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动作快,谭潆的动作更快。刚刚跑出没两步,眼前一花,谭潆高挑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她的面前,只是一个大嘴巴便抽得她天昏地暗,向后一个趔趄,随后谭潆快如闪电地一掌劈在了她的颈根儿处,那女人迷迷糊糊地哀叫了一声倒下地来,软软绵地趴在那里不动了。
“我靠,女人打女人真是够狠。”杨臣在一旁看了个目瞪口呆。
“小子,记住了,有时候暴力就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手段。瞧你那副色迷迷的样子,一见了这样的妖冶狐狸精,连魂儿都没了。跟你在一起真是丢我的脸。”谭潆拽起了那女人的一条腿,跟拖死狗似的往卧室里拉,边拉边不屑地向杨臣回头说道。
“我哪里色了?只不过是自然反应,从小到大连女朋友都没处过,女人的手都没拉过一下,如果说我是色狼,那天底下简直就没有好男人了。”杨臣摸了摸鼻子,心里叫起了屈。
将那个女人如扔稻草般轻松地扔在了床上,谭潆坐在一旁的电脑椅上开始望着她皱眉思索起来。这个女人说她是王小龙的朋友,你看,可能吗?"过了一会儿,谭潆抬头看了一眼正呲牙咧嘴地揉着胳膊的杨臣轻声问道,好像忘了刚才的些许莫名奇妙的不愉快。
“妈的,这女人倒是够狠,跟个小野猫似的,咬得我胳膊上一排血印子。"杨臣边吸冷气边揉胳膊,所答非所问的说道”
“问你话呢。”谭潆柳眉一竖,对杨臣的这种消极抵抗的态度十分不满。
“一个色狼有什么好问的。你直接把她弄醒问她不就得了。”杨臣没好气地回答道,开始有些厌恶这个女人的强势了。并且,她的那种认为自己是色狼的根深蒂固的想法也令杨臣十分委屈--自己一个好好的纯情少男,什么时候就变成色狼了?如果有了正常的生理反应就叫色狼的话,那天底下的男人可真没一个好东西了。
“杨臣,你对我有意见?”谭潆挑了挑眉毛,转了转眼珠,忽然间笑了。
“我哪敢啊。”杨臣翻起了白眼。
“那你是因为我对这个女人出手过狠有意见了?”谭潆巧笑俏兮地问道,根本就是个淑女,刚才的那种悍厉却不知飞到哪里去了。由河东狮变成小淑女,角色转换得特别自然。
这女人会七十二变。
“没有。”杨臣已经见惯了谭潆的变脸神功,有了相当强的免疫力,根本不吃这一套。
“杨臣,我觉得我们应该精诚合作。如果真能从这个女人身上套出些线索来,或许对我们以后的行动会有极大的助益。你也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下次灾难的发生,却只能束手无策,无能为力吧?如果是那样,那你现在对她的同情与怜悯就是对所有无辜死难的人们的犯罪。”
谭潆看杨臣软硬不吃,转了转眼珠,终于利用杨臣天性善良的这个人性弱点,再度祭出了杀手锏。
“少给我扣这么高的政治大帽子,我这脆弱的脑袋瓜可禁不起你乱扣帽子。”杨臣嘴里虽然这样说,却已经站起身来,起到床边那个女人的身边,仔细地观察起来。
“我觉得这个女人不像是王小龙的女朋友,凭她的这副打扮,我想你也能看得出来,她应该是个小姐。否则,哪家的良家妇女会穿成这个样子?这分明就是四处勾人的站街女的形象嘛。”杨臣看了几眼,重新坐回了椅子里说道。
“嘻嘻,你眼力不错呀,跟这些站街女没少有业务往来吧?”谭潆极尽刻薄戏谑地说道。
“对对对,你说得没错,我不仅跟这些站街女有业务往来,而且还经过了无数次亲密而深入的接触,还得上了梅毒、淋病、爱滋,你最好离我远点儿,否则我会传染给你的。”杨臣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说道。怎么这女人要寻求自己的帮助,却一直这样刻薄地挤兑自己呢?
“你……”谭潆气得脸通红,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索性把脸别过了一边去,不理他了。
“嗯?真是好东西呀。”杨臣摆弄着那个女人的挎包,忽然间从包里掏出了一样东西来,大声叫道。
“什么东西?”谭潆心里一喜,以为杨臣真的发现了什么线索,扭过脸来问道。
“啧啧,杜蕾丝,超薄柔软,感触真实,细腻若无物,绝对的好东西。”杨臣将一连杜蕾丝避孕套夸张地举在眼前故意惊叹道,纯心是想糗谭潆一下。
谭潆一看之下,饶是她经历过无数大世面,也是羞了个满脸通红。“你作死么?不要脸的下流坯子,呸!”狂呸了一口,谭潆一拳便向着杨臣打了过去。
“停停停,我想跟你说,这就是线索嘛。”杨臣奸笑着躲开了谭潆的拳头,嘴里叫道。
“线你妈个头。”谭潆一怒之下开始爆粗话了。
“真是线索,这杜蕾丝避孕套便足以证明,这个女人是货真价实的小姐,你可对她放松警惕了。”杨臣一个小巧的后空翻躲开了谭潆的追击而来的一记鞭腿,大喊道。
“嗯?”谭潆收了回了长腿,若有所思地重新坐了电脑椅中,盯着床上的那个女人,眼中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原来真是个站街女。”谭潆轻叹口气,原以为能抓得住的希望,再次如肥皂泡般破裂了。
“你也别泄气,我看这个站街女或许跟这个王小龙有过一段性交易露水姻缘,或许真能从她身上套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也说不定。”杨臣见谭潆有些灰心的样子,忍不住说道。
“一个专门做皮肉生意的站街女,又有什么消息可套了。”谭潆摇头道。
“凡事不试一试怎么知道结果,反正不能轻易放弃就是了。”杨臣肃了肃神色说道。
“你试吧。我无所谓,别试到趴到她身上去就行。”谭潆再次刻薄地挤兑了杨臣一句。
“我人品没那么差。”杨臣哼了一声。
“差不差只有你自己知道,暴露狂,色狼,流氓。”谭潆低声骂道。
“你没完了?”杨臣又气又恼,回头向谭潆怒目而视,却见谭潆突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已经在那里笑成了一片乱颤的花枝。
“神经病。”心里骂道,不过,看到谭潆那诱人的美态,杨臣心里还是禁不住荡了一荡,吞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