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夫医术高明,实在是让人惊叹。”陆英夸张的说道。
“那么,我让你们帮我调查的事情呢?”
陆英一笑,“我们自然也不会让顾大夫失望,吴青山确实没有死,现在化名吴瑞兹,在平城县任县令,你的婆婆宋氏目前也在平城县。不知顾大夫准备作何打算?”
当然,他们的调查结果远远不是这么简单,只是其余的内容,不适合给顾晚舟说罢了。
听到吴青山果然没死,顾晚舟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疼,如果不是她竭力忍着,恐怕脱口就要问出“他为什么抛弃我”这种傻问题了。
“宋氏在我的药材里下药,让我蒙受损失,我要去告她!我不过一个村妇,懂得的不多,不知我们的律法中,如果婆婆要害儿媳,我是否可以自请离去?”
陆英倒是没有想到顾晚舟会有这种想法,按照她之前的表现,明明是对吴青山还有情,此刻不是应该哭着喊着去和吴青山相认吗?
看到燕啸然因为听顾晚舟要自请离去而猛然放松的表情,陆英在一边惑诱道:“按照律法,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不过此次宋氏是假借了吴青峰之手,如果真的告到衙门,说不定最后受到处罚的人是吴青峰。顾大夫你可想好了?”
想起那个老实忠厚的汉子,顾晚舟眉头皱了起来。
她虽然对吴青峰无意,但这人待她却十分的好,她不想让吴青峰因此而受牢狱之灾。
陆英继续道:“这一段时间,顾大夫和吴青峰的叔嫂之情,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还请顾大夫三思。”
顾晚舟心无挂碍,听不出陆英的话中之意,点点头道:“确实,吴青峰待我不薄,我不能连累他。”
陆英满意的笑了,燕啸然的脸色却再次黑了起来,这个女人,连自己想小叔子也不放过!
留意到燕啸然的脸色变化,陆英继续火上浇油,“吴青山虽然化名吴瑞兹,不过顾大夫到底是他的发妻,想必顾大夫此时去和他相认,他也不会拒绝。对了,吴瑞兹已经中了榜,顾大夫跟着他以后也有荣华富贵可享。”
这个女人如此爱财,用以后的荣华富贵相惑诱,也许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顾晚舟眉头紧锁,迟疑着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打算,“此事我会再斟酌,多谢陆公子和王爷。”
她走之后,陆英看着犹自在生气的燕啸然,感叹的说道:“顾大夫现在可算是苦尽甘来了。”
燕啸然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见燕啸然不虞,陆英也非常有颜眼色的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起正事,“石雄县的县令要不要……”
他们这一次去查吴青山,但没想到吴青山身边的保护的人出乎他们的意料,他们只查出了吴青山是平成县令,至于他现在齐王手下办事,还是石雄县令身上得到的。
吴青山为了除掉顾晚舟,让宋氏在村子里下手,他则借着齐王的名义,买通了石雄县令,只要顾晚舟一被送进石雄县的大大牢,就会被秘密处死。
“不用,留着他继续探听吴青山的动向。”
虽然能从石雄县令身上得到的消息少之又少,不过现在吴青山那里难以下手,也只好先留着这县令了。
“公子,京城的密报。”两人正说着,燕忠匆匆走进了,递给了燕啸然一个纸条。
燕啸然只看了一眼,就猛地站起身来,“回京!陆英,你留下来,继续盯着吴瑞兹。”
“发生了什么事?”
陆英焦急的问道。
“上面对我起疑了,现在下了密诏,召我回京,如果再不回去,恐怕事情会更加不妙。”
燕啸然一边匆匆的说着,以便让燕忠备马。他的伤势已经全好,骑上马就匆匆离开了。
燕啸然离开不久,里正就找到了顾晚舟。
“宋氏到底是你的婆婆,依我看,此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看那王家这一次也没有去报官,都是一家人,何必非要闹到公堂上去呢?”
今日虽然燕啸然下令,把王氏和宋氏都押送到县衙,但宋氏跑了,王氏一家人死活不肯去县衙,也不了了之了。
顾晚舟心里冷笑,板子不是打在自己身上,自然不知道疼。
“宋氏想害我已经不是一两次了,里正觉得如果我善罢甘休,宋氏就不会再害我了吗?”
里正愁着脸,“那宋氏现在也已经不在我们村了,她和你见不到面,你们也刚好相安无事。”
顾晚舟睨着里正,“听里正话里的意思,似乎已经知道了吴青山没有死的消息?他现在改头换面,不认我这个媳妇,我在吴家还有什么意义?你不用再说了,这一次,我一定要拿到和离书。”
里正见顾晚舟态度坚决,也只好作罢。
回到自己的家里,对着端坐的陆英,一脸的苦笑,“陆公子,我已经尽力了,顾娘子不肯和好,一心想着和离。”
得到这个答案也并不意外,陆英叮嘱里正几句,有什么动静一定及时告诉他,就离开了。
陆英走后,里正娘子啧啧称奇的道:“这个顾娘子也真是有本事,之前宋氏一直说她和萧公子有一腿,我还不信,现在看来十有七八是真的,要不然陆公子为何要阻止她和离?肯定是为了萧公子!”
“你闭嘴,妇道人家,你懂什么!”
里正立刻喝住了自家娘子,小声的道:“陆公子和萧公子都不是我们惹得起的人物,前几日听说那萧公子还自称王爷,谁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但不管他是什么身份,随便一句话,就能要了我们的命,以后你说话给我小心点。”
里正娘子立刻噤声,小心的四下里看了一周,使劲的点点头。
顾晚舟虽说要去告宋氏,但以来宋氏现在平城县,吴青山是平成县令,她这个官司怎么看都打不赢。
她又不敢一个人贸然去县城,若是一不留神,被吴青山的手下秘密处死了,她岂不是太冤枉?