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把剑悄无声息的抵上了他们三个人的背,他们瞬间不敢动了。
“你们是谁,为什么来纳勒其。”是一个少年,他的语气中中间夹杂着怒火。
“纳勒其是哪儿?”斯克鲁开口。
“纳勒其就是你脚下这片伟大的土地。”另外一个人说道,而这个人的表现就比较冷静了。
斯克鲁三人瞬间明白,就是他们所在的这个村庄。
“我们只是来问路的。”罗斯讨笑着说。
“问路?”
“对,我们想知道怎样到达柏诺贝的主城。”
“这位魔法士,我们这里可是柏诺贝的边缘,你可要知道,我们这里可是柏诺贝的边缘,你到这里来问路?”少年的语气中是不相信。
“我们是从格剌西亚拉波斯来的。”斯克鲁接上他的话。
“格剌西亚拉波斯?半个月前城池就被魔神摧毁了,那里现在是一片死寂。而你们,居然现在能够来这里?”这句话更是给他们判了死刑。
如果说那边了无人际,他可以理解,可为什么他知道那是魔神干的呢?斯克鲁愣住。
“肖,你还和他多说什么,我们还是把他们带回去,让村中的人判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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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们自称是从格剌西亚拉波斯城来的。”村长坐在上首,是个中年男人。
他的两边坐着的是村里面有主事能力的人,斯克鲁他们被人把手绑在身后,推着进入了审判室。
刚开始他们还想要反抗,但出人意料的是,这个村里的人都会魔法,他们可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对抗一个村的魔法士。
“是的。”斯克鲁回答。
“那这位从格剌西亚拉波斯来的客人,你能告诉我,在你肩膀上的是什么吗?”是一个盘着头的妇人,她就坐在村长的左手第一个位置。
三人心里均是咯噔一下,“是我的魔宠。”
“据我所知,格剌西亚拉波斯城是被魔兽灭的城吧!而你对魔兽不仅没有痛恨之心,居然还把魔兽养在身边?”女人双手端放在腰前,姿势端庄,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咄咄逼人。
“你难道不会被它攻击吗?你难道不会受伤吗?魔神格剌西亚拉波斯可是可以控制一切的魔兽啊!”
“你居然能够安然的带着它来到纳其勒!你是魔神的走狗吧!”
女人说话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插嘴,而说完时,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罗斯和诺拉在内的所有人都怀疑的看着斯克鲁。
斯克鲁看着四周的人怀疑的眼神,心中焦急,但他还没有来的及开口,那女人又接着说,“两位魔法士,你们之前认识他吗?”
诺拉虽与斯克鲁有一面之缘,但不能说是认识,点头之交也称不上。
罗斯和诺拉沉默了,斯克鲁的心一直下坠,他之前心里不安,可这不安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变成了现实——他被人怀疑了了,或者说是被人抛弃了。
“看来你们与他不认识,那么请问你们是在什么时候遇见他的呢?”
“在格剌西亚拉波斯边缘。”诺拉开口。
“是在什么情况下呢?”
“面临危险的时候,他救了我们。”
诺拉说完,一瞬间察觉到事情的巧合性,她撞了撞下旁边的罗斯,罗斯看了她一眼,两个人慢慢远离了斯克鲁。
斯克鲁的心继续往下沉,他们一点都不相信他。而后自嘲,一个人在危险的时候救了他们,拿出了他们最需要的东西,时间那么巧,东西那么巧,如果不是他自己,他都信了。
“我听说格剌西亚拉波斯城下御的边缘驻守着大量的魔兽,敢问,你们是怎么顺利到达这里的?”
“我们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的大型魔兽。”甚至连罗斯杀死的小型魔兽也没有什么杀伤力,就好像是——知道他们需要食物于是就送上门来了。
至此,诺拉不再说话,斯克鲁也没有想要辩驳的心了,死刑已定,他还有什么可辩驳的呢?
“村长,这个人……”女人抬头询问,在首的村长。
“迪娜,你这么快就结束了吗?不再多问问?”村长笑着看他。
迪娜的脸色未变,接着又问了几句,斯克鲁和其他两个人都不开口,只是三人的脸色都变得更难看了。
“村长,没有什么可问的了。”
“那你看怎么处置?”
“我认为,把这位魔神的爪牙关起来,那两个魔法士好生招待。”迪娜温温柔柔的聊了三个人进来,一个关押斯克鲁,另外一个带着罗斯和诺拉去住的地方。
自始至终,审判室里除了迪娜和村长,其他人连动都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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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克鲁被收押在地牢里,很难想象这样的小村庄里,还有这样一个堪比城池牢房的地牢。
地牢很宽,可他从进入起除了押着他的两个人,没有碰到任何的活物。
虽然斯克鲁不喜欢了老鼠蟑螂为伍,但是连这些东西都没有就更加让他不安了。
他被关押在地牢最深处,两个人离开时还顺带带走了在他肩膀上一直睡着的贝尔。但让人疑惑的是,从前一离开他肩膀就会闹的贝尔这一次一直没有醒。
这个村庄里处处透露着诡异的感觉。
这样一个巨大的地牢里,没有窗,所以连风都没有,灯火的影子也没有怎么变化。油灯的亮度一暗下来,就会有人来添油。
他想要调动魔法力,他甚至吟唱出魔咒,可在这个地方,即使他喊的在大声,也没有魔法发出。
一日三餐倒是准时到,都是暄软的白面包,甚至有时候于还有下午茶,待遇好的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斯克鲁在这里呆了很久,也没有迎来所谓的处罚,好像所有的人都把他忘了。从他吃饭的次数来看,他现在已经在这个地牢里呆了一个星期了,也不知道还要呆多久。
在这样一个封闭的环境里,有时候他大吼一声,能回应他的也只是地牢里的回声。
寂寞有时会摧毁人的心智,更何况斯克鲁现在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
他觉得自己要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