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的光圈印照着另外一个世界。
“我先走了。”斯克鲁一脚迈出,光圈向四周漾着水纹,连周围的空间都肉眼可见的颤动了。
奥尔犹豫了一下,也拉着肖上去了,“等等,我们也来。”
光圈外的确是柏诺贝,这座城池一如既往的繁华,仿佛与之前没有什么差别。但如果仔细一看会发现,门口的守卫明显的瘦弱,这当然不可能是经历过训练的人。
斯克鲁他们躲在沙丘后面,静静地观察着远方。
“这些应该都是被他抓来的人吧?”斯克鲁回头问道。
肖在一旁默不作声,奥尔惊讶的问道,“这里的人都被魔神控制了?”
“是的。”
“我们还进去吗?我只不过是想要到第三大陆,可以绕开柏诺贝的主城。”斯克鲁看向肖。
“肖,你怎么看?”
“奥尔,你觉得呢?”斯克鲁又问。
奥尔摸了摸自己的头,又把手放下,微微扯了扯嘴角,“我还是想去柏诺贝,不过你们不用跟来了,我自己一个人可以。”
“你去干什么?”这是肖问的。
其实原因大概也知道,对姐姐和叔叔的怀疑让他想要找魔神要真相,但就他这样的能力根本连魔神的面都见不到。
“你没有必要去。”肖又接着说。
奥尔猛的站起身,他的眼角都被气红了,“不用你管,我就是要去柏诺贝!”
他绕开沙丘向外面走,他刚才在中间,走路时要经过肖身旁。一直对他包容的肖,出人意料的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扯了回来。
“你为什么拉我,我没有让你们陪我,”大概是想起了姐姐的死,他又继续说,“自从姐姐不在了,你就不听我的话,现在你居然还敢阻止我!”
肖还是一副懦弱的表情,“你不要去,那里很危险。”
“但是,之前他被魔兽抓走了,你还拉着我下水,”奥尔指着斯克鲁,“现在我要去你却一直反对我!”
斯克鲁心中惴惴,“你们别吵了,我们还是赶紧走吧……我觉得……”
“我要去……”奥尔还要走,肖一把抱住了他的手臂。
远处的守卫发现了这里的异样,集结城门口的人走来。本来他们离城门就不远,争吵声也不小,守卫被引来也是意料之中。
但肖和奥尔同时停下动作,刚才还一心执着的奥尔看向斯克鲁,“你……”他还要犹豫,但守卫已经很近了。
斯克鲁迅速吟唱法咒,将三个人包裹起来,小声说道,“跑。”
他们向着城的另一方跑去,斯克鲁猜想这些人跑不远,所以也没有向反方向跑,而是绕过柏诺贝城向着贝列城而去。
“不准跑,停下来搜查。”后面的守卫在他们的身后追着,手里还拿着长枪。
斯克鲁想的很好,但这些看上去没有什么魔法力的士兵却在他们后面穷追不舍,斯克鲁体内的魔法力要用光了,但身后的追兵却一直在。
他一直坚持着,但他的速度还是慢了下来,后面的人越来越近。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肩膀,那些看起来瘦弱的守卫只轻轻的掰了他一下,斯克鲁立刻飞了出去,他面朝地摔了下去,即使是柔软的沙子,却也让他摔出了鼻血。
失去了急速魔法,肖和奥尔也被抓住了,守卫将他们两个人的手臂后扣,想要用绳子绑起来。
奥尔试图和他们讲道理,“你们为什么要抓我们!我们只是路过,没有干什么违规的事情。”
守卫的首领提着斯克鲁的后颈把他提拉起来,“你们出现在这里就是错误,你们将面临什么惩罚会由魔神来判决。”
斯克鲁被反手绑起来,脸上的鼻血还在流,但他们没有任何人为这个俘虏止血,他只有自己把头仰起来,让鼻血止流。
他身上全都是在洞穴里的尸泥,味道令人作呕,之前在沙丘上,肖哥奥尔都是忍着的,但守卫明显没有这么人道。
首领直接提手撕掉了斯克鲁身上的衣服,想要扒掉了他的裤子。虽然才十三岁,但是这种行为侮辱到了斯克鲁。
“你干什么?!”他拼命的挣扎,还是被扒下了裤子,尤思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你太臭了,我在去除你身上的臭气。”首领说。
他垂下手,无意间碰到了男孩的皮肤,他惊奇的叫,“你们摸,这个男孩儿的皮肤真是好啊,他的皮肤这么细腻。”
首领的叫声又尖又细,让斯克鲁极度恶心。
首领翘着兰花指,又摸了摸斯克鲁的胸口。
“你在干什么,你放手。”斯克鲁反应激烈。
肖和奥尔也激烈的反抗,他们的手都被绑住了,被一群瘦弱的男人架在那里。
“你怎么把皮肤养的这么好的?”首领睁着他细长的眼睛问道。
从他的眼里,斯克鲁读出了让他觉得奇怪的东西,这个人是认真的。
“你先放下我,把我解开。”
首领答应了他的要求,把他解开但在此之前,他吟唱法咒把斯克鲁全身的魔法力封存了。
“说吧,怎样才能让皮肤变成你这么光滑。”
斯克鲁偷偷转了转自己被勒得发疼的手,他看了看这个首领的脸,他真的看不出来光不光滑,也不知道怎么改变它,但这是一个机会。
“在这里,即使我告诉你了,你也不知道怎么做,你应该把我们带到,可以准备让皮肤变得光滑的材料的地方。”
斯克鲁说话的时候努力让表情变得平静,但实际上,他心跳已经加速到快要跳出胸腔了。
首领不定的看了斯克鲁一眼,他细长的眉毛纠在了一块了,他思考一会儿,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
“把他们带到我们交接的地方。”首领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人想要反驳,但在他的目光中却也只是张了张嘴,把话吞进么嘴里。
奥尔听到这句话,惊喜的睁大了眼睛,他手被绑住了,只能用还算灵活的手指勾了勾肖的衣角。肖转过头来。
他用嘴型说着,“我们没有跟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