他们。
朱由检走进来后看了一眼颖儿,问道:“皇兄,刚刚在外边就听到有人在喊嫁人,是谁要嫁人?不知本王能不能有幸喝到她的喜酒啊!”语气中的调侃意味很浓。
听到信王调侃的话语,再想到信王进来后看了自己一眼,颖儿知道这是信王故意调侃自己呢,“哼”她故意的哼出了声音,以示自己的不满,众人都被她这个可爱的样子给逗笑了,兄弟二人哈哈大笑起来,颖儿被他们笑的不好意思的躲到了张嫣的背后,伸出小拳头挥舞着“哼,就会欺负我,有本事你们敢欺负我们娘娘嘛。”兄弟二人顿时止声,朱由校被这句话给呛的岔了气,在那里不住的咳嗽,张嫣没好气的白了颖儿一眼,走到朱由校的背后给他拍着背。
朱由检连忙转移了话题“皇兄皇嫂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我们出发吧。”兄弟二人都默契的忘记了等在金銮殿内的大臣们。
兄弟二人在前面走着,颖儿陪着张嫣走在了后面,朱由检悄悄的问道:“皇兄,狗粮撒完了?”
朱由校一愣,高声问道:“狗粮?什么狗粮?难道宫中还有人养狗吗?朕怎么不知道?”转过头又问张嫣:“嫣儿,你知道宫中可有人养狗?”
“臣妾不知,难道信王知道?”
“臣弟当然知道,而且不止一条呢!”朱由检说着快走了几步。
朱由校知道自己又被他给调笑了,但张嫣不知道啊,她问道:“由检,你知道?在哪呢?”
朱由检一指周围的太监宫女们笑着说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臣弟说的就是我们这群单身狗啊。”
一行人说说笑笑的走着,很快便来到了宫门口,朱由校打发了其他的宫女太监,只留下了颖儿一人随行,早已等候多时的王承恩伺候着三人上了马车,指挥者侍卫们跟上,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去了西城。
等到金銮殿等候的上朝大臣们派人去找皇帝的时候,他们早已在西城逛了一圈朝着昌平去了。
一行人在昌平逗留了三日,在这期间张嫣曾问朱由校:“陛下,我们出宫已有三日,臣妾有些担心。”
朱由校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了京城方向,一旁的朱由检说话了:“皇嫂放心,朝中有叶阁老在不会出什么大事的。至于宫中臣弟早已安排妥当了,皇嫂大可放心。”
张嫣听后也不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